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有点吓到了,便问道:“你这么久和他通过电话吗?知道他最近干什么吗?”
“没、没有……”许惜颤抖地说。
孙也皱眉,道:“手机拿出来,给他打个电话。”
许惜赶紧照做拿出手机来,可他不知道是犹豫了还是害怕了,拿出手机之后手直发抖,什么都做不了。
孙也一看都急了,赶紧把手机拿过来找到盛怀瑾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通了之后,孙也看许惜一脸可怕的表情像是根本说不了话了,于是便拿着电话准备自己先问问看情况。响了好久之后电话才接了起来,孙也忙给许惜做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许惜立刻咬紧了嘴唇。
“盛大哥!”孙也喊出了那个名字。
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听筒里传来的,并不是盛怀瑾的声音,而是一个女人,有些尖利,又有刻薄的女人的声音:“你是谁!”
电话是开着听筒的,于是许惜也听到了这个让他本能就感觉凶悍的女声,他一下说不出话来,继续脸色苍白地看着孙也。
孙也也莫名其妙,他清了下嗓子,立刻不客气地回击道:“我是盛大哥的朋友,你谁啊你!”
“我是他妈!”
话音一落,许惜和孙也同时傻眼,孙也拿着电话的手还抖了一下,然后不敢开口了。
付晚棠在电话那一头冷笑了两声,骂道:“你还敢打电话来,你就是那个什么小惜吧?我没先收拾你,你还有胆子先打电话来!好,我今天就教教你怎么做人!你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还敢说喜欢我儿子!呸!臭不要脸的男婊-子,太可耻了,你……”
孙也闻言立即用火箭一样的速度挂了电话,然后迅速地捂住许惜的耳朵。
可这些话还是全部精准地传到了许惜的耳朵里了。许惜瞬间像是被丢进了火堆,他感觉浑身每一寸皮肤都在被灼烧撕裂,他羞愧、痛苦、无助,恨不得被烧死算了。
孙也感觉许惜的身体不停地颤抖,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把抱住许惜,轻声安慰道:“你别这样啊,别听她的。她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对你大呼小叫啊,是她儿子要对你死缠烂打的,自己不知道把儿子给管好些……都怪他们啊,你别和他们计较,别在意,你最好了……”
许惜也想听不到这些话,也希望自己能不在意,可这对他来说太难了。他不敢说自己没有错,不敢说自己是清白的,他知道他不愿意承认,但他的确一直在记挂着盛怀瑾,不停地想着他为什么迟迟不出现,不停地猜测他的意图。
盛怀瑾的母亲说他可耻,他只能承认。他就是可耻的,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悲惨地发现,他仍旧没有逃出盛怀瑾给他画好的圈,他仍旧喜欢他。更加可耻的是,他从来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看清楚他们之间的差别,卑微地喜欢着他。
他曾经傻傻地以为,这是一间非常简单的事情,他们互相喜欢,就没有问题了。
他太傻了,除了为自己悲哀,他甚至不知道应该用怎么样的情绪面对现在的一切。
孙也太后悔了,不应该这么贸然打这个电话的,还弄得许惜这么难受。他安慰了许惜一阵,然后开始骂人了。当然长辈他是不敢轻易开骂的,就逮着盛怀瑾骂了半天,一会儿气愤消下去之后,他渐渐想通了,肯定是那天晚上,盛怀瑾当着全国观众的面儿表白的事情惹恼了他们家里的人,然后最近一定是被软禁起来了,要不怎么能一个电话都没有!
孙也赶忙把自己的猜测给许惜说了一遍,许惜仍旧是满脸茫然的样子,也不知道究竟听没听进去,不过确实是慢慢地缓过来了,脸色没那么难看。
孙也安抚着许惜,又忍不住担心盛怀瑾,看着窗外皎洁的月,低声道:“算了,还是不骂他了,他这会儿肯定也不好受。”
在北京,也是同样这一轮明月。
这时候盛怀瑾也的确是,非常地不好受,他正在一个非常艰难的时候。
跨年晚会的那一天,他不过是冲动地说了那些话,他当时也预料到了会引起风波,但并没有想到这风波会这样的严重。
当天,晚会结束之后,盛怀瑾就想连夜往四川去,可没想到走出会场之后,等他的司机居然是他爷爷的司机,他立刻就知道,他暂时走不了了。
盛怀瑾原本以为他爷爷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他的思想很坚决,反正不管怎么样最多打他,也打不死。他出柜悔婚这些事儿都是这么过来的,这也就是一个会引起新闻的话题而已,并没有多严重。
可回家之后的情况异常,他们一大家子人都聚齐了,他的大姑、二姑、三叔、各种亲戚,还有包括他妈和刘颖都在这儿,两个女人第一次打破隔阂依偎着坐在一起,不停地哭泣。
盛怀瑾看了一圈,惊奇地发现居然没有他爸。
正在疑惑的时候,盛怀玉把他拉到了边上,小辈儿那一圈里,表情非常严肃地跟他解释现在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根本就不是针对他,是他们老爹闹出事情了。
原理盛振的公司半年前进来一个新的行政主管,那是个留学归来的博士,属于有才有貌那种,俩人不知道怎么的一来二去就看对了眼,盛振非常喜欢那个博士,因为她身上有付晚棠和刘颖都没有的聪慧和书卷气,为了她盛振跟其他的那些小的都断了。
然后今天,刚刚得到的消息,博士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盛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