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难以忍受而已,就连白魄难免也有伤筋动骨的疼痛感。
但汪硕相信,只要有时间,这种疼痛他自可以治愈。就如同他告诉白魄的,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人能比自己跟他更亲密了。
白魄这一睡去,就再没醒来,勉强靠汪硕嘴对嘴喂的汤药吊命。
丰州很大,要找一个小村落并不容易,汪硕在这几日间,又平平发出军令,前几日传来消息,玄宗有个长老到了青州前线。
玄宗居然有长老前来,再靠原来的防备未免有些不保险,可再从他处调集军队又不现实,先不说远水解不了近渴,单说每军现在都震慑着潜在的敌人也不可能轻易抽走。
龙武军早在北疆来犯时便开赴青州前线,这样一来,汪硕不得不把身边跟随着的二十万神式军也投入前线。
单靠丰州原地驻守的本地防备军戒严丰州,不过这在汪硕眼中没什么不同,只要能把北疆人抵抗在国界线外,自己身边留多少人并没什么意义。
……
白魄昏沉中只觉的自己睡了很久,等他再睁开眼睛,却依旧一片黑暗。
他没有惊慌,反倒不动声色的躺了许久,静听身边动静。
有轻微的风拂过他脸颊,空气中有淡淡的药香,耳边还能听到多种鸟儿的清鸣叫声。
他还没想明白自己的所处地,也不知道自己眼睛上遮盖住光线的东西是什么,远处就有脚步声传来,一个存在于记忆中的清朗声音问道:“还没醒来吗?不会啊,早该醒了。”
又一个变音期的少年音调怪怪道:“竹师兄,这是你娘子啊,你这一趟趟跑的。”
那个先前清朗的声音停顿了下,又突然传出声“啪!”,似乎是谁被拍打了脑袋,“没大没小的!”
清朗的声音说着就靠近他,有手伸到白魄眼睛上,似乎按压了下,那温热的手又下移,到了白魄脸旁,身周似乎静默了下,清朗的声音疑惑的“咦!”了声。
白魄知道,这个医术高超脑子不怎么灵活的青年怕是有了怀疑,果然竹易顿了下,迟疑的开始喊他:“白公子?…白公子。”
白魄装作刚醒来的样子,先呻1吟一声,又慢慢动了身子,竹易一喜,弯腰撑扶着他坐起,把枕头轻轻靠在他背后,小心道:“白公子?醒了吗,先躺会。”
白魄坐起,眼前还是黑暗一片,他伸手就想揭下眼上蒙着的布,竹易伸手过来阻拦他,“白公子,再等等吧,时候还未到呢。”又转过头去看房内的另一个人,催促道:“还愣着做什么?去把药端来啊。”
那愣着的小童子“啪啪”几下跳过来,伸手在白魄脸前晃了晃,嘻嘻笑道:“好嘛,总算醒了,竹师叔,你可算放心了吧。”一句变音童语落地,又再次踢踏着出去。
白魄静坐了会,试着沉淀周身的内力。
竹易再等会,伸手过来揭开他眼上纱布,白魄刚想睁眼,青年又径直伸手蒙住他的眼睛:“慢些睁开,怕你不适应光线呢。”
白魄听他的,再等会,打开一线的眼皮。
眼中显露出的是间小竹屋,面前站着个青衣白袖的青年,正弯腰观察他的状况。
他果然有些不适的重新闭合眼睛,眼眶中有泪水落下,等再次睁开眼睛就好多了,视线从竹易身后落远,这房间不大,除却自己躺着的小竹床,就是门口边摆着两个竹柜子,房间正中摆放着张竹桌子,门口光线中翠绿竹子正挺拔着。
“这是哪?”久未开口说话,他的声音居然有些黯哑。
“医神谷。”竹易开口回答他的问题,转身到小矮桌上给他拿起竹管子倒了些温水,端给他后,又弯腰从他床底抽出张竹子做的小矮凳,坐到他床前。
白魄看他一眼,双手捧着手中竹子做成的小罐子,喝了口清水,嘴中居然有股子药香掺合着竹叶清香。
他挑了眉,又低头再次大喝一口。
竹易看着乐呵呵的,像是嘘了口气,轻轻道:“还记得我是谁吗?”
“竹易!”白魄放下竹管子,双手搁在大腿上认真看青年。
喝过几口清水,嗓音也恢复了清脆。
窗外竹林间有鸟群窜过,发出清脆叫声,有风从竹林间灌进来,带来股花香。
“你能认出我就太好了,当年让你快来找我的,你怎么拖了快三年?”
白魄看他毫无心机的微笑,也放松了些神经,缓缓道:“身不由己。”
“哦哦。”竹易点头。
白魄刚才就试探过自己体内的内力了,现下心中慌乱,嘴上也不显,只越显急促道:“我体内的针没取出来,是不是不行了?”
“啊?啊!喔,不是,是你发着高热呢,得先调理好你的身体,怕不是如此,你也不能进得谷来。”
这青年还和当年一样,反应有些迟钝,出谷历练似乎也没磨掉他的天真。
但听他提起自己发着高热,白魄突然想起汪硕来,“我怎么会进的谷?你是怎找到我的?其他人呢?”
竹易对他一连串的问题眨了眨眼睛,有些好笑道:“慢慢说,不急呢。”
想了想又再次耐心道:“我们医神谷虽然从不参与谷外世界,但好歹百年来也医治了不少人,耳目还是有些的,知道前些时日御驾亲临,更以大军封了州省,谷内的长者们都很在意,便在那之后时时都留意着谷外。”
“然而不久后,就听说有批神秘人不断在丰州地界打听医神谷,谷内长者们就怕是来者不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