体。周围的流浪狗们早就知趣的趴下身子,把自己的脑袋藏到了前爪之下,给这一对活宝冤家留下了谈情说爱、打情骂俏的空间……
何忠全帮毛舒尘提着行李,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的从飞机上走下来。这次直飞墨尔本的追猫行动前后历时半个月,终于成功,实在是可喜可贺。
接机门外,王主任带着刘知之代表医院来接他们这些派往澳洲交流的医生们,在见到何、毛二人后,自然又是一阵寒暄。
他们这边正聊得高兴,一道不异于催命鬼一般的男声在他们身后响起:「……老师,您在开了一期天窗后,居然还真的有脸回来啊……」
听到这个声音,何忠全全身一激灵,搂着毛舒尘就想逃。
「开天窗?」毛舒尘却不随他的意,反而停下脚步,拧着眉看着他:「何忠全,你不是跟我说你已经跟编辑说不写了吗?何来开天窗一说?」
「谁说不写了?」在接机口守株待狗的孟夏卿几步走到他们身边:「老师一句话不说就飞去澳洲了,窗了一期本来就让读者不高兴了,居然还说什么不写?老师,您别忘了,您可连连续剧的改编权都签完了呢!」
毛舒尘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他表情狰狞、冷得能掉下冰渣:「何忠全,你居然又骗我?!」
「哎呀,舒尘,你听我解释,我这也是有苦衷的……」
「听你个大姨妈啊!」
「你想开点,就把我的当作给你的情书好啦……」
「情书你个大姨妈啊!」
他们两个人在那边吵吵闹闹,却没注意一个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少年人正急匆匆的从机场外跑进来,然后便一头撞进了孟夏卿的怀里:「主人,转眼你就不见了,真是急死我了!」
听到这个意外的声音,原本正和何忠全拌嘴的毛舒尘立即闭上了嘴巴,他震惊的转过身子,看着那紧贴着孟夏卿身子的少年,嘴巴张了合、合了张,半天才挤出了一句话:「小咪,你怎么在这里?」
被称作小咪的少年被这意外熟悉的声音惊得一跃而起,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毛舒尘,忽地一下从孟夏卿身上蹦到了毛舒尘的面前,接着两手直接拉住他的袖子,口中叫着:「哥哥、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看着眼前这令人讶异的「亲人重逢」的一幕,何忠全虽然庆幸自己逃脱一劫,但是他也困惑起来毛舒尘何时有了这么一个弟弟了。
他转过头去问孟夏卿:「孟哥,怎么舒尘的弟弟在你那里?」
孟夏卿推推眼镜,低下头掩去了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唔……老师,如果说起来,这还真是一个相当长的故事呢。」
不过,那就是另一个和何忠全、毛舒尘没有关系的故事了。
——全文完——
番外
王嘉奕可以毫不犹豫的说,今年他所带的实习医生刘知之,是他自从有资格带学生之后,所遇到的最不称心的一个。
先说长相吧,这刘知之瘦瘦小小,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居然才到王嘉奕肩膀,身子薄得跟纸片似的,像是一阵风就会把他吹走。鼻梁上架着一副令王嘉奕退避三舍的黑框眼镜,头发乱糟糟的像是鸟窝,脑袋还总是低着。
王嘉奕闭上眼睛,甚至回忆不起来他的确切长相,只能记得他像是难民一样蓬乱的头发,以及那过时的黑框眼镜。
再说性格,刘知之一点都不讨喜,嘴笨、人也傻,先不说让他主动帮忙干些跑腿的活儿,他甚至都不知道每天到诊室后要给王嘉奕倒上一杯热茶。
王嘉奕以前的徒弟还会缠在他身边问他些学术问题,偏偏刘知之就跟一个闷葫芦一样,什么都不问,也不知道脑袋瓜里在想着啥。
最后就是平常看诊、巡视病房的时候,他除了会对着病历本念啊念之外,也没有其他本事。虽然他成绩单上的成绩足够优异,可是他这表现一看就是一个应试教育下的产物,根本没有自己的理解。
综合以上三点,王嘉奕不喜欢刘知之,便也是能够理解的了。
可是不喜欢归不喜欢,刘知之毕竟是王嘉奕的徒弟,如果不管不顾的话确实说不过去,所以虽然心里对刘知之颇有微词,王嘉奕还是把刘知之带在身边教他知识,当然这脸色自然不会太好看。
而在迟钝的刘知之看来,他根本不知道胆子太小、性格太软的自己早已惹怒了老师,而是傻傻的认为是老师太严肃、太过铁面无私。
「小刘,跟我走,查房去!」这日一大早,王嘉奕走进诊室,态度不好的呼喝着刘知之。
「哦、哦!」刘知之小脑袋一顿狂点,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随便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白大褂,然后便低着头,抱着病历本跟在了王嘉奕的身后。
王嘉奕个子高,腿也长,一迈便是好大一步;而刘知之身子矮,两只腿瘦巴巴的,只能埋头跟在王嘉奕身后一通小跑。
——实际上他们二人平日的相处模式正是如此,王嘉奕昂首阔步、器宇轩昂的走在前面,而刘知之就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一般跟在后头,这对师徒每次出场都会让护士们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王嘉奕认为他这个徒弟实在丢脸,所以从来都不管身后人到底跟不跟得上他的速度。他只是例行公事的带着刘知之视察病房,偶尔指点两句,然后转身就带着他走下住院部的楼梯,穿过长长的门诊部,向着另一头的泌尿科走了过去。
昨天同医院的泌尿科毛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