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做一个小孩?”
王梓光:“……”他反驳不了。
朝阳实在看不过眼:“阿慈,当姐姐求你,好好和他说说,开解开解他。他被我惯坏了。我就这么一根独苗。”
沐慈对朝阳郡主可以说是很容忍的了,有求必应。对这个与他同一个世界来的王梓光,也有一定的期许。他心软下来,在花坛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对王梓光招手,看着朝阳,诚恳道:“姐姐,你先回去,我和锁儿需要一场男人之间的对话。”
王梓光期期艾艾,在他身前站定。
朝阳恋恋不舍,还是相信沐慈能处理好,回去了。
梅容理智成熟的好处就显露出来了,道:“我去办公区看看,晚膳再回来。”
沐慈点头,让梅容暂时离开,才看着王梓光说:“付禄,我很高兴你现在活蹦乱跳,都能让我感到头疼了。”
王梓光眼睛亮得吓人:“你记得我?”
“我这脑子,什么事都忘不了。”沐慈道。
王梓光眼神就黯淡了下去,原来不是自己特别,而是人家脑子好使。
沐慈是不说谎话的,绝不可能昧着良心哄人来一句“我喜欢你。”只道:“我也不用年龄搪塞你,你就算早生几年,对你也只是对后辈的喜爱与期望,真给不出情爱。你别这样,让你母亲心疼。”
王梓光知道自己美女娘的忧心,想起她刚刚离开是看自己一眼的复杂目光,王梓光更想哭。
“她看出来了?”王梓光忐忑问。
“作为一个朝夕和儿子相处的母亲,应该早看出来了你不是他真儿子。不过她不问,你也别说,别打破一个母亲最后的一丝希望。”沐慈想想,追了一句,“她也不容易,你对她好一点。”
王梓光郁闷了:“我总是把事情搞砸,当初救你,我好像压坏了你的骨头……自己也……”
“年纪大了,骨头脆。你倒真的太不小心了……救个人也能心脏病发。”
“我着急,也……好难过!”
沐慈叹气:“我都不知道和你讨论上辈子我们是怎么死的,有什么意义?”
王梓光坐在沐慈身边的石头上,终于吐出一句人话:“男人之间的聊天么,天南地北,说什么都没关碍,也不一定要有意义。”
沐慈点头表示赞同,说:“你觉得做一个小孩很开心,也可以的。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力,你我足够幸运还可以再来一次,当然可以活得更加顺心如意。”
王梓光又想哭:“对不起,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一直就只崇拜你,只喜欢你。以前是生病,又太平凡,碰不到你。现在忽然给了我一个机会,我……要怎样你才肯……才肯多看我一眼?”
得,问题又兜回来了。
沐慈看着王梓光单纯明亮的眼睛:“我不能阻止你去喜欢一个人,只是,换一个相处方式,行么?我喜欢你的性子,也对你有期待,可不想涉及情爱。你觉得我是那种,随便把一个子侄辈拉上床的人吗?”
王梓光撇嘴:“大表哥不也是你的……”说完就又后悔了,他上辈子因被端木慈亲自发话要好好照顾,旁人就十分迁就他,就差当他是小祖宗供着。所以他一直不会看人脸色,直来直去,更不会说婉转好听的话。
沐慈轻叹:“你还是一如既往,开口就戳人肺管。”
王梓光戳都戳了,索性把心里的话问出来:“你这么快就爱上了别人,那还爱大表哥吗?”
沐慈沉默了许久,才道:“爱!一直都爱他。”
“可是……”王梓光得到这样的答案,有些愣神,不知该说些什么。可他又不能怀疑沐慈,沐慈是从不屑于说谎的。
“他离开我,但我对他的爱还是存在。我现在和别人相爱,也没有半丝虚伪。”
沐慈压着自己的心口:“我不止爱这两个人,在华国,我有过好几个深爱着的人,即使他们已死去多时,灵魂都湮灭在了茫茫人海,可是,我依然深爱刻骨,从未成为‘过去’。你也许根本无法理解,可我不想对你说谎,也不能对自己说谎,更不能随便亵渎那些感情。”
“我一直以为……”王梓光有些理解,有些动容,欲言又止。
“我是个冷心冷情的家伙?”
“嗯!还是个花心滥情的家伙。”
“那是因为我有足够的理智。相爱时,我竭尽所能,一旦失去,不论是死亡还是分离,我都能坦然接受,不畏惧,不怨恨,不计较,不悲伤,只将爱意留存在心。”
“我不懂!”
以王梓光的阅历,他不懂一个人怎样去爱那么多人,还振振有词理直气壮。但他却是亲眼见到沐慈和大表哥,和梅容怎样相处。
沐慈的确做得很好,他懂得怎么样去爱一个人,每一个他所爱的人,都那么幸福,在他手中焕发更大的光彩。即使失去,也没有变的面目全非,反而更加坚强!
所以,沐慈的爱情观王梓光不懂,却信服他是有真心的。
“不懂没关系,你不是我,你是独一无二的你自己,不用懂我的感情世界。”沐慈道。
王梓光叹口气,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追问:“十年以后呢?我有希望吗?”
沐慈摸摸王梓光的脑袋,柔和说,“我不知道,我可以推测很多事情的大致走向,但未来永远是有变量存在的,所以一切都充满可能性。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与其卑微的,放下尊严跪地乞讨一个人的眷顾,不如挺直脊梁,努力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