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短信给我,在我们疏散人员时随着其他听众一起离开。」
月亦徽手上拿着刚才工作人员给他的对讲机,叫所有工作人员都进来搜查座位,剧场这种地方,怎么都不可能有爆炸物探测仪,打电话叫专家来也来不及了。
音乐厅内有上中下三层有近两千个翻转式座位,几十个人分开搜索,一圈下来,已经过了五分钟,但是结束后,大家异口同声只有两个字:「没有。」
月亦徽蹙眉,这时候,慕容臻看了他一眼,两个人的目光缓缓地移到了舞台上那加三角钢琴上。对了,这架钢琴是新的,如果有人在钢琴送到剧场之前动手脚,也可以轻易避过所有人耳目。月亦徽暗怪自己今天怎么这么迟钝,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想明白。
还有五分钟,拆钢琴找炸弹、拆弹,五分钟真的可以完成吗?这还是往好处想的结果,如果往坏处想,那可恶的恐怖分子根本没将炸弹安装在这间音乐厅,那么这里的所有人都死定了。
用对讲机叫工作人员立即送来一套工具,月亦徽对众人道:「还有四分钟不到,大家都出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月亦徽说话的时候没有看着那些人,他已经走到钢琴边打开钢琴查看了。剧场的工作人员虽然觉得丢下月亦徽不厚道,但是生死攸关时刻,谁愿意留下冒险呢?
几十个人,不一会,走的只剩下月夫人和慕容臻,有的不太好意思的工作人员走出去前还说几句表示歉意,有的一句话都没说。
不过这种时刻,月亦徽宁愿他们一个字都别说,省得妨碍自己思路。
月夫人在一边站着,慕容臻帮月亦徽拆钢琴。
「妈妈,你也出去。」月亦徽看了埋首的慕容臻一眼,转而对母亲温和自信地一笑,「妈妈在我会很紧张,我一紧张就会忘记炸弹怎么拆。」
月夫人担忧地看着他,她知道儿子这话是骗她出去以免发生意外连累她,但一来自己在这帮不上忙,二来她相信儿子有这个能力,所以并没有多少犹豫,她走出去前说:「宝贝,妈妈在门口等你。」
不管怎么样,她不会出剧院,不会离开儿子太远,她走出音乐厅只是为了不给儿子压力。
「慕容臻,你也出去。」月亦徽瞥了眼手表,快来不及了,不能让慕容臻和自己一起死。
慕容臻温和地笑道:「亦徽,我这辈子再不会在关键时刻把你一个人丢下,死也不会。」
还有一分钟,月亦徽额头上全是汗,终于,在钢琴内部发现了简易装置的炸弹,炸弹上捆绑着一部小巧的手机,月亦徽全身都有些发软,慕容臻扬唇轻笑了下,取下炸弹上的手机,用衣袖为月亦徽擦汗。
如果没有猜错,炸弹内有选频电路,这个手机就是引爆炸弹的按钮,当另一部手机信号发送到这部手机时,这部手机信号频率选出,作为引爆信号。
只有一分钟而已,如果是复杂一点的炸弹,他们根本就来不及拆。
慕容臻温柔地为月亦徽擦干汗,在他额头亲吻了下,被他从炸弹上取下的手机响起来,液晶屏上显示有短信。
「你们找到炸弹了吧?」
发件人号码显示和刚才给月亦徽发短信的号码一样。
慕容臻好整以暇地回覆:「没辜负你的期望。」
对方没有再回覆,慕容臻把短信给月亦徽看,月亦徽冷哼一声:「这个疯子!」
韦斯特在全世界三十多个大城市的轮回演出都非常成功,在华耀国的a市却发生这种恐怖性质的破坏,明天不但本市的媒体要报导,恐怕国外的媒体都得报导。如果处理不好,外界稍加渲染,矛头就不是指向他,而是指向他那官居高位的父亲,这事可比三年前的绯闻严重得多。
「亦徽。」慕容臻把手机还给他,握住他的双手,总是冷淡的眸子里漾入一抹柔情,轻声说:「不管怎么样,你身边还有我呢。」
月亦徽抽出手,不解地看着他,略显烦躁地问:「为什么我每次见到你都没好事?上次爸爸过生日见到你,我回去就被狐狸袭击,在医院见到你,我就被老虎攻击,今天在这见到你,我竟然接到恐怖分子的短信,你就不能离我远点吗?」
慕容臻脸色一白,退后一步,低沉地问:「你是这样想的?」
月亦徽不耐烦地说:「是的,请你不要把我的生活弄得更糟糕,你不在这三年我过得风平浪静,你一回来,我的生活就乱了。别再找我了,当是上次我那么做的补偿,可以吗?」
说完与慕容臻擦肩而过,看也不看慕容臻面色有多吓人。
走到音乐厅门口,场馆负责人对月家母子委婉地说:「短信是发到月先生手机上的,员警来了,麻烦夫人和月先生去和员警交代一下。」
母子俩出剧场的时候,有些媒体已经赶来采访。剧场工作人员和警方作答,月家母子避开了。
月亦徽坐在车上,心事重重。四月底微凉的晚风从车窗吹进来,月中天已经知道了恐怖事件,打电话过来问明情况,月夫人技巧地为儿子开脱了。
「宝贝,别一副萎靡不振的表情,事情也不是很糟糕,没有人员伤亡,不是吗?」月夫人目不斜视地驾驶着车子,温和地劝儿子。
月亦徽苦笑,「妈妈,你太乐观了,这次处理不好,连爸爸也要受连累。我感觉我像是被一张看不见的大网给罩住了,对方慢慢收网,一点点把我逼到绝境。我连怎么应对都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