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到了表弟名下,自己跟丈夫早早就进城住大宅子去了。
“别,真是喝酒误事……”笑着推让,但是却不坚决,陈远鸣在上辈子也算是“酒精历练”,特别是自己开公司拉业务时,差点没把胃喝穿了孔,酒场上的礼仪和规矩自然是轻车熟路,这是真正的“散伙饭”,太死板闹僵了没意思。
一来二去,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也看不出任何谈崩的征召。带着点微醺的酒意,陈远鸣坐车回了旅馆,打开房间门,却见疤子正一脸调侃的坐在床上,似乎在等他回来。
“哟!大老板回来啦。”疤子咧嘴一笑,门牙上漏风的窟窿就更加明显,一只手还打着石膏,狼狈的吊在肩上,唯一像点样子的就是脸上的瘀青褪的差不多了,但是脸上的疤痕显得更加狰狞了几分。
“强哥,别笑话我……”陈远鸣有点蹒跚的挪进屋,跌坐在床上。“我就喝了点……等等马上就能……”
“这都几点了,反正是回程,不急着上路。”疤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过我也是第一次看你喝酒啊,谈的不错?”
自己走私货品这种事,谁都能瞒,却瞒不过通车的搭档,陈远鸣早就跟疤子说过了,但是对方一直没什么特殊反应,只是笑呵呵的看他自己打探路子。如今王海涛开新店的事情估计他也心知肚明,这是在等他的答话吗?
陈远鸣微微眯起了眼,嘴里却依旧含混,“散伙了。对方心太野,不是长久合作的对象……”
“二老板也没兴趣做?”疤子的声音里带上了点好奇,追问了一句。
“才那几个钱,不值……”陈远鸣动作不耐的扯过了身边的被子,胡乱扒下外衣,一副酒醉乏力的模样躺倒在了床上,偶尔对于疤子的提问回上两句。
只是十来分钟,闲聊的音量逐渐低落,最后变成了轻微的呼吸声。疤子看了眼已经睡过去的少年,露出了一丝略带探究的神情。开始堂哥让他盯这个少年时,他还不明白其中的含义,但是几乎一眨眼,这毛孩子就从一文不名的穷打工仔,变成了别人眼里有足够身家,值得拉拢的合作伙伴。疤子也算是闯荡过不少地方的人物,可是哪见过这样的崛起速度和手法,更别说他的年龄……
如今他明显是放弃了刚刚铺好的高利润线路,却仍没有选择离开自家车队。当司机一个月能赚多少?就算跑上三趟车,也不过是一千多块的入账,跟他目前的收益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难道真像是大哥说的,这小子是在向他们展现才能,是想打入他们的集团内部,分一勺羹?
舌尖不自觉的舔着带豁的齿列,疤子觉得有些吃不准。如果说他对自家的走私买卖有兴趣,为什么又丝毫不打听,不参与,甚至连上个月他们跟其他帮派火拼时也没冒出头来搭把手。还是觉得自己太聪明,太够格,想直接捞个军师地位干干?
费劲想了大半天,疤子最后呲了下牙花子,决定不折腾自己了。回家先把情况跟大哥汇报一下,该怎么做大哥自然心里有数,不是这个材料就不花这个心思了。
想明白后,疤子也悠哉的躺回了床上,旁边的少年已经打起轻微的鼾声,显然已经陷入了沉眠,疤子好心情的思索着,如果真拉这小子入伙,又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形呢?
真是个有趣的娃娃。
==========================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由于年龄和那段奇妙的前世记忆,陈远鸣很注意远离酒精,以便随时控制自己的情绪,那天下午他喝得其实并不多,装睡更多是为了暂时避开疤子的探寻,等待头脑更清醒时应对,但是酒精的力量毕竟还是存在的,他没有醉,只是陷入了一种奇妙的微醺状态。
四肢变得柔软放松,似乎被一种温暖的液体彻底包裹,脑中是飘然的畅快,有什么羽毛般轻柔的东西触碰着他的面颊,如同最为亲昵的抚慰。慢慢的,那个触感鲜明了起来,亲吻着他的眼睑、唇角、咽喉,一路向下滑去。
陈远鸣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喘息,一声悦耳的轻笑回应了他。
“远鸣……”
被yù_wàng涤荡的声音在耳边呢喃,带出深沉爱意,修长的手指划过腹肌,玩弄着那里微卷的毛发,以及开始勃发的东西。
眼帘很沉,似乎总也无法抬起,他想伸出了手臂,用力拥紧怀里的男人,用手揉掐对方的腰臀,可是力量被什么遏制住了,他深深地陷在了柔软的床垫里,连一根指尖都无法挪动……
这又有什么关系?陈远鸣笑了,即便不睁眼,不碰触,他也熟悉对方的每一寸肌肤。细长微翘的桃花眼总被黑框眼镜遮挡,鼻梁上有镜架压出的浅浅印记,嘴唇薄而淡,皮肤带着一种常年不见日光的白皙,只有早晨睡醒时才能看到一些毛茸茸的胡茬。
但是现在他一定已经摘了眼镜,斯文冷静的双眼被一层水雾浸染,微微眯起。他总笑他摘了眼镜后会发骚,但是对方始终坚持那是视力模糊产生的生理性泪水。管它是什么,他会狠狠把他压在床垫里,用力的揉掐他丰润的双臀,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性。或者把主动权双手让出,让对方用催情的嗓音在他耳边轻语,缓慢但是深入骨髓的把他吞噬殆尽……
这次你会选择哪种呢?陈远鸣低低的笑了出来,然后笑声被高涨的yù_wàng扼住。一丛柔软的发丝贴上了他的下腹,湿润的口腔包裹住他涨到生痛的勃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