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这几天看起来总是很忙,很忙很忙,从来没有这么忙过,他想跟上去看看,但是他又担心那个人会发现,毕竟他们的武力差不多。或许,那个人比他还要厉害一些,那个人从不和他打。
但是那个人似乎很愉快的样子,是的,很愉快,即使那个人在他面前永远是微笑的,但是他能看懂。在这六年里,他也慢慢的学会了用微笑掩藏起自己,但他们之间的默契却越来越多。可能是那个人从不避开他做任何事,导致现在一旦那个人有所隐瞒,他会觉得不悦,不过他也不会说出口。
那个人应该睡熟了吧,在房间里留下一封信,他走出了房间,房子周围的小道上全是阵法,不熟悉的人进入必定无法全身而退。
这是他和那个人一起完成的,那时他们一起学习阵法,那个人总是比他学得好,还记得最开始他不服气的整夜研究阵法,被他发现,教训了好久,直到他发誓再也不这么做。他熟练地走出去,回头望了望,轻轻的叹了口气,良久,终于还是转过身往前走。大概,这就是留恋吧。他暗暗地想着。
一轮斜月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就像他要走的路一样,漫长的,找不到尽头的。
“飒……”将手里的白绫用内力击出,转过身,一个身穿冰蓝色衣袍的人出现在他身前,他见到来人,即使是练习了几年不外露的表情,此刻也不禁惊讶的睁大双眼。
来人的黑色眼珠墨色不断加深,望向他,带他沉溺于另一个世界。
“以吾之灵,集汝之血,封汝牵忆,天涯之处,尽忘来路。”墨色的瞳,墨色的天,低沉的声音纠缠不休,在这黑色的夜里,更显得诡异。仿佛是悬崖边紧紧缠绕着的树藤,一撕扯就会分崩离析,肉骨分离。
来人深深的望了他一眼,转身前去。
他睁开眼,眼前依旧是长路,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明月凄清,唯有一人独行。只是他没闻到空气中紧随着的暗香。
长路无常,多年后,不知他还能否重归胡里。待我大仇得报,我愿余生留于此地,死后与你共长眠。
如果前路注定是南墙,那就让他撞破南墙吧。这一生,不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渣作者第一次尝试,希望大家多多指出错误,所有的错误叶子都会认真看的。嘿嘿嘿,也希望各位小宝贝手下留情些。么么(*  ̄3)(e ̄ *)
第2章 少年丞相白禹黎
宁阳城里满是恸哭,全城皆泪。白色的丧服,延伸的很远的望不到尽头的人群。聚集在这里的人,无一不是为了宁国丞相白禹黎。
白禹黎,宁国的少年丞相,体弱多病,机智近妖。一手丹青价值万两。年仅十二岁的礼部侍郎,只用了两年的时间坐到了丞相的位置。
这样高升的为官之路,本应是该受人嫉恨的,可他又是个体弱多病的,不说这皇帝的宠爱,单说这身体,也不知道能坚持几年。
自太子登基以来,左相身体日渐衰弱,上朝的次数除却第一次就再为未去过一次。丞相之位的替换不过是迟早的事。就此而言,左相的位置更像是为了维持平衡的。
做官,坐官,这坐的是享福,命都没有了,谈什么享福。
少年皇帝为之找了很多大夫,都无济于事。随着丞相身体日渐衰弱,少年皇帝派人去寻药谷魔医封行。可惜还未找到,左相已先行一步。
新上任的少年皇帝,一脸的哀色。从发现丞相病逝,到他知道这个消息不过一个时辰,到丧事开始已经三个时辰,他还没能够消化这个消息,周围的人忙忙碌碌,而他好似一个外人,旁观一场由他人开的冰冷的玩笑。
一年前,前任皇帝逝世,伴随着九年前太子的失踪,当年皇后的意外逝世,还有先皇突然的杀戮,朝廷内部的变革,成为了史官手中永远的谜。随后丞相白禹黎扶持太子登基。
太子与丞相一向交好,太子登基后,重用白丞相,奈何仿佛是一场政治斗争耗尽了他的精力,白丞相自此疾病接连不断,同年三月白丞相借身体需修养之由辞官,却被新皇帝拒绝了。没想到,在那之后,丞相的身体竟每况日下,迅速病倒,直到一天前去世。
白丞相大概之前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传出他死的消息之后,吉祥板和棺没用多久就已经到了,由于他的背景是隐士家族的遗孤,所以少不了招魂的一项,他一生无妻无子,也要求死后一切从简,也就少了家人居丧的一项,灵柩停了七天,随后便封了棺。
白丞相生前乐善好施,爱民如子,即使死时并无亲人,也有一众百姓自行送路,出殡时,送路的人蔓延了几个街道,将都城里的大小道路都围得水泄不通,即便如此,仍有从各地前来想要最后送别白丞相的人。
少年皇帝素来与白丞相交好,白丞相去了,皇帝自然要前来吊唁。
“丞相之死,朕甚哀。白爱卿一生清廉,爱护百姓,万事以百姓为先,使我宁国步入富强,朕犹记得他在瘟疫横生的城镇,不休不眠地寻找解药。元程于宁国之恩,宁国子民断不能忘,我宁国泱泱大国,从三年前的贫弱到至今的富强,我们所走的每一步都有先生的参与,朕早年遇见的意气少年,未尽一世风华,黯然收场。望宁国人勿忘先生的教诲,呈天之命,共建宁国。”
少年皇帝低沉的声音在这肃穆的场景响起,用了内力的声音,传到很远很远,少年皇帝望向远方,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