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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梅,你走了,却停留在我心里,永远。
“福广,你终于回来了,你老子快被别人欺负死了。”老刘头的话把我带回了现实,只见他求救的看着一个人影,隔得老远就在喊叫,“福来都要被打死了,你快来啊!”
刘福广,bō_bō三叔,也是刘家人耀武扬威,蛮不讲理的最大依靠,他在田家坝镇上派出所上班,正儿八经的警察。
刘福广快速的跑了过来,仔细的看了看刘福来的脸后,阴沉的看着我们几人,“啥子事?打人,还有没有国法?哪个打的?”
“我打的。”海忠叔站了出来,一点畏惧的神色都没有,“他先动手打娃娃,嘴巴不干净,我就打了,怎么的?”
“你算老几?”刘福广习惯了平头百姓对他点头哈腰唯唯诺诺,对海忠叔的话感到极为逆耳,“都承认了还有啥话说,去派出所走一趟,是自己走还是我拿手铐铐起你走?”
“啥子?”傅致胜惊叫起来,赶紧将海忠叔拦到背后,“刘福广,你想做啥,抓人?先把你刘家的人抓了再说,想草菅人命么?你是警察,得讲理。”
“傅医生,你激动啥子,我又没说要偏袒刘家的人,只要参与了打架的,我都抓。”刘福广把头偏向刘福来,“你也去派出所走一趟,顺便把酒给老汉儿带回来。”
我不相信刘福广会公事公办,他一定会借机整海忠叔。果不其然,刘福广接下来的一句话证实了我的猜想,“福来,你有啥用,白长一副身板,你看看遭打啥子样了,白教你擒拿了。一起到镇上去,把事情了了。”
“走嘛,我还有事,要早点回来。”海忠叔一点都没有退缩,可我的心却在滴血!这到底是啥子社会,看着海忠叔像砧板上的肉,无可奈何的等着被剁,心里的痛楚难以用语言描述。
“不准去!”三个声音同时响起。
“海忠,你去哪里去,家里还有一大堆事要你处理。”傅致胜不同意。
“人家摆明了是要整你,背地里下黑手,海忠,你不准去,我就不相信,他今天还敢拿枪毙了你!”吴老六也不同意。
“叔,我不答应,我不要你被别人欺负。你在哪里,我就要在哪里。”死死抱住海忠叔,不让他被带走。
“不走是不是?”刘福广从腰间掏出了手铐,拿在手里把玩,眼睛里全是挑衅,“我就不信,你一个老百姓,还拗得过国法。”
“国法不是你刘家定的。”我不服气。
“也不是你定的。”刘福广笑嘻嘻的,“可是今天老子是警察,打人的事归我管,我晓得你是状元郎,你能把我怎么样。”
刘福广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海忠叔的手铐住,刘家其他人也将我们拦住。
眼睁睁的看着海忠叔被带走,越来越远,狠狠的擦掉眼泪,告诉自己不能哭,更不能在刘家人面前丢人。
吴老六死死拽着我的手,把我拖回了家,斗败了的公鸡一般,一无所知的bō_bō还在左顾右盼,找寻海忠叔的身影。
☆、第四章 溜进生活的春风
警察不是用来保护老百姓的么,怎么到了小石村,就成了欺负老实人,作威作福鱼肉乡里的保护伞?我实在无法忘记刘福广转身的那一瞬间,脸上露出的得意笑容,笑得比黄鼠狼都奸诈,也不会忘记刘家其他人心领神会的表情,也为自己的弱小,为海忠叔的老实巴交深深的感到了悲哀。
刘福广的身影久久盘踞在我的脑海,像是一个恶魔的影子,他会把海忠叔怎么样?记得小时候,同村的一个年轻人因为偷东西被抓进了派出所,出来的时候遍体鳞伤,连精神都有点失常,据说是被好几个人打,还被强迫跪在铁皮桶弦上,喝烟茶。
烟茶不是真的茶,是把烟丝抽出来,泡开水里,对身体有着极大的伤害。
越想越怕,可我却无能为力,只能坐在屋檐下,握紧拳头,恨得牙根痒痒。
“你叔呢,怎么没一起回来?”还一无所知的bō_bō问我,“出去那么久,家里事还多着呢!”
到现在都还想着要海忠叔帮忙做事,看着眼前的人,身体里流着和带走海忠叔的人一样的血,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就只想着他帮忙,有没有考虑过他身体受不受得了?”
“那也是我的事,你只管回答他人在哪里就好了。”bō_bō面无表情,冰冷似雪,“他拿主意,是应该的,因为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我这是尊重他。”
“回不来了,被你当警察的叔叔带去派出所了。”心里抱着个幻想,不切实际的幻想,bō_bō能想点办法把海忠叔救出来。
“啥子?”bō_bō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我的话,“他不是去看坟挖得怎么样了么,怎么会被刘福广给带走?”
“你娘的坟地选在了刘家的土里,他们不给埋,就吵了起来,然后起了争执。”看着bō_bō,潜意识里还是把他当成了刘家人,“你傻啊你,是不是猪啊,怎么不早点说,真想看着你叔受罪是不?”
“他也是你叔!”我反驳,“你以为我愿意,尽管我很不愿意有人来分享我叔,但是我尊重你娘,打心眼里尊重她,所以你也得尊重他!”
“你尊重我娘?笑话!”bō_bō冷笑,满眼的荒谬,“你要真的尊重她,怎么还会在病房外胡闹,连住院都不愿意施舍一点的安静给她?”
低下头,bō_bō说的是事实,只是那时的我,对张玉梅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