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钻牛角尖,别做傻事。很晚了,去睡吧。”
秦峰似是松了口气:“哦,那好,你别生气,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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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是谁说想你
第二天一下班,秦峰就去找了左彬。要说为什么呢?秦峰对感情上是迟钝了些,但他不是傻啊。他尝试着迈出一步,刚抬起脚,就被殷日月全面封堵,他想知道为什么,可他又不敢问殷日月,只好外围求救。
他细想了想,许乐乐林泽这种小屁孩,基本没用,而林宣,从前没注意过这方面的事情,现在想想,林宣怕也不是gay,只有左彬,话虽不多,却看得出,他和殷日月关系不错。
左彬没想到秦峰会来找他,还以为殷日月出了什么事,担心了半晌,结果却是秦峰来找他出主意,他真是哭笑不得。
听完秦峰的讲述,左彬漂亮地赏了他一拳,打得秦峰抱着肚子,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秦峰啊秦峰,你可真是笨得可以。还试试,不成就接着当兄弟,要我是殷日月,我立马飞回来掐死你!你当他是什么?是你能不能成为gay的试验品?”
“咳咳……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都这么说了,还不是这个意思?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gay最想要什么?真情。gay最怕什么?动情。他们彼此之间不受社会责任约束,没有子女维系,想要长久,太难了。谁先动了真情,谁先玩儿完,你却要跟他‘试试’?!你跟谁试,也不能跟他试,哪怕你去找个女的结婚,也比你说这种话,伤害他少!你说你也忍心!”
“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我。”
“秦峰,你是装傻啊,还是真傻?这世上,再没有谁,能比他更爱你了。你没长心么?他对你什么样你感受不到?有些话,还是等他亲口告诉你吧。”
秦峰回来后,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他终是没好意思询问关于两个男人怎么谈恋爱的问题,而且,他要认真想一想,是不是真的去要走那一条小路,去做那少数派。他要面对亲戚、朋友和来自这世上的一切恶意,他能做到么?
他偶尔会给殷日月发发短信,很平常的那种,不得不说,这还是他从江南那学来的。都是些锁事,不值得打一通电话,却又想找人倾诉。比如今天又遇到一个奇葩客户,比如某某街上的小吃很好,比如天气转暖了,比如桃花开了。
他也终于体会到盯着手机等短信的那种即期盼,又略显烦躁的小心态,整个人都变得不像他了。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北方大老爷们儿,怎么就变得这么娇情?殷日月有时会回,有时不回,有时直接打电话过来,客客气气的,说着些不太有营养的话,每每此时,秦峰就心酸得想哭。
日子越久,秦峰越觉得,没有殷日月的日子,很是难熬,那种牵扯他一夜一夜失眠的东西,原来叫做想念。
那一天晚上,这种想念愈发强烈,他迫切地渴望着殷日月的拥抱,还有亲吻,他又打电话给殷日月:“明,我想你。”
“嗯,我也想你。”
秦峰苦笑,想当初江南如此说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回的。现在亲身体验了一回,才知伤心失望有多少倍。一个是真情实意的想念,一个却仅仅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下班了么?在做什么?”
“看天。”
“看天?”
“嗯。”殷日月坐在医院顶楼的天台上,迎着刚入五月还不太温暖的微风。头顶蓝天碧色如洗,明亮又深邃。太阳将将西垂,半掩在连绵的雪山之后,将半边天际染成大片绯红,似飞天的轻纱曼舞,那是高远恣意的自由。
秦峰走到窗边,看着夜幕下的n市,华灯初上,糟糕的大气,折射着灯光,似雾似霭,灰蒙蒙一片,头上的天空早已见不到群星,只剩空洞的压抑,秦峰被这种压抑感染,莫名低落。
“明,我想你。”
“秦峰——”
“我好想你。”
“你怎麼了?遇到什么事了么?跟我说说,还有我呢。”
“对不起,对不起阿明,之前都对不起,我说过那些话,肯定伤了你,对不起。”秦峰越说越难过,越难过就越想见到殷日月,无奈山岳相隔,秦峰终是忍不住哭了。
殷日月心里一缩,马上提了起来,他不知道秦峰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猜测安慰:“没事,我没放在心上,你怎么了?”
“阿明,我很想你,你去新疆也不跟我说,发短信你也不回,你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你是不是打算……以后都不管我了?”
秦峰的哽咽声让殷日月心疼,他从来都知道,再坚强自立的秦峰,心里永远有那么一块软弱,或许那是年少时留下的创伤,只是平时遮掩起来,如今却全然释放。
“没有,我会回去的,来这也只是工作,没有不管你,你别多想。”
秦峰嗅了嗅鼻子,一本正经的问道:“殷日月,你还喜欢我么?”
殷日月无言以对。说不喜欢么?昧着心意,他说不出来。要说喜欢么?从前平和相处的时候,都没有说出口,就秦峰眼下这个状态,说了,又能怎么样呢?
“你去看望小叔了么?”
“你还没有回答我,阿明。”
“我要去吃饭了,你也早点休息。”之后殷日月便挂断了电话。
秦峰只觉得窒息铺天盖地而来,那种感觉完全不同于亲人离世的伤怀,而是心痛如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