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太子他?”穆令公转头对察令公道,“五太子法力高强,穷尽天地之间也没几个人是五太子的对手,何况他贵为东海五太子,根本没人敢动手打他,怎么会有人……将他……打死?”
“这个已经很明白了。”察令公道,“你还记得我们临行前龙王说过什么,再看看这情形,想必此事就是九太子所为。”
“那我们先讲五太子安置在云梦泽中,再去追杀九太子。”穆令公道。
“追杀就领会错法旨了。”察令公道,“龙王是什么脾气我们还不知道?龙王说是说有阻碍杀无赦,但是你敢真的杀了九太子吗?你动他一根指头回去也会被龙王训斥得体无完肤。”
“还是你看得明白。”穆令公拍拍察令公的肩膀,点了点头,“那我们安顿好五太子,就去请九太子回宫……等等,我们怎么知道九太子在哪里?”
法力在自己之上的神,神仙也是掐算不到对方的行踪的,穆令公和察令公互相看了一眼,毫无办法地摊摊手。
“民间供奉龙王的庙宇很多,他身边少不了我们的神像。调集我们在各处庙宇神像的分|身,追踪九太子的下落,也许正好运气好还能碰上。”穆令公道,“反正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样死马当活马医了。要是实在找不到再回去禀报,也不算我们没尽力。”
沧宁离开了山神庙,没什么别的地方可以安身,只在山间走着,看有什么可以凑合睡一晚的地方。
天色越来越暗,山路越来越崎岖,走了一天也没找到安身之处,也有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沧宁揉了揉肚子,向四周漆黑的树丛望了望。
沧宁自己都不知道,他的一双黑眸却在黑夜中闪烁着星辰一般的银光,就连山中猛兽远远见了都会撒腿就跑。虽然他在黑夜之中依然目光敏锐能看清一切,目光所及之处却看不见半点野物。
沧宁得出结论,这座山里没什么可以吃的东西,还是先睡一晚等明天再出去觅食。又在黑夜中走了许久,沧宁终于在又浓密又杂乱的树林之间发现一间脏兮兮的破庙。
破庙的庙门都已经朽烂,沧宁才伸手轻轻一推,那木门就“砰——”一声倒在地上,扬起一片呛人的灰尘。
“咳,咳咳……”沧宁咳了?*,踏着那块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门板往那破庙中走去;
庙宇正中的神台上坐着一个穿着龙袍长着胡子的男神仙,不过面容看起来却丝毫不苍老,反而显得很年轻。那神仙手中执着一件长如笏板质地如同象牙的法器,神情庄严沉静,看起来还有些和善。
那神仙身边还坐着一个更年轻的男神仙,小脸粉嫩嫩的,嘴角竟然还带着一丝调皮的微笑。
沧宁歪着头仔细瞧了瞧那个微笑着的神仙,总觉得他那模样十分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终于想明白在哪里见过他的沧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长得和自己真像啊!
那两尊神像的背后画着一条威武的巨龙,盘旋在云雾之间,周身是睥睨天地的王者之气。
神像的两旁还分列着几座神像,看起来是神台上那位的下属。有的眉目清秀,正拿着笔为他做记录;有的看起来凶神恶煞,正拿着兵器给他保驾护法。
沧宁又得出一个结论,看这排场,这个庙中的神仙地位不低。不过看这座庙如此破败,可见他并不灵验,从来不把百姓们的请求放在心上,所以久而久之都没人求他了。
到处都是灰尘,没一寸**净的地方可以睡,沧宁随手扯下神像前的一块缦帐,把供桌前的垫子擦拭了一番,扔下幔帐倒头就睡了上去。
实在是太累了,简直一沾枕头就能睡,沧宁心满意足地卧在软垫上,完全不知道此时,身后两尊手持兵器的护法神像目光一动。
沧宁身后那两尊穆令公和察令公的神像眼光一动,两位神将便从神像中脱身而出,互相看了一眼,轻手轻脚地走到沧宁身边。
“他睡着了?”穆令公轻声问道。
“废话。”察令公道,“得来全不费工夫,快把他捆起来。”
两人刚俯下身,还没碰到沧宁,原本熟睡的少年突然抬腿就是一脚,正好踹在穆令公的鼻梁上!
“啊!”穆令公被他踹得后退两步,鼻血直流。
沧宁一跃起身,戒备地看着身边这两个来者不善的人。
“上!”见大打出手一场已经在所难免,察令公和穆令公双双亮出了武器,一齐向沧宁袭来。
沧宁手中没有兵器,一边躲闪一边向神像边后退,心中思索着方才在神台上那长胡子的神仙手中见过那块长长的笏板,兴许可以拿来作件兵器。
那边穆令公和察令公一左一右举叉刺来,沧宁一翻身到了神台上那长胡子的神像身边。
看到是龙王的神像,二位护法神将都屏住了呼吸,手中的兵器根本不敢往前刺。龙王的脾气就是这样,谁要是敢动一动他的神像损毁他的威仪,把那人永远打下十八层地狱不能翻身是很正常的结果。
沧宁一手握住那龙王神像手中的笏板,咬牙一使劲,竟将那龙王手中的行雨令抽了出来,举着行雨令一跃便向两位神将俯冲劈下。
“轰——”夜空中霹雳炸响,天雷闪电阵阵,顷刻之间大雨倾盆。
少年一跃而起的身形宛如一道银光粲然的闪电,令两位神将万分错愕。
“呯——”“当——”有了一件趁手的兵器,沧宁本就无所畏惧的心更加张狂难收,一下子变守为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