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摇头否认:“没有,我也是听别人提起,才知道她死了。”
“听说,你临幸她了?”北寒衣不知不觉话音带了几分怒意。
“没有,我就是,那日病糊涂了,让她……”司马附耳在北寒衣耳畔低低说了几句,北寒衣脸色瞬间红到耳后根。
司马君荣乐不可支道:“这一切还是都怪你,你若不与我吵架,怎么会出裳风那档子事?”
“你这个淫/棍!”北寒衣恨声恨气道:“明明是你错了,还强词夺理!”
司马君荣最喜欢北寒衣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的模样,禁不住调戏之心大发,痞气道:“我是不是淫/棍,你不是早知道了吗?”他笑着,倾身朝北寒衣身上压去,手顿时不安分起来。
☆、第070章 多事之时思难抑(十)
北寒衣支起膝盖顶住司马君荣的胸膛,冷幽幽的望着他的眼睛静然一笑:“瞧主上猴急的,手都放错了地方。”他伸手摸到司马君荣的手臂,揪住一拧,司马君荣哎一声,缩回了手。
司马君荣本就是一时兴起,被北寒衣拧了一把,顿时丧了兴致,往床上一躺,闭目养神。
虽然知道司马君荣对他有特别强的执念,但北寒衣还是不想太顺司马君荣的意,太顺着他,会让他得寸进尺,要懂得欲擒故纵才能天长地久。司马君荣并不晓得北寒衣这些心思,一味的伤了好几次心。北寒衣璀璨的眸子亮晶晶的好似天边繁星,轻轻一笑,话里多少带了些无奈:“我知道你忍得辛苦,只是,我身中一梦浮沉,倘若因为你我……”顿了一下,含糊其辞道:“那你岂不是害了我?”
司马君荣伸手握住北寒衣的手,搁在胸口摩挲:“道长说了,只要不动怒就好。”
“喜极生悲,比动怒还害身子,你想害我?”
司马君荣突然坐起来,虚虚得趴在北寒衣身上,北寒衣反而吓了一跳,望着司马君荣突然认真的眼神,忐忑起来:“怎么了?”
“寒衣,你其实是喜欢我对你在床第间的事对不对?”司马君荣问得太认真。北寒衣一愣,一下捂住嘴,用力摇了摇头,急辩道:“不是,我……”但他自己又不清楚自己在否认什么,闹得脸红到耳后根去。
半晌,却忽然变了个人似的,平平静静的,眼中全是坦然:“是又怎么样,当我知道你和裳风还有那么一出,我当时恨不得一脚踹死你,说对我好的人是你,背着我胡作非为的还是你,还是说,你和我还到不了生死不渝的地步?”
北寒衣突然悲泣起来:“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也不必留我,我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儿,走在哪里不能顶天立地,偏离了你不行?我还就是不信了,我才貌双全的丞相还比不了一个侍人左右的奴婢!”
司马君荣懵了,刚刚说话还好好的,转眼功夫,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司马君荣伸手去搂他,却被北寒衣一语喝住:“别碰我!”继而泫然欲泪道:“你尽管和那些奴婢鬼混!走了一个裳风,不还有一个裳花,还有一个者雪吗?你去找他们,别来找我,我算什么?就算你真和我在一起,我也不能母仪天下!”
“不能母仪天下,咱们就父仪天下。”司马君荣哄他。
“放屁!”北寒衣悲意更甚:“你见过哪朝哪代有父仪天下这一说?我就说这是无妄之情,偏你不信,非要纠缠我,如今我对你一心一意,不生二心,可你却学会招蜂引蝶,心生他想!”
“我什么时候招蜂引蝶了?”司马君荣头疼的压了压太阳穴,无奈叹气,他就不明白了,北寒衣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他就这么不相信他司马君荣这颗真心?
“裳风!”北寒衣咬牙切齿的别开头,伤心欲绝道:“也是了,女子能为你传宗接代,我又算什么!”
“裳风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很久很久了。”司马君荣一再强调:“我喜欢的是你,怎么会轻易移情别恋呢?别闹了,寒衣,来,我陪你就寝。”
北寒衣越闹越凶,把司马君荣一推,翻身压在他胸膛上,眼睛直直的望进司马君荣眼里:“你若敢移情别恋,我就断了你司马家的根,别说开枝散叶,连女人都碰不得!”
他倒是会耍狠,恶狠狠的模样似乎下一刻就能咬断司马君荣的脖子,可司马君荣见惯了北寒衣孤高清冷惜字如金的神态,今日见他这么个模样,震惊又欢喜,心头一热,翻身便把北寒衣压在身下,一番亲昵,佳境天成。
雨丝如雾,飞檐红墙,朱窗楼阁,皆缥缥缈缈在雨雾中,如诗如画,如同天境。窗台上落了只灰不溜秋的麻雀,在窗台上叽叽喳喳的蹦来跳去。
司马君荣下了早朝,与文武百官在御书房商讨完国家大事,便急急忙忙奔着无恙殿去了。刚到殿门,嗖一声,一只麻雀跳到他的手臂上,叽叽喳喳跳了几下。
司马君荣纳罕一看,见那只麻雀纤细的小腿上,仔仔细细绑了一个小纸筒,司马君荣小心翼翼拿了麻雀,解下书信,纸就只有半个拇指大小,展开只工工整整写了四个字:房事节制。
他脸一黑,将纸条捻得粉碎,不屑的哼了一声,进殿去看北寒衣。
北寒衣早就醒了,目不斜视的看书,身上只穿了中衣,领口松散得露出几点吻痕,北寒衣似乎不知,慵懒的坐在圆桌前,一手拿书,一手提着一只银匙,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碗里的汤。
杨有福立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见司马君荣进来,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