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先生默默垂下了头。
这两个人在公司里缅怀‘过去’,何米却在电影院里对‘现在’束手无措。
“盈先生…唔…你放开我行不行…”
何米一只手往外用力推着盈先生,另一只手却没什么力气地支撑着自己,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电影院的工作人员在包间外大力捶门,盈先生却把何米晨勃的yù_wàng含在嘴里,用自己肥厚滑腻的舌头舔来舔去,将那软绵绵的肠皮又迅速变成了根硬邦邦的金锣王。
盈先生两手握着何米的胯,用膝盖将他双腿用力向两边分开,何米的衣服不知第几次被撩开,rǔ_jiān更是涨成了晕红的樱桃,沙发不是太长,于是他脑袋垂在沙发后面,满耳嗡鸣着连话都说不出来。他一条腿被盈先生抓起来按在沙发背上,屁股和大腿都被对方的手掌掐的通红,酸麻和舒爽像海浪一bō_bō涌上来,他下身涨的发疼,大腿根细细颤抖着,摸上去就像柔软的丝绸。盈先生根本没理外面的敲门声,而是四肢并用地将何米捧起来,进贡似地用唇舌讨好他的二弟,何米开始还想反抗,后来就干脆自暴自弃地捂住了眼,任凭盈先生使用摸索出来的手段,痛快淋漓地将他吸了出来。
两人从包间里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工作人员手都敲红了,何米挡着脸去补交了罚款,拉着盈先生慌忙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衣服买过了,牙也堵过了,电影也看过了,何米本来以为他们能顺利到家的…但他错了。
他们回去的时候又路过了一个运动器材专卖店,专卖店门口摆着个透明的篮子,篮子里装着许多新批发来的篮球,那些篮球个个饱满圆润,在朝阳下散发着青春的气息。盈先生本来正紧紧盯着何米,结果余光扫到了篮球,他就迅速把目光锁定在了篮球身上,他大步跑过去,上下左右地将那些篮球观察了一番,随即从兜里掏出张纸条,把它拿到篮球旁互相比较起来。何米摸到他旁边看了看,那纸条上一共画了四幅图,第一幅是两个人对坐在一起吃饭,第二幅图是两个人头靠着头在一起看电影,第三幅图是一个被拍扁的篮球,第四幅图是两个抱在一起摔打的人。
这四幅图下每个都延伸出了一条线,四条线交汇到一起,同时指向了一只刚刚出生的小鸡。
那小鸡仔的上半个身体露了出来,下半身还塞在壳里,壳上写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字:“感情。”
连起来就是…感情鸡雏。
何米眼前一黑,险些晕倒。
第十六章 惊变
盈先生以一种痴之如狂的目光望着那些圆滚滚的篮球,一圈圈光晕从他身上扩散开来,每一圈都涂满了“非它不可”的期待,何米试探着伸出手想抓起一个球,可是还没能碰到,盈先生就手起臂落地逮起一个,用力往地上一掼!
那可怜的篮球自从出了柜,就一直盼望着在篮球场上大显身手,只是它此生还未曾见到篮筐,就唱着《小白菜》香消玉殒了。
它的悲歌盈先生根本没有理会,只见他左手摔完右手打,右手摔完用脚踩,这一筐的篮球在何米晃神的片刻里就被摔成了一片残渣,东一张西一块的篮球皮被甩的到处都是,落日余辉之下,这些碎块倒真的像极了菜市场那些没被买走的小白菜,脏兮兮油汪汪地倒在地上,向世人诉说它们的悲戚。器材店的店主从店门里跑出来,他见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半句话没说就倒下了。店主太太哭天抹泪地冲出来:“我们新进的篮球啊都是最新款的啊两天之前才被人偷走一批,这一批求您给我们留几个吧!”
何米这才反应过来,他连忙冲过去把盈先生拉开:“盈先生你为什么打别人的篮球!”
盈先生停下动作,委屈地看了何米一眼,随即不满地扭头:“打、篮球。”
身经百战的何米立即心领神会:“这个打不是那个打,打篮球不是‘打’篮球好吗?有些事情该怎么做,你能不能先问问我或者二郎?”
盈先生惊讶地看着何米,似乎又被他这种嫌弃的语气给中伤了,眼见着他眼角又泛起嫣红的泪光,何米只得压下怒火,耐着性子哄他:“好了好了对不起我不该骂你,但是我根本就没骂你…总之这篮球不是这么打的,一会儿我告诉你该怎么打,行不行?”
上下眼皮努力眨动了几下,盈先生吸着鼻子,将磅礴的泪水硬憋了回去。何米立刻转向店主太太:“对不起我家孩子不懂事您别和他一般见识,您数数篮球被他打坏了多少,少了多少我都会赔钱的。”
店主太太这才平静下来:“哎,也没什么的,家里有这么大的孩子,脑子又不太好使,家长也很不容易吧?这些篮球放了好几天也没人买,就给你算八折赔偿吧。”对于人类语言已经有所了解的盈先生似乎察觉了“脑子不好使”的含义,他转过脸就晒出了牙齿,银光闪闪的齿尖在夕阳下闪着锐利的寒芒。
何米直接从兜里掏了个生鸡蛋塞进他嘴里,那口白牙被鸡蛋一堵,顿时就成了团黏黏糊糊的蛋花汤,盈先生皱着眉头呸呸呸地跑走了,何米转脸对店主太太微笑:“早上出门忘了给孩子喂饭,您见谅啊。”
店主太太同情地对何米点点头,干脆把赔偿价打了个七折。何米拉着含含糊糊说不清话的盈先生快步离开了这里,两人沿着平时不会走的路进了个窄巷,窄巷的那边是个废弃的学校,前面围着个破烂的篮球场。不过这天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