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兄友弟恭的假象,往谢宗南那儿靠了一点,刚洗完澡的热气扑面而来,不再鼻塞的谢宗南一下就闻到了梁铮身上还残留的淡淡的牛奶沐浴露香。
他又不自觉的往前挪了点。
梁铮发梢上的水渍滴下来,不偏不倚的落在了谢宗南的耳垂上,他身体一缩,伸手去摸,没多久耳尖就被揉搓得通红。
“相处得挺好的,你说对不对啊,弟弟。”弟弟两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带着重音的,谢宗南看见梁铮似笑非笑的眼睛。
梁铮从余光看了一眼谢宗南的表情,紧抿着嘴唇,长长的睫毛垂着,有些紧张不安的来回扫动,身体紧绷,僵硬到仿佛下一秒脖子就要扭断了。
“南南你的脸有些红啊,你们这儿很热吗?”张慕青问了一句。
“他感冒。”梁铮抢先一步回答,勾着嘴角低头看谢宗南。
谢宗南丧着一张脸,抬头瞪了一眼梁铮,因为感冒眼睛还湿漉漉的,跟小狗似的。
梁铮在心里大笑了三声,要你他妈昨天惹我,老子今天玩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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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可惜梁铮没能如愿,谢宗南对着电脑猛咳嗽了几声,转脸用纸巾擦了擦鼻子,梁竟成关心的问了一句,“感冒挺严重的啊。”
谢宗南点头如捣蒜,那边嘱咐了几句记得吃药早点休息后就挂掉了视频,谢宗南轻轻舒了口气,然后一把推开梁铮的胳膊,钻进了被窝,用被子捂住了脸。
整个过程不足十秒,梁铮保持着手撑桌子的姿势愣了半天,笑了。
道行太浅,在泥地里滚个几年再来跟我斗吧你。
梁铮心情舒畅的擦着头发出去了,谢宗南闷在被子里喊了他一声。
“干嘛?”梁铮得意洋洋的看着他被被子捂得通红的脸,“又想揍我啊?”
谢宗南用胳膊枕着脸,只露出一双黑不溜秋的眼睛,“你......”他犹豫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感冒啊。”
梁铮以为他要破口大骂,心里早就准备好了一长串词与之抗衡,没想到轻飘飘冒了这样一句不痛不痒,称得上是软绵绵的话,跟杆秤似的,他准备了一斤铁,对方只装了一把棉花,哐当一下失衡,砸自个儿脚上了。
梁铮一愣,沉吟半晌,“你昨天电话里那声音,就没差喷鼻涕了吧,再听不出来我就要去你们医院挂耳科了。”
“没喷。”谢宗南哑着嗓子解释道,“我鼻塞呢。”
“行了,讲话跟驴似的,嗡嗡响。”梁铮不耐烦的捋了一把头发,转身捎上了门。
谢宗南诶了一声,距离关上的门还有一条缝隙。
“谢谢。”
“但是吧,以后别买这么多了,浪....”
梁铮把用力把门一关。
“费。”把话补完,谢宗南听见梁铮踩着台阶下楼挺气急败坏的声音,觉得小小的扳回了一城。
下午睡多了,这会儿闭着眼睛属羊都没睡着,谢宗南起来把季炀给的资料看了一遍,一点半了还精神的要命,下楼去倒水喝,刚拐到楼梯口,就听见梁铮哑着嗓子站在窗口骂人。
“哪儿那么多废话,干不了这活就别接,接了就得按照我的要求做好,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下礼拜第一期完成,你倒好,这儿来一句建筑工地缺人手,那儿来一句材料交接没到位,你一大公司,崩跟我说内部系统人事管理这一套,你们的疏忽职守不该由我来买单,总之,再给你们一礼拜的时间,下星期六我要见到成品,就这样。”
梁铮抚了抚太阳穴,叹了口气,“大半夜的谁也别给谁添堵了,你们回去睡觉吧,明天给我个方案。”
挂了电话后,梁铮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叼着,四处摸索,谢宗南修长的手夹着打火机递了过来,在他面前晃了晃。
梁铮沉着脸接过,点着了烟,从一片云雾缭绕里看谢宗南的脸。
“大半夜不睡偷听我讲电话?”
谢宗南心觉在梁铮心情不佳的时候跟他说话就是给自己添堵,满嘴乱放炮,逮着人就喷,他摇了摇头,捧着杯子上楼。
“诶,我饿了。”梁铮对着他的背影说道。
谢宗南一副你饿了关我什么事的表情看着他。
俩人一个站在楼梯口,一个倚着窗台,大眼瞪小眼。
最后在他还算得上是诚恳求人的表情里败下阵来,谢宗南挺自怨自艾的叹了口气,“想吃什么?”
梁铮拉开冰箱,“有什么煮什么,你不新东方一把好手么?”
谢宗南看了一眼冰箱,挺绝望的,里面除了零星的几根葱以外,就只有啤酒了。
“怎么煮?”他摊了摊手,“你不爱喝草莓牛奶么,喝一瓶睡了吧,只有葱蒜这种佐料,换米其林一级厨师也做不出什么花样来。”
梁铮说,“牛奶喝完了,不然我还让你做饭啊。”
谢宗南再仔细扒拉了下,又重新找出一瓶只剩一半的蜂蜜,还有一瓶塞在底部的纯牛奶,将手里的湿气擦干,他问,“你昨天买的草莓吃完了吗?”
梁铮把盘子端过来,“还剩几颗歪瓜裂枣。”
谢宗南从橱柜里找出布满灰尘的榨汁机,洗干净。
他没做过草莓牛奶,这是第一次做,应该跟榨果汁没什么两样。
谢宗南舀了一勺蜂蜜在纯牛奶里,把几颗草莓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