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戒除的,而林宽很显然并不喜欢这样迅速发展的关系。
吃完早餐,林宽将塑料袋丢掉,然后进房间换了件衣服,出来之后又坐到宋文轲旁边。后者的视线随着他走来走去的身影移动。等到对方终于坐在自己身边时,宋文轲狠狠吸了一口大气。
为打破这尴尬的沉默气氛,宋文轲绞尽脑汁想出来几句话,刚想说,就冷不丁听见大门被敲响,随后便见林宽起身去开了门。
宋首长咬着牙,心想:最好不要又是那个什么季老师……
甫一开门,季桂棠拖着两箱行李的身影赫然呈现在玄关外,他压根没注意房子里的情况,只哭丧着脸扑到林宽身上:“啊——我忘记带钥匙了!!怎么办,先把行李放你家吧,等下我再找李大爷开门。”
林宽猝不及防地被扑退两步,还没来得及说话,季桂棠便推推他大脚进了门,于是也正好和宋文轲对上视线。
“……”
两个人互相瞪了几秒钟,林宽才回过身来打圆场:“你怎么早上就回来了?不是说下午……”
季桂棠没回话,揪着宋文轲的眼神活若他家被陌生人入侵了似的,不过宋首长这回可不会再像之前那般如此憋屈了,且不说他跟林宽几乎什么都做过,现在俩人好歹也确定了关系不是?要是这家伙敢跟他抢人,他可不打算再多加客气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季老师一脸吃过大便的表情,眼珠子转了转,果断将行李全拉了进来,大剌剌摆在玄关边。
“啊……那个,就、他就过来……坐坐。”季桂棠知道他们和楚峣三个人之间的关系,要是林宽将他俩在一起的事情告诉对方,指不定会被骂成什么样子,而他显然还没做好坦白的准备。
不过季老师又岂不了解林宽心里的那些小九九?见他一副心虚的样子,也知道事情绝对不会是嘴上说的那么简单,于是他复又黑着一张脸,吊着眼眸觑宋文轲了。
宋文轲动动嘴皮子,刚想反驳,就发现林宽那“不想多说”的表情,思忖一番,最终还是没说话。
季老师要是知道好兄弟的菊花被他心中的头号敌人采去了,估计会气得当场昏过去。
林宽催季桂棠快些下楼拿钥匙,季老师再想久留都没法,只能再次瞪了宋文轲一眼,讪讪然离开宿舍。
宋文轲感觉很挫败。
他差点忘记了还有这么个人。
偏偏林宽又坚持称他绝对是个纯种直男,他没法作出任何控诉,否则事情还不简单么?直接让林宽离那男人远点便成,但他又怕这样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会让林宽觉得他反应过激。
年已经过完,林宽的学校就要开学,宋文轲军队里返乡的士兵也一个接一个归队了。他想天天和林宽呆在一起当然是不可能的,对方也根本没有空。那天最后的结局就是林宽被季桂棠拉去他宿舍帮忙搞卫生了,宋文轲则自己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生闷气。
然后宋老司令一个电话打过来,说他奶奶想见见孙子,宋文轲就只得灰溜溜离开了,跑到对门宿舍的时候,乍然撞见季桂棠那家伙双手攀住林宽的肩膀,不知道在搞什么东西。
面对此情此景,宋首长心里的火“腾”地冒将起来,他寒着嗓子叫了一声“小宽”,林宽就笑着回过头来,似乎没意识到他和季桂棠的动作有多亲昵。
不过他倒是没回抱对方,只是将双手插在裤兜里,看起来挺开心。
“怎么了?”
“我……”宋首长咽了咽心头的火,“我爸叫我回去一趟。”
“哦,好,那……。”似乎是意识到季桂棠的存在,林宽没再接着说下去,后头的季老师一脸不爽地瞪着他。
“我晚上再联系你。”宋文轲主动说道。
“嗯,那你路上小心点。”林宽抬起手挥了挥,没挪步。
宋首长觉得现在的自己比修成正果之前还没人权。
当天晚上,宋文轲打电话过去,想约林宽出去吃饭,没成想对方却说已经和季桂棠去茶楼了,第二天宋文轲又要回部队,只能遗憾作罢。
等宋文轲好不容易从部队回来,林宽已经开始上课了。
有时候得了闲打电话过去,问他在干什么,和谁在一起,答案不是领导就是季桂棠。
季桂棠,季桂棠,全是季桂棠,该死的季、桂、棠!
有时候宋文轲气到临界点了,就会隐晦地问林宽是不是真相信对方不是gay,每当遇上这个问题,林老师就会十分认真地回答:“我们真的只是朋友。”
宋首长压根不愿意相信这些话,他对对方有多少邪恶的心思,就会理所当然地认为别人同样拥有。要不是自己事务缠身,林宽又只在周末有空,估计他会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把对方拖到远离其他男人存在的地方。
不过……林老师是不会知道这些事情的了。
盘算了许久,宋首长心中的那些歪火又蹿起来了。
终于逮到两个人都放假的一天,宋文轲约林宽出去晨跑,两人到粉店吃完早餐,直接回了学校宿舍。
林宽性格里最让人抓狂的一点,就是在谈恋爱之前与之后基本不会有任何差别。他不习惯做出与情人太过亲密的动作,再加上无聊的季桂棠总在身边,自嗨能力可谓一流,经常玩着玩着就把不在附近的对象给忘记了。之前与楚峣在一起的时候,这些现象便已经足见端倪。偏生宋文轲此次追林宽的手段和过程不同以往,他对对方更是狠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