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着优美华丽的舞。
“城主,知道这是何舞吗?”
突然被人声惊扰,清宁英澈回神望了望毒医,便走了过去。
“召凤回鸣舞。”
“原来,城主知道……”毒医跪在地上,抬头望着好似月中起舞的人,满眼都是泪水。
而后,毒医用力睁了睁眼,把所有的泪都挤出眼眶,定了定神、稳了气,说道:“这舞,只有大凰帝君才能舞,一生只能舞两次,一次是继位大典的举国欢庆时,另一次……便是国丧。第二次是在帝君弥留之际,由人代舞……代舞之人是要为帝君献葬的。这只舞,我也会……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历代的代舞之人都是比帝君年小五岁而我为什么却要比凰年长五岁!”
“咚!”毒医在地面重重叩了一首,指甲深入地面不住的在颤抖。
霍然长身而起,向树林的阴影中掠去,眨眼便又没了踪迹。
空中的人,仍在起舞。
这舞,舞了很久。久到明月沉湖,天边泛起了微黄。
凤凰袍似凤凰翎羽般拂动,周身环绕的光,竟像是烟花般开始凋零,大片大片似火焰又似星辰的光散在空中,而后逐个泯灭。
清宁英澈一惊!
非忆墨着装的凤凰袍已经化为满天星辰燃尽空中,浑身赤裸的他,像是流星陨落般坠落水面!
清宁英澈倾身一展,竟使出了绝顶轻功向空中跃去。
两具身体相触,清宁英澈感到内力骤然消失,双双坠入水底。
吕叔同与百里鹤看此情景也是一惊,急忙赶到岸边,在湖面上搜索着。
看水面上几次涟漪浮现,清宁英澈托着非忆墨勉强上了岸。
四月的天,已经转暖,但湖里的水仍旧很冷,冰冷刺骨。
怀中的身体比湖里的水更冷,冷得没有一点温度,像是冰!
清宁英澈紧紧拥抱着怀中的人,慌了神的眼眸里满是惊恐。
“非忆!非忆!你不要吓我啊!你别吓我!”
感到有人搀扶自己,清宁英澈慌忙抬起头,望着面前的人。
“快!救他!快救救她!求你们!”
看着寻常处变不惊、临危不乱的人正满面惊恐的盯着自己,连声音都似哀求了。两人不禁也有些失措的慌了神。
“是、是。我们救他,城主莫慌。”吕叔同看着清宁英澈还是把非忆墨搂地死紧,不肯撒手,安慰的说道:“放心。我们会尽全力救他,他是我们的恩人,我们怎么能不救。城主松手,松手才能救他。城主不松手我们要如何救他?”
清宁英澈松了手,坐在原地发怔的死死盯着两人,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他身子极寒,武功也是属阴的又长期接触大量毒物,还有中间又有诸多变故,这些虽然练就了他百毒不侵的身体,但却坏了体内平衡,使他身体的恒温能力大大逊于常人……”
清宁英澈仍在叙述,但两人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吕叔同与百里鹤各伸出一掌贴上非忆墨赤裸的背部,在接触皮肤的一瞬间不由得瑟缩。
这人的身子真冷,比冰更冷。
温和的暖流,流经身体百脉,僵木的身子慢慢找回了知觉。
非忆墨微微睁了睁眼,眼前事物还未看清,猛地前倾身体趴在地上咳了好几口水出来。
待眼前的一切清亮了,非忆墨回过头,对身后两人微微笑了一下,道了声谢谢。
非忆墨再回头,身体不由得一僵。
非忆墨知道。他又让清宁英澈陷入了梦靥中,那可怕、恐惧的梦靥又是无比的真实。
一把搂住清宁英澈的身体,怀中的身子竟然一瞬间的颤栗,瑟缩着要撑开拥抱住自己的人,却被非忆墨搂地更紧。
“清宁英澈、清宁英澈。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吓你的。对不起,澈。澈,对不起。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不会跑,也不会逃。我不会消失的。相信我……”
心上的伤口,每一次触碰都会痛,一次比一次更痛。痛到连边缘都不能碰。
这样的伤,治愈的时间会很长……
听着这软言细语,怀中躁动的人,慢慢平静下来。
突然,一把将非忆墨推开,长身而立,俯视着,目光冰冷,甚至比方才非忆墨的身体更冷。
“你走吧。”
清宁英澈目光像是被刻意削尖的冰锥,刺进人的胸口。
“什么?去哪儿?”
清宁英澈面无表情,依旧冰冷的看着他,眼里什么情绪也没有,冷冷的说道:“你走吧。去哪里都好,不要跟着我。若是以后要走,不如现在就走。快走。现在。”
非忆墨依旧坐在地面上,浑身赤裸的,头发散乱着遮住了半张脸,狼狈不堪。
“为什么?我没说要走。主人怎么知道墨墨以后要走?”
“毒医说得对。我就是个孬种!是人人得而诛之、恶名江湖的魔头!说不定哪儿天把你玩腻了就会杀了你!所以你最好趁现在我没有内力的时候赶快走。”说着,看到非忆墨伸手来抓自己的裤腿,清宁英澈就一脚踩下那只手又上去就是一巴掌,冷笑着说道:“你怎么就那么喜欢糟践自己啊?看看你自己吧。不觉得贱吗?下贱!”
百里鹤觉得不管怎么样,清宁英澈这么说也太过分了。上去就想说点什么,突然被吕叔同一把制止,听他在耳边说道:“鹤,你冷静点。我看得出来清宁英澈的情绪快要失控了。这件事我们不了解,我们不能瞎插手。我们只能在旁边看着,看情况不要太失控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