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君定了定神,一步一步的走进那两个一直躲着他视线的人,抬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声音清脆响亮,大快人心!
“我是你父亲!你凭什么打我,我生你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父亲的吗!”洛任天当众被落了面子,羞愤难当,当即就抬手打算打回去。
“啊!”洛君闭着眼毫不畏惧的迎着那大掌,却听见一声惨叫,但脸上并没有火辣辣的疼痛感,他诧异的睁开眼,看见严言正扭着洛任天的手,而那个混蛋则是一脸的恼恨,即使他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
“为什么要这么做?”洛君不解的看着他,问出了他一直以来就很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妈妈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话语里透出来的悲凉让旁人心疼不已。
洛任天挣开严言钳制着他的手,神色阴狠,“为什么?我本就不爱她!她说什么如果我和她结婚我保我衣食无忧,都是放屁,我是个男人,我还要女人养吗?一个自作多情的女人,送了把伞就爱上我,那下次别人在下雨的时带她回家,她是不是要贴。。。。。。”
“啪!”又是响亮的一记耳光,是凌安琅,凌家二老早已被凌伯送回家,这事儿太大,对老人是个巨大的打击,老太太身体不好,这么一搞,许是会犯病,还不如早早回家休息。
“你刷牙了吗?怎么这么臭!”凌安琅嘲讽的看着那个狼狈不堪还是要过过嘴瘾的人,“凌叔,我们姑爷嘴巴不干净,还不好好伺候他漱个口。”
“是,少爷。”凌伯一脸严肃的跟在凌安琅身后,听到他的话立刻上前,拿出之前准备好的一大瓶漱口水,准备好好给洛任天清理清理口腔。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唔唔,滚开,唔。。。。。。”凌伯擒住洛任天,迫使他张开嘴巴,开始灌漱口水。
几分钟后,整整一瓶漱口水被凌伯灌了下去,洛任天被灼的喉咙生生的疼,那东西太刺激了,让他一个劲的咳嗽。
此刻的洛任天,早已没有刚来时的那么风光了,他被呛得难受极了,刚才被灌的时候,还有不少呛了出来,顺着脖颈流到衣服里,再加上挣扎,洛任天与他的“儒商”之称根本不符!再看看凌伯,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做到了一个完美的管家该有的一切职责。
边上站着的两个女人早已被他们的阵势吓到了,在一旁瑟瑟发抖,眼里布满了恐惧。
凌安琅用两支手指掐住张雨晴的下巴,这个阴险的女人瞬间就哭了出来,妆容被毁的惨不忍睹,现场留下的与凌家交好的几家都纷纷把脸扭过去不忍再看。
其实张雨晴年轻的时候还是很美的,皮肤又好,不然怎么能吸引到洛任天的注意呢!但自从她嫁给了洛任天,身上有了钱,年纪又大了不少,害怕洛任天被别的女人勾引,就每天费尽心思的打扮自己,各种化妆品不要钱似的往脸上擦,但就算那也也止不住岁月的侵蚀,再加上化学用品的加速,三十几岁的女人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眼角布满了鱼尾纹,鼻翼上也有不少雀斑。
“我该怎么对你呢?你们毒死了我姐姐,欺负我外甥,还逍遥了这么多年,我得好好想想。。。。。。”凌安琅松开了张雨晴的下巴,搓了搓两根手指,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二十一世纪好管家凌伯立刻递上了手帕给祖宗擦手。
“舅舅,我想说件事。”洛君低声对凌安琅说道,凌安琅点了点头,示意洛君有话就说,出了什么事自己会帮衬着他。
洛君投以他感激的一笑,深吸了一口气,“众位长辈皆知我洛君自小丧母,小辈一直以为母亲是以为生了我之后身体变差虚弱致死,没想到。。。。。。”他顿了顿,神色悲痛至极,之后,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开口道,“今日在此请各位长辈见证,我洛君,从今往后不再姓洛,改姓凌,我,以有这样的父亲为耻,所以,今日与洛任天断绝父子关系,洛任天与凌家再无瓜葛!”
此言掷地有声,震慑住了一帮人,有几个赞同的就连连赞赏洛君的果决,有几个固循旧理的则表示就算是父亲德行有失,这么做也不好。
凌安琅冷哼一声,“德行有失!我凌安琅才不会让我外甥有一个杀人犯的父亲,从今以后,他姓凌,名洛君,希望各位长辈做个见证!”
连凌家都这么说了,那他们的意见也没什么用了,大家只好笑笑,毕竟这是家事。
“不孝子!”洛任天踉踉跄跄的站直身子想要扇洛君一巴掌,凌伯伸手狠拉一把,他身形一个不稳,扑倒在地,狼狈极了。
“哥哥!”洛灵出场了,“哥哥,别不要我。。。。。。”惨淡的灯光下,清秀的少年抓着俊朗青年的手哀求着,可怜无助,眼里泪光闪闪。
“小灵。。。。。。”洛君挣扎着,眼神想要转移却又舍不得,好一出兄弟分离的戏!
“把他带回去吧,他也是无辜的。凌家也不缺一口饭吃!”凌安琅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他原本是他厌恶洛灵的,所以当严言提出来时,他还以为严言想要坐拥兄弟二人,气的他差点和他打起来,后来洛灵坦诚的告诉他一切,他也觉得这是个可怜的孩子,就容纳他了,虽然心里还有点不痛快。
“谢谢舅舅!”洛灵喜极而泣,直直扑入洛君的怀里,肩膀抽动,轻声啜泣着,既有对自己父母行为感到抱歉和悔恨,又有对哥哥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