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小量她不能养出天子之材,甚至要靠运气才能平安活命,当真不想活了吗?说出这般作死的话,真以为皇上还会信从妖言?
怡贵妃心内切齿,面上委屈含泪,宝儿再迟钝也知道对方生气了,而且天翼也凶巴巴瞪着他,好像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糟了,好像是的,这个二皇子有可能不是天翼的小娃娃,守义哥这样怀疑,还说天翼也认同,如果将来证据确凿,二皇子岂不是要被赐死?可他居然说什么皇恩天佑,意思是即便二皇子不是皇嗣,也希望天翼网开一面,容他一生安顺
呃,是的,内心里是这么祈求,因为小娃娃不是自己跑来冒充皇嗣,而是被人从爹娘身边带走,这本身就很可怜了,还以为带到皇家就从此衣食无忧,谁知多病不说,注定是悲剧刹尾,这么可悲可怜的小娃娃,谁不希望他一生安顺?
嗯嗯,我这名字应该取得不错!宝儿自我肯定,然后无视天翼的怒颜,依旧笑mī_mī等待答复。
来人,送凤麟君回宫,闭门思过三个月。
嗯?这个答复离题千里啊!宝儿愣睁,两个执事太监奉命上前,周全惶急之下伸手阻拦,守义也从殿外闪身进来,两人只是护主心切,看在旁人眼里则是违抗皇命。
很忠心的奴才,朕许你们一个全身,白绫或鸩酒,自选一样吧!
不选!宝儿推开两个执事太监,把周全和守义拉在自己身后,一手指在凤天翼脸上,你喝醉了,我不跟你计较,本来还想跟你道歉来着,可你从一开始的态度就有问题,显然不是因为我之前做错了什么,而是因为你真的莫名其妙变了心,所以我的道歉毫无意义!
宝儿说到此处已是一脸沉痛,你变心就变心,可你还借酒杀人,我对你真有点失望了,所以需要思过的人是你!不要作凶样子吓我,我俯仰无愧,不惧任何氵壬威,你若也是心胸坦荡,今日便不会毫无理由就降罪于人,所以你抽空反省一下吧!
宝儿说完就拉着周全和守义出了殿门,一众嫔妃和满朝百官都瞠目结舌,许久才慢慢调过头去看他们的皇上,这下真要命了,皇上在笑,这种笑绝对要命!
宝儿刚回宫就接到圣旨,同来的还有柳岩,圣旨着令凤麟君于宗司处受训思过,柳岩是为监押而来,这下不单守义和周全,整个凤栖宫的人都出手了,场面很混乱,堪比造反。
柳岩本来只是做做样子,可是宫人们很激动,七手八脚抓挠踢打,根本是不讲招式套路的街头群架,还有人在混战中使出了女人式的指甲功,柳岩这样的高手都难免中招,脸上划下第三道血痕时,柳岩不再客气,三两下粉碎了太监们的攻势,一声喝令,门外待命的侍卫拥进门来,可是又一声喝令,是凤麟君的侍卫队在守义的命令下毅然护主。
两队卫士森然对峙,随时准备听命行事,但是柳岩不发话,守义也是冷面默然,凝重的气氛夹杂了尴尬两人都知道今日这出本是皇上的某种戏本需要,但似乎演过头了,两边都有点下不了台的感觉。
你们放松一点好吗?宝儿走到两队中间,一手挽了守义的胳膊,一手拍拍柳岩的肩,放心吧,我会跟你去宗司那边领罚的,只是我怕疼,等会儿我给你点金珠宝贝,麻烦你帮我打点一下宗司处
宝君上言重了,皇上只令受训思过,并非刑罚加身
你不用安慰我,以前小果果就跟我说过,宫里捧红踏黑是常事,其实在以前的以前,我就经历过这种事,虽不是宫里,但同样令人齿冷心寒,想来物极必反,我红庄太久,也该是遭践落难的时候了,但愿垂死挣扎时能够否极泰来,走吧!
宝儿清雅一笑,竟不是平常的憨傻样,倒有几分沈文玉的儒雅骨傲,柳岩错愕之下差点揽人入怀,幸亏及时打住,改为伸臂请行。
宝儿负手出门,守义紧随其后,周全也步步紧跟,一众宫人默默相随,柳岩为难了,皇上只令凤麟君一人前往,就算能带随行,也不可能带上一宫的人啊!
宝儿奇怪柳岩怎么不走了,顺着柳岩的目光回头一看,宝儿忍不住笑起来,你们跟来干吗?我是去受训的,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事,而且很丢脸哎,一个人被押着就够没面子了,身后再拖着一长串,不是加重丢脸的程度吗?都回去吧!
没人动一下,宝儿无奈了,两手一伸,拉住周全和守义,你们都是宫里的老人了,应该知道方才种种都是坏规矩的事,如果皇上追究下来,恐怕全都得砍头,所以算我求你们,保重好自己,各自带好底下的人,全公公负责凤栖宫的一应人事,守义哥负责济善堂及宫外其他事务,好让我三个月后不管回哪儿,都有个着落,好吗?
周全抹泪点头,守义咬牙不语,但都各自止住底下人,一众默默目送宝儿离去。
快到宗司处时,宝儿突然惊呼,糟了,我忘记带点金珠宝贝,一会儿拿什么打点宗司的人?
柳岩好笑又好气,悄声道:你是真不信我还是不信皇上?圣旨只说受训思过,就算进了宗司宗法处的人都会循例打那么一两下,但是由我亲自送你去,这便隐含了皇上不令看打的意思,真有不识相的人,我也会帮你压下去,何况你是凤麟君,就算活腻了的人都不敢打你,所以放心吧!
才怪!宝儿翻白眼,冷笑道:我七岁时就领略过世态炎凉,八岁时就深知人情冷暖,你那些哄人入彀的假话,我在家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