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马天宇,立即露出个笑容,大跨步走过去十分豪爽地握住了马少爷的手朗声道:“马少爷,好久不见!”
握手是洋人的礼节,但现在许多国人也开始实行这个,只是经这土匪做出来总让马少爷觉得怪怪的,于是他不动声色地抽出手来,笑着说道:“姜大当家以前见过我?”
姜胡子点点头:“见过的,上次你送货走的时候我刚好回来,从远处望了你一眼。”
这哪里算得上什么见面,但他这样说,马少爷也不好反驳,只好顺着说道:“原来是这样,那你我也算有缘了。只是不知道,今天大当家亲自来敝处可有什么事?”
“是关于黑老六的事。”
马少爷听后神情微变,却还是明知故问:“哦?黑当家又有什么事?”
姜胡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道:“马少爷,你也别和我装糊涂了,黑老六抢了你的货还惦记着你姐姐,这事儿可瞒不过我。”
“姜当家……”
“欸,叫什么姜当家,”姜胡子摆摆手,“就叫我姜大哥好了,我叫你天宇,也省得生分。”
马少爷心想,哪里有什么生分,本来就同你不熟。但事关黑老六的事,他不敢驳了姜胡子的面子,便应道:“姜大哥难不成对此有何指教?”
姜胡子道:“方才我来时见到你的小厮正在备马,这是想去找黑老六赎人?”
“正是。”
“可你心里清楚,除非马小姐亲自去,黑老六是不可能放人的。”
听此马天宇不由珉了抿嘴唇,道:“但那样的话,我姐姐也回不来了……我是绝不能把她送到火坑的!”
“好,天宇果然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姜胡子击掌赞道,又接着说:“如果我说,我能帮你把被扣下的人和货都抢回来了?!”
他话方出,马少爷便瞪大眼睛看着他:“姜当…姜大哥可不是在戏弄我?”
“当然不是,只要你点点头,我立刻回去张罗弟兄们出窝办事!”
这话说的并不托大,放眼方圆数十里,能与黑老六抗衡的的确只有姜胡子一伙了,县长手下的兵或许能制约一下黑老六,但从对方手里打劫的话是决计不敢也不行的。
想到这里,马天宇心中暗暗有了主意:“那么还请姜大哥提条件吧,只要是我和马家能做到的,都一定满足。”
对于姜胡子的殷勤马少爷心里清楚的很,同是土匪,姜胡子不见得比黑老六强到哪里去,这回无端端站出来帮他,定不是白帮的。
果然,姜胡子嘿嘿笑了一下,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看左右的下人。马少爷挥挥手,示意他们全出去。
“现在就剩下我们俩了,还请当家的明说吧!”
“这个嘛……”
姜胡子竟然犹豫了一下,才凑到马天宇耳边,温热的呼吸喷在后者脖颈之间。
“实不相瞒,我的条件就是……你!”
“什么?”
见马少爷一时有些不明白,姜胡子干脆甩开脸直说到:“我想睡你!”
马少爷猛地转过头来,他本做好听到对方趁火打劫狮子大开口的准备,谁知竟然听到这个——虽然某种意义上也是趁火打劫狮子大开口了。
只见他看着姜胡子,眼间写满了难以置信,面上也噌地一下泛起了红晕,他平时虽然亦是位花名在外十分fēng_liú的少爷,但被男人调戏还是头一次。
姜胡子见他本来就俊俏的脸蛋红起来更动人了,心中不由一阵意乱情迷,继续说道:“其实从上次见了你后我就怎么都忘不了,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着,当真是一日不见,如隔,如隔那什么!”
“三秋。”
“对,就是如隔三秋!你和我睡一觉,睡完了,老子就舒坦了!”
听完对方这番“肺腑之言”,马少爷反而冷静下来。他走了几步后在一处椅子上坐下,举手投足不再如方才那般拘谨,而是一只手臂搭上椅背,似笑非笑地看着姜胡子道:“哟,你就这点儿出息?”
姜胡子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我们马家不管是粮食布匹,还是金银珠宝,甚至连带房屋地契在内,哪样不令人垂涎三尺抢破了头?这些你竟统统不要,只要睡我?”
姜胡子如实回道:“啊,那些我都没需求,我现在就想睡你,特别想!想破了头!”
马少爷一下子被他逗笑了,道:“这么说来你同黑老六倒是一路人了。”
“哪有的事儿!我同那孙子怎么能一样?!”
“你说说哪里不一样了?”
姜胡子心里坚信自己同黑老六之流是完全不同的,但一时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同,只好说道:“黑老六要你姐姐是想她去当第七任压寨夫人的,你姐姐去了,肯定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我只同你睡一晚,睡完后绝不为难,当然不一样!”
马天宇心下来回算计,觉得这对他来说竟然是一笔十分划算的买卖,便点点头:“那好,我就答应了你,只是这酬劳要等我的伙计们平安回来后才能兑现。”
“这……”
“你怕什么,你是匪,我是民,就算我食了言,你不会来抢吗!”
姜胡子听后顿觉对方说的有道理,心说如果到时他不肯兑现,老子直接抢回去不就得了!于是他大声道:“那我们就说好了,你就在这里等我回来!”
“好,一言为定!”
作者想说的话
努力更文中,希望这两天能写完,下章就是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