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没有就给李慎的rǔ_jiān擦上清凉的消肿药膏,途中又亲这亲那亲个没完,就连脚趾也不放过,拖拉了半天,总算完成後续的清理工作。
我一定会回来,描摹著他的五官,爱惜地吻了吻他的发,林睿不舍的抱紧了李慎,很紧,紧得想把他揉进身体里,在心底发著誓,一定会回来!
31
浴室内洗漱台流水哗哗,一个玻璃杯盛进半杯水,李慎灌了一大口,然後仰高头咕噜咕噜地漱著喉咙,把水吐掉再反复几次,直到那奇怪的腥苦味被冲淡。
“妈呀,我没吃药啊,嘴里搞了什麽这麽苦。”厌恶地皱著鼻暗骂,李慎缩起喉头咳几下,呸干净口内的水,过了一会他拿过牙刷挤上牙膏,把刷头放进嘴里仔细干活,泡沫和醒神的薄荷一并散开,舒服多了。
伸直的左手按在台面,刷著牙的时间他习惯性地对著镜子,望住里面的自己,望著望著,动作渐慢下,莫名其妙,他怎麽越看越怪,总觉得自己好像哪里不太一样了。
沾著泡泡的嘴叼咬著牙刷,李慎转了个圈,手在头顶比划一下,还是这麽高,抓抓头发,头发也还在,搓搓脸,五官也没少,咧开唇检查检查牙齿,还好,没掉半颗……整体来说,还是那麽帅,平常那个样儿。
“…中邪了我……”疑惑不已地拨平乱糟糟的黑发,李慎握著刷柄继续洗漱,上下内外地刷干净,还是没绕出来,他蚊叫似地自语:“…昨晚好像做噩梦了吧,见鬼,难道是找鬼压床了?……”
未拧紧的水龙头滴答滴答,好似在给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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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慎下了楼在厅里绕了一转,除了在打扫的女佣没见到别人,他舒展著懒腰走到饭厅,正好王嫂在给他盛白粥摆勺碗,见了他就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说:“大少起来了呀,都九点了,赶紧吃早餐。”
“哦。”李慎应了声,背抵椅子上单手拿起碗,喝了一口半温的粥後放下,不经意地提问:“王嫂,其他人呢?”
“老爷和夫人吗?”从厨房端了碟炒蛋出来,王嫂忙碌地进出著,抽空答道:“去送二少爷的飞机还没回来。”
“飞机?”握著筷子的手僵在半空,李慎乍然地猛抬头,双目尽是错愕,“走了?延睿那小子走了?”
“对啊,早上七点就出发的。”王嫂还没发现李慎的不妥,她抹拭著盘子边重重地叹气,不舍又惋惜地絮叨:“以後这家就少了一个人了,二少爷去了那麽远的地方,虽说是跟著他亲祖父,可不知道会不会不习惯……”
“为什麽不叫我起来?!”不由分说地打断了她,李慎腾地站了起身,过大的动作推翻了椅子倒地一响,王嫂被吓得摔破了瓷碟一道清脆,在她慌恐的眼神中,李慎气得不能自抑,音线里有著他自己都没听出的受伤,大喊道:
“那小子要走了,为什麽不叫醒我?!”
“…这、这…”很少见李慎发这麽大火的王嫂都不太敢说话了,她的单手搭在心口拍拍,定神後给他解释著:
“是二少爷说你昨晚一夜都睡不稳,别吵醒你让你休息……”
“去他妈的!”
“呃,少爷……”
一肚子不知冲谁来的愤怒没地方出,李慎自知恼得似乎有点无理取闹,他一个低吼扭头就出了客厅,抓狂地扯一扯发丝,留下王嫂不明所以地愣在原处,不解地对他的背影眨巴眼睛,怪了?少爷这是怎麽了?
全身摔坐进柔软的沙发里,李慎瞪著茶几独自生闷气,说句坦白的他都不明白为什麽会觉得难受不平,他是他李延睿的哥,就这麽无声无息的走了,过不过份了啊……在心里连续大声地叱骂,死小子!
隔了段不短的时间,李慎出了不少汗也发泄得差不多了,他脱力地倒在沙发中,平息静气。
久而久之,沈淀的情绪耳闻著一室的寂静,好像连心跳都格外的明显。
……好安静啊……
手臂垫在颈後,茫惘的焦点在熟悉的客厅环顾一遍,阳光穿射过落地窗投在地板是扎人的白亮,无端端的,这份静谧之间李慎难得愁生有几分唏嘘,或许,是最近不愉快的事的确发生了太多。
本来是没觉得林睿有多重要的,可当他真的走了,李慎真切地意识到他走了时,才幡然省悟他是把林睿放进了心底的,并非很轰烈的那种情感,而是在一起生活的点滴中,自然而然产生的,淡得如溪流却润过了心田。
毕竟,是惟一的弟弟。
忽地想起许多年前第一次相见,李慎半侧过脸看向手边的位置,这是当时林睿坐著的位置,从记忆的盒子寻找到与那个漂亮的小男孩有关的图纸,一经翻开,脑海呈现出了那个秋天,一身纯洁的雪白男孩在浅笑,不知不觉,已经这麽多年。
悠长地也学会一叹,李慎在沙发睡下,想著,原来,兄弟也会分开。
平行重合的轨道,於这一天拆分折往两个不同的方向,一分开,竟又是好多年。
32
书桌上一个摆饰用的木架流沙,支撑开原木制顶低的是五根玻璃管,四根较细的小管围住中央支柱,管身因束腰分割成两层,上层的幼沙借助地心引力从小隙流向下层,像一线微弱的光晕,徐缓却从不停止。
日出日落,晨昏昼夜,处於这个亘古不变的规律中随波逐流,弹指一挥间,不期地猛然回望,匆匆过去已是数个春秋。
胚胎的卵期,生长的幼虫期,然後是蛹期,吐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