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方竟然非常难见没回看他,照直走了开去。
只除了,两人临近时,柳双双望向他腹部那探究的一眼。但怎么可能会被对方看的出来。虽然已经开了春,但是只要一出门,宋颖肩上的斗篷便没被卸下来过。
对于他越加明显的身子,老夫人一向是以前的态度。两人该抄经抄经,该上香上香。只有老夫人院里的嬷嬷,总会在宋颖来之前就预备好各种的汤汤水水,等着下他肚。
而关于老太太,便显得积极多了。她老人家意能教宋颖许多从未听说过的……育儿经!以前,安部曾说,老人家甚爱说糊话。其实从头至现在,所有跟老太太在一起的画面,在宋颖脑海里一一回想起来,老人家竟未说过一次糊涂话。
是以,宋颖这才知晓,其实老太太心里跟明镜似的。至于当时安部为何会那么说,其实是给他刨的一个坑。因为初见老太太的头一次,她问明宋颖是打无双堡出来的,便说起过碧玺尘,甚尔还要他快给她们生个孙孙。
原来一直最糊涂的那个人,是他宋颖。真是太难为情!
过了正月十五,老夫人与老太太均被华疆派来的阮渐生,带领了一大批侍卫以及兵士给护送去了别院。临别时,老太太哭着要将宋颖也带走,华疆很是认真的垂眸想了一想,然后朝被老太太拉着不放手的宋颖看。
宋颖对他摆摆头。
华疆耐心朝老太太道:“别院地势过于险峻,或许不太适宜保胎。再者,他既是跟在我的身边,便没有让他受险的道理。请老祖母安心等等。”
“那老祖母就不能第一眼见到刚出生的小曾孙。”
“疆儿会第一时间给老祖母报平安的。”
“还有我的小曾孙!”
“也定会给老祖母看的。”
老太太这才不舍得依依惜别。
宋颖的肚子越大,晚上起夜的时候便越是多。胃口也甚是不好。太医说胎儿在母体里变得越来越大,会压迫一些内脏,只要注意多休息,并且多加餐也就是了。自那以后,华疆便给宋颖开了小灶,不论是他晚上还是白天饿了,都有人给他预备吃食。长得也是越发圆润,只有一样:
“真的不能给我加些辣味吗?或者是盐再多放一些也可以啊。”
“少爷,这全是太医房里的小医倌熬的,奴婢掺不进去手。”彩衣很无奈的说:“或许您只有求求城主大人。”
宋颖撇头直接道:“你觉得他会同意吗?”
彩衣垂头:“估计不会。”
宋颖捶着桌子的一角:“那还说个鸟,再这样吃下去我真的快吐了。”肚子里的小人儿,或许不满意于有人这么吵吵,很是不开心的动了一动,顶着宋颖的肚子中间。“哦!”的一声,宋颖惊讶的埋头望了望。
传来彩衣的劝慰声,“少爷您莫要气,再忍一忍也就是了。”
“可是!”宋颖双眼无神的抬头喃道:“他动了。”
彩衣没有生孩子的经验,不知道宋颖说什么动了。后来一旁的老嬷嬷喜滋滋的朝华疆去禀报。后来那几日,华疆时常陪在宋颖的身边。偶到晚上的时候,他要求看宋颖的肚子时,宋颖也会觉得难为情,但是他没有拒绝。可奇怪的是,只要有华疆,他便不怎么动了。或者偶尔动动,也只有宋颖能体会,肉眼见不大真切。
每当华疆用极其温柔的眼神望他时,宋颖都觉得有股暖流袭上他心头。但是关于‘爱’这个字,宋颖却从未张口诉说过。
在阳光越来越温暖,各个院子里的花儿都吐露芬芳的时候,二行回来了。被华疆的一个侍卫领着,两人风尘仆仆的。
当二行看见宋颖顶着个大肚的时候,整个人很是呆愣了片刻,继而整张脸皱成了一团,惊恐的朝宋颖扑来:“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宋颖无语望天,果然,当初二行并未欺骗他。他是真不知道啊!想到这里,宋颖堪堪伸手止住二行的近身打量,有些难堪道:“并未什么,只是装了个小宝宝而已啊!”
二行顿了半晌,好似是为了消化刚才听到的话。继而一脸困顿的歪头。“……啥呢?”
宋颖将嘴角一撇,露出一丝苦笑。他很确信二很非常清楚且明白的听见了。因此也默不作声。主仆二人就那么立着,竟都有些无言以对的味道。
世界静止一百秒!
“少爷,您刚说啥哟?”二行伸出颤颤巍巍的食指,放在宋颖的肚子面前,像是想戳戳又不敢的样子。
宋颖见状,非常大方的直接扳开他手掌就往自已肚子上放。
“哦哦哦……!”二行的手掌像触电似的快速缩回,“动动动了……动了!”
宋颖眯起一双好看的眼睛。“第一次见面,他可能是在给你打招呼。”
这时从斜出的回廊角下,传出一声冷哼和一抹紫到惊艳的身影,稍纵即逝便不见了。
“?”宋颖指着那个方向,一脸茫然的看向彩衣。
彩衣捂嘴轻笑答:“或许是城主大人吃宝宝的醋了,恁是怪的很。宝宝对我们和太医都有反应,唯独不理睬……”说到这里,彩衣径自垂下了头,可是未完的话,宋颖如何能猜想不到。
只见他蓦的张大双眼,突然噗笑出声。连彩衣也是肩膀直打哆嗦,只有二行木然的立在一旁,不知他们欢乐个啥。
另一日,华疆和宋颖商议,是否应该带他回无双堡探望一下老堡主与堡主夫人的时候。宋颖想到可以见到宋祈,很是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