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那跑了的妈终于有消息了!不过带回那无情女人消息的是一个9岁的孩子。那是那女人的孩子,据说是一个人跑到方爷爷家的,满身是伤的倒在方家老宅门口。后来听村里人说,问了一路,好多人都被那孩子问过方太平也就是方爷爷住哪儿。
方爷爷把那孩子带回家,小孩儿醒了的第一句话就是:爷爷,我要找哥哥!然后拿出了一张破旧的方知他妈抱着小时候的方知的照片。按理说那女人搞得方家支离破碎,方爷爷实在不该管那女人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别说血缘关系了,和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若是方爷爷再年轻个十几二十岁,好歹就把那孩子给赶走了。可是人到暮年,心总是软的,何况那孩子长得太像小时候的方知,方爷爷一个心软就给留下了。又考虑到自己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他一去,方知在这个世界上可能就那个小孩儿一个亲人,方爷爷想了很久还是打电话叫方知回去。
其甜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方知,一个是那晚方知说到那个无情女人的时候虽然可以听出来语气很淡然,但那时愈发勒紧其甜身体的手让其甜知道,他不是不在意,甚至有恨,只是可以让他发泄的罪魁祸首并不在。
二是他的私心,他两的事一直没想过怎么跟方爷爷坦白,这是他心里的结。如果可以借此机会让方爷爷更喜欢他一点,那么坦白起来是不是会容易一点。
其甜是那种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人,就像这次。心里一直搁着方知那一个妈生出来的没见过面的弟弟,方知叫他好几声都没听见。
“又在瞎捉摸什么呢?”方知把手伸到他面前。
“什么?”其甜心不在焉的问。
荆可在旁边起哄说完了完了方哥你媳妇儿可能有外遇了,连生日礼物都不给你准备。其甜才木愣愣的拿出准备好的礼物。
方知很怕又收到类似方其其、儖儳之类奇奇怪怪的东西,谨慎的打开盒子,还好很正常,正常到有点儿可怕。就是一摞心愿兑换券。
其实大家都看出来了其甜有心事,只是,能让其甜憋着不说的事应该是他们也帮不上忙的,所以众人都不开口询问。
晚上的狂欢后,所有人一一散去。离家不远,方知牵着其甜慢慢走在街道上。晚上的风褪去了一丝丝热度,不像白天,被烈日烘烤后吹过脸颊留下烦闷。其甜想着要怎么跟方知说自己要出去一段时间。
“我能帮你解决吗?”方知挠挠其甜的手心问。
本来就是你自己的事情,我自己逞英雄想冲在你前面,你说你能帮我吗?其甜不说话摇摇头。
晚上睡觉的时候,其甜在方知胸口狠狠的咬了一口,都咬出血印子了:“小美人,生日快乐。”
方知揉揉他的脸问:“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
“你抱着我睡,抱紧点儿。”其甜不想回答,最后干脆不想,干嘛非要跟方知说要离开一段时间呢,明天趁方知去上班,直接走人,不是非常好吗。活了二十几年,不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谈何人生!想通了之后,其甜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其甜醒的时候方知早就走了,微波炉里还有温度刚好的白粥和小菜。其甜感慨,哎,真是嫁对人了,一大早要去挣钱,还得给我做饭。我不去帮他解决这些糟心事情怎么对得起他呢?
其甜给方知留了个纸条,绑在方其其脖子上,写了一句:“小美人,我出去一段时间,想我就给我打电话。我是不会接的。”收拾了几套换洗的衣服,拿上□□其甜就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荆可几人下班的时候跟着方知一起回去的,当然就知道了其甜丢下方知一个人私奔的事儿。电话没有打通,问黄芪,黄芪说他已经在家带了三天娃了什么都不知道。这让方知的脸色更难看了。
“小甜这段时间是怪怪的,你让他去吧。好歹他又不是出轨去了。”杜弘极安慰方知道。
“知道给你留纸条,也没有太胡来,由着他去吧。”包禄安也加入安慰阵营。
最后在几个人极力劝说下,方知终是稍微安了一点心。
虽然宁山的路十拐八倒弯,但其甜也算来过两次,就算两次都在车里坐着,但他记性好啊,三步五步的就找到了方爷爷的家。
太阳已经开始落山,方知请的两个陪护在收着晒干的萝卜条儿。方爷爷站在一边打着扇子告诉两个帮手小心点儿,不要踩到脚后跟后面的萝卜。方爷爷佝偻的背后站着一个小孩儿,灰头土脸,身上的衣服也破破旧旧。那是方知小时候的衣服,其甜认得,那年他们一起跑来这儿过年的时候方知给他看过。
其甜不知道一般□□岁的孩子有多高。但这小孩儿实在有点太瘦小了,看起来就一米来高的样子,胳膊腿儿看起来跟甘蔗一样。刘柳她妈不是说特像方知小时候吗?所以,方知小时候就是这样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其甜觉得自己的心被人狠狠揪了一把。
当自己穿着干净整洁的新衣服享受宠爱时,方知就是穿着这种破破烂烂的衣服连肚子都填不饱的帮方爷爷干活儿吗?其甜眼眶有些发酸。
平复了一下情绪,其甜朝老人卖力的挥着手,大叫:“爷爷!”
院子里的四个人闻声看向其甜这边,方爷爷一直往他身后看,其甜知道,这是在找方知。其甜大步流星的朝老人走去:“爷爷,方知没来,你也知道最近事儿特别多,他们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