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喜欢他……好吧,喂药。
梅容心里满胀着欢喜,又去端碗。
沐慈忍不住哀嚎一声:“够了,我不喝药。”
梅容看了他一会儿,想着反正是补药,妥协道:“好吧,”走出去又端个碗进来,说“不喂药,喝点米汤。”又含了一口米汤,俯身来喂沐慈。
沐慈说:“我醒着呢!可以自己……”就被梅容堵死了双唇,不得不吞下香浓的米汤。
沐慈看着近在咫尺的,满含笑意的深蓝色的电眼在闪光……
好吧,爱喂喂……
又喂了好几口,每一次梅容都要舔一舔,亲一亲……偶尔沐慈被亲吻地舒服了,略有一点回应,就似勾起了这位的热情,狠狠地一番唇舌纠缠,还要咬一咬……唔,这位不是属狗的,更高端,属虎。
喂到后来,两个人都不知道是喝米汤还是找理由接吻,呼吸慌乱,紧紧相贴的胸膛轻易感受到了对方心脏的炙热跳动,意乱情迷。然后……沐慈缺氧,又晕过去了。
……
沐慈再次睁眼,只觉得有一种饿过劲的低血糖的虚弱。观察四周,他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屋子里,不是他喜欢的风格,是正统大气,华丽奢靡皇家风。
譬如床帐,是千金一尺的淡金云纹软锦,细细的一层一层,用纱纺织出深浅不一的淡蓝,再把白云的纹路一点一点绣进薄薄的锦纱中,阳光一透进来,透过床帐,金色云锦上的白云蓝天就好似活了过来,随风慢慢变幻飘荡。
除了皇帝,沐慈想不出谁能拥有这种奢华的享受。
沐慈知道,这是天授帝给他的嵠丘行宫。
为什么这么推测?
天授帝在皇宫里的住处,虽大气但从不华丽奢靡,而作为一个辛辛苦苦才登位,称号都要彰显无上正统的皇帝,不让他拥有帝王般的享受,简直是折磨。
在皇宫里太奢靡会被御史念,那么在私人的行宫里自然要可劲儿享受,顺着心意来。
沐慈再一扭头,看到身边睡得正香的梅容,和自己手jiǎo_jiāo缠躺在一块儿。梅容发髻微散,一头狂野的深棕色小卷发恣意散开,犹如海草般自由奔放,小胡桩子冒出来了,配上深邃立体的五官,硬朗的脸部线条,很很性感。
就是眼睛下面有一圈黑眼圈,显然是这段时间照顾他,没有休息好。
沐慈看着他薄薄的性感双唇,低头亲了一下,被小胡桩扎了嘴。沐慈舔舔嘴皮,感觉不差,挺喜欢的。
之前他与梅容,只在宫变时一起看了一晚上星星,分开之后再没见面,沐慈对梅容的印象都是从资料上得到的,只觉得他的性格行事都投自己的脾气,十分欣赏他,海上的合作也只找他。但是,自己一个困在京畿的藩王,一个在海上自由恣意的“海神”,各有各的追求,有自己的生活,沐慈不觉得两人会有什么交集。
可命运很神奇,永不知未来际遇——现在两人这缘分啊,已经躺一个被窝里了,毫无违和感的亲密拥吻。或许前世有缘,或许精神力波动契合,反正不管是什么原因,沐慈从不违心去抗拒这种灵魂深处的吸引,还是相互吸引!
真神奇!
沐慈恢复点力气,轻轻搬开梅容的手臂,躺久了手脚发软,自己废了半天劲才爬起来,试图跨过去下床。见梅容无知无觉还在睡,沐慈目光温柔,把梅容的棕色卷发弄得更乱。梅容无意识蹭了两下沐慈的掌心,然后伸手抱住了沐慈的腰……
沐慈好笑地摇头,把他的手抓下来,也没见梅容清醒,就准备自己下床去。
床帐被掀开,露出牟渔那张稳重阳刚的脸,温和的笑容在看见两个人的姿势的时候,有点怔愣。刚要张口,被沐慈用手势噤声,然后指了一下还在睡的梅容。
牟渔:“……”哦,误会了。不过这人可真能睡,猪变的吧?
睡的正香的梅容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和好几种动物搭上了关系。
沐慈试图下床,牟渔见他手脚虚软,直接公主抱他下来,离开了卧室才道:“我就睡在外间,听见你呼吸声变快,果然是醒过来了。”
沐慈见着冷着脸抱剑的乐守,一脸惊喜的乐恕,对他们点头,才问:“昨晚你也该听见我醒了,怎么不进来?”
牟渔笑得意味深长:“进去过,不过某人没工夫搭理我,我就继续睡觉去了。”
沐慈勾唇浅笑,不在意被取笑,被牟渔抱到饭厅的软椅上,然后沐慈又见到了寄过来的沧羽和微生疏。沐慈在几个人脸上梭巡一圈,许久没说话的嗓子还有些沉哑:“是不是我的错觉,怎么你们都没瘦,反而胖了一圈?”
说好的担心到吃不下饭呢?
大家听得这句话,都愣了一下看看对方,可天天看并不觉得谁胖了。沐慈对乐恕招手:“过来!”乐恕乖乖过来,沐慈掐着他的腰比划了一下,道,“还真胖了,秦山也过来了?”
牟渔哈哈一笑,捏了沐慈的脸蛋一下:“你也不看你睡多久了,刚开始还担心一下,不过有梅容照顾你……那心细的,把你照顾到无微不至,我们就放心啦,天天在行宫吃了睡,没什么事情值得操心,当然会长肉。”说罢把餐盘往沐慈面前一放,“吃吧,”又坐沐慈身边捏捏他的手臂和腰肢,“你自己瘦了不少,本来养点肉就不容易,还总不消停。”
“刷牙!”沐慈道。
牟渔又坏笑,凑沐慈耳边轻声问:“昨晚,梅三郎没帮你刷干净牙?”
沐慈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