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霍学川没完没了。
“顾你自己吧。”方知谨回了一句,回完准备回去,他刚转个身,霍学川突然又甩了他一脸的小水珠。霍学川终于肯擦手了,说:“你傻啊,又不是只有你知我知的事儿。”
方知谨才算明白过来,他帮霍学川在经纪人面前撒谎,可是事实还有谢经年知道,要是谢经年揭穿他们,他的惩罚肯定比霍学川还重。霍学川在台上变卦看来也是因为这个,毕竟被拿住了把柄。
“噢……”他虽然想明白了,但还是有点儿不高兴,“你还挺受欢迎,谢经年挺稳重的一个人,怎么瞎瞎的。”
霍学川乐了:“想跟我搭档就是瞎,那你不也瞎?”
方知谨无可奈何道:“欧元抱团,谢经年看不上我,死胖子我烦着呢,就剩你了。”他说得还挺真情实意,就差叹口气了,“随便吧,我背台词去了。”
“嗯,好好背。”霍学川跟在后面,“小元说一套做一套,昨晚两点多起夜看见他在阳台练台词,那家伙绝对是演技派。”
方知谨表情惊讶,似乎是没想到,他们回到了休息室,那三个人铺排了一桌子的包装纸,他在位子上坐下,准备再过一遍。
其实他昨晚在房间练到了三点多,反正边梅雪怎么都吵不醒。他们几个人也挺逗的,离了镜头一个比一个会演,正儿八经要演的时候反而各种尴尬。
舞台已经布置好,除了边梅雪和欧拉,其他人的造型都没换,角色也还是刚才的。霍学川坐在一辆纸板搭的汽车里,两条长腿可憋屈坏了。
终于连人带车移动到了边上,他下车耍酷,手里还拿着一束玫瑰花。边梅雪还是那个工作服,还是那个网兜和饭盒,不过多系了条丝巾,还多了个麻花辫的假发套。本来脖子就短,这会儿都看不见有脖子了,他款款走来,走到霍学川跟前后莞尔一笑。
牵动了一脸肥肉。
边梅雪还没说话,主持人饰演的工人甲从一旁路过,说:“厂花的追求者可真多啊,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
“下辈子也轮不到你!”边梅雪还娇嗔。嗔完看向霍学川,自带变声,“学川,你特地来接我的吗?”
霍学川温柔地回答:“嗯,我们去百货商店给你挑生日礼物。”
这时候元远又蹦出来了,拽着边梅雪的胳膊开始闹:“姐,你又下班不回家,谢老师让叫家长,你得跟我去。”
边梅雪把元远踹出二里地,怒道:“你又考零蛋还是砸坏教室玻璃了?!”
“怎么揭人短呢。”元远倒在地上,姿势还挺妖娆,干脆枕着军挎不起来了,“姐,这就是你说的有钱人啊?玫瑰花一看就是小资产阶级的调调,不能要。”
边梅雪三分娇羞七分尴尬,对霍学川说:“要不改天吧,我得回去打打孩子。”
“那你不能反悔,改天我再来接你。”霍学川忍着恶心站半天了,说完台词转身上车,又憋屈着腿挪到了另一边。下车后还是那个样,手拿玫瑰,眼带深情,这时穿着一身布拉吉的欧拉上场了,一头波浪卷发,要不是肌肉太大,真的有点儿雌雄莫辨。
还没出场的方知谨和谢经年在舞台一侧候着,看着那几个在台上表演,谢经年没太当回事儿,从不让他唱片尾曲开始就有些懒散了。方知谨默念着台词,他不一样,谢经年唱歌好,能吃歌手这碗饭,他不行,他得多走几条路试试。
六个角色都是《秋千架》里的,霍学川饰演的高干子弟是男主,边梅雪反串的厂花是女主,他们这个情景剧也是为了引出下一组嘉宾。
节目录完已经五点多了,抖哥安排了他们和剧组演员一起聚餐,所以只能等着人家,等到全部收工差不多九点。包间摆了两桌,他们单独一桌,主持人还有节目组导演和公司的演员在另一桌,他们过去敬酒拍马屁就行。
元远和边梅雪都热情高涨,因为从观众的回馈来看,他俩今天最出彩,也最出风头。霍学川是队长,自然也不能装死,一圈敬下来都喝撑了。
酒足饭饱回到宿舍,边梅雪喝多了,倒头就睡,元远也有点儿晕,钻霍学川他们房间串门儿,趴谢经年床边不走。
谢经年烦死了:“滚你屋睡觉去,冲我傻乐什么劲儿。”
元远蹭蹭被子:“谢老师,我不就考了个鸭蛋么,那说明什么?说明你教学水平低下。整天夹本书瞎转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知识分子呢。”
谢经年翻个身:“演上瘾了是吧?戏份多就是好是吧?”
“是的呢。”元远摇晃着站起来往外走,“谢老师困了,那谢老师晚安,我也早点儿睡吧,明天七点还得升国旗呢。”
霍学川洗完澡出来把客厅和餐厅的灯都顺手关了,然后回房睡觉,躺下拿出手机,他搜了搜组合名字,发现新闻还是前几天的,没有关于录节目的。又搜了搜节目名,基本也都是宣传《秋千架》的,官博也没提他们。
后来手机没电了,他才想起来充电器在包里,下床去客厅沙发上拿包,乌漆墨黑的也不敢大步走。走到沙发前俯身一摸,触手又滑又暖。
“谁他妈在这儿吓人呢……”
沙发上的方知谨出了声:“你大半夜出来摸我脸干什么,变态啊?”
“我找充电器,你把我包扔哪儿了?”霍学川移动一步,踢到了自己的包,捡起来翻出了充电器,“你在沙发上睡?”
方知谨蜷缩着:“死胖子呼噜声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