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你听谁说的?青留?”
“看来青留说的都是真的。”北寒衣忧心忡忡道:“青留说,西昭有三大势力,影杀,勾魅,净者,影杀是主上的私人杀手,勾魅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净者,是处理无用之人的刀,你知道的恐怕只有影杀,而其他两个,青留并未详说,只让你提防着璘药。”
他早知青留不凡,从小到大都是一副胸有成竹,事事在握的样子,却不曾想藏得这么深,司马君荣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定要私下将青留捉来好好审审才行。
“让你担心了。”司马君荣拍拍北寒衣的后背,安抚道:“这些事我都知道了,好歹我也是一国之君,若连这些个事都处理不好,怎么治理这个国家,更何况,我还有要守护的人在,岂能让那群躲在暗处的宵小之辈轻易打败,寒衣啊,你要相信我。”
“你是不是打算找青留的麻烦?”北寒衣正眼瞧着司马君荣,见他并不反驳,垂头叹气道:“想来我是拦不住你的,不过,青留恐怕也不好对付。他的底细,我到如今还不清楚呢。你得好好想想应对之策。”
司马君荣抱着北寒衣躺倒在床上,侧身望着他,低头深情得吻过他的眉心,和煦道:“知我者,寒衣也。”
一切似乎平静下来,璘药依然是无忧无虑的公主,司马君荣依旧朝堂无恙殿两处跑,似乎之前的纷纷猜疑都成了过眼云烟,没有谁再去触碰过。
然而,不知从何时起,北寒衣发现自己越来越懒,身体越来越虚弱,一天中,总有两三个时辰在睡梦中。记忆力也觉得不是很好,他总觉得他似乎把重要的事忘了告诉司马君荣,可细细想来,却全然记不起来。如此,便搁置了。
“我似乎得了什么怪病。”北寒衣靠在床头,懒洋洋的翻了一页书,又觉得,有些怔忡:“如今精神越来越不济,主上来时,我基本都在睡觉,没人陪他说话,他可伤心?”
“丞相又瞎想了。”立在床头的杨有福小心劝慰道:“您只是前段时日亏损了身子,这才精神不济,吃几日药就能调养过来,主上虽然担心,但每次见丞相睡得那般安稳,心里还是很欣慰。”
北寒衣静了一会儿问:“最近璘药公主有什么动向吗?”
“没有。”杨有福道:“璘药公主一直呆在奂仪宫不曾出过宫,丞相找公主有事?”
北寒衣摇了摇头,又问:“青留呢?他怎么样?”
“这个,奴婢不知。”杨有福为难道:“丞相怎么问起青留公子了?”
“我想见见他,杨公公你让人叫他入宫一趟。”北寒衣皱了皱眉头,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一件事,觉得也许见了青留,或许就能记起来。
杨有福应了声是,替北寒衣端了一杯茶。
“丞相,您醒了。”裳花端了几碟点心走来,乌溜溜一双大眼睛微微弯着,笑容甜美可亲。
北寒衣一直挺宠着裳花的,见她来,也欢喜的很,吩咐道:“杨公公,你出去吧,这里就留裳花陪我说说话吧。”
裳花立住脚跟,回头对着杨有福离开的背影吐了个舌头,欢欢喜喜的奔到床边,将点心放在沿上,坐在榻下,一手支着下巴,猛瞧了北寒衣一阵:“听说丞相最近身体虚弱,裳花担心了好久。”
北寒衣从碟子里捻了一片云片糕塞进裳花嘴里,笑道:“来,吃块云片糕,压压惊。”
裳花嘻嘻笑着,直嚷嚷道:“好吃,裳花还要。”
一主一仆,各端着一杯茶,就着几碟点心,吃得直打嗝。
裳花满足的直叹息:“吃得太开心了,果然还是要趁主上不在时,找丞相一起吃点心最痛快。”她捋了一遍胃部,觉得撑得慌,站起来原地蹦了几下。
北寒衣道:“刚吃完,你又乱蹦,一会儿肯定会难受。”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去了去嘴里糕点的甜腻味。
裳花不以为意道:“总比这会儿难受强,哎,对了,丞相帮裳花看看这个。”裳花弯腰站在床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北寒衣。
北寒衣疑惑的展开纸张,上面写的是人名,分别是裳风,裳花,者雪,华月,他奇怪的盯了裳花一眼,笑道:“人名而已,你让我看什么?”
“这个……”裳花顿时变得凶巴巴的,握着拳头恶狠狠的晃了晃道:“还不是那个璘药公主,前几日在御花园碰上她,裳花向她请福,可她居然笑话裳花二字俗不可耐。”裳花叉着腰,鼓着腮帮子接着道:“她说:之前遇到过者雪与华月,今日又遇到你,名叫裳花,总觉得应该还有一个人才对?”
“缺得这个人就是这个叫裳风的?”北寒衣指了指纸上第一个名字,沉吟道:“不过,她说的确实有道理。”
“就是裳风姐姐。”裳花凑到纸上看了一遍,纳闷道:“我就奇了怪了,她怎么知道还有一人的?”
北寒衣拿着纸端详了一会儿,突然噗嗤一笑,莞尔道:“他既然是尊敬我的,为何还生那风花雪月的心?”他无奈摇了摇头,将纸叠好递给裳花:“不过璘药公主说的也对,这裳风呢?按理也该伺候在无恙殿才对?”
“裳风姐姐死了。”裳花叹了口气:“有人传言主上曾临幸过裳风姐姐,都嫉妒的要命,暗地里对裳风姐姐使了不少绊子。裳风姐姐终日不言不语,失魂落魄的,有一天经过池塘时,不小心滑进了池塘,淹死了。”
☆、第064章 多事之时思难抑(四)
“哦。原来这样。”北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