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哗哗搓着麻将拒绝了,理由是恐高。
上山的盘山路挺长,安赫坐在后面不停地回头看,担心架子上的花盆会掉下去。
“别老动!腰都让你蹭痒痒了!”那辰在他腿上捏了一把。
“我怕花盆掉下去了。”安赫看着盆里的小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不会,我都用52o把盆底儿粘架子上了,抠都抠不下来,”那辰突然按了几下喇叭,又吹了声口哨,声音很大地喊,“我全身上下都是52o,粘你身上抠都抠不掉,想抠掉先掉一层皮——”
“……是5o2吧?”安赫提醒他。
“就是52o!”那辰坚持。
“好吧52o,”安赫笑着把下巴搁他肩上,在他肚子上摸了摸,“全身52o。”
车在餐厅门口停下,马上有服务员过来鞠躬,看到车后的架子时,服务员愣了愣才说话:“请问先生几位?”
“两个,订了位的,姓那,”那辰下了车,把绑在架子上的皮带解开了,“帮我把这东西拎进来。”
“……好的。”服务员赶紧过去拎了架子把他们往里领。
来吃饭的人已经不少了,大厅外面已经坐满了,一边的钢琴正在弹着轻缓的音乐,风吹过的时候很惬意。
“你订的外面的桌么?”安赫小声问。
“嗯,最外面的,最最外面的。”那辰点点头。
安赫没明白这个最外面最最外面是什么意思,但服务员领着他们穿过大厅走到露天餐厅的时候,安赫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最最外面的桌。
“那爷你……真够可以的。”安赫忍不住说了一句。
“多过瘾,这个城市都在我们脚下了。”那辰嘿嘿笑了几声。
露天餐厅围着大厅一圈,每隔几米还有一个半圆形探得更出去的小圆台子,每个台子上都有一张桌子。
这要有恐高的估计看一眼直接就得扭头跑。
那辰订的桌离钢琴很近,弹钢琴的是个穿着长裙的姑娘,看上去赏心悦目。
天色有些暗下去了,四周亮起了柔和的灯光,服务员拿了烛台过来点上了。
那辰要了份情侣套餐,想了想又加了一套。
“吃得完么?”安赫小声说。
“一套给以前的我们,一套给现在的我们,吃不完打包吃宵夜,”那辰托着下巴看着他,“你好像胖了。”
“心宽体胖,按你现在喂猪的势头,我们去岛上蜜月的时候我估计不好意思穿泳裤了。”
“不会,”那辰手指从他衬衣领口探进去勾了勾,“你现在身材很漂亮。”
菜很快上来了,很精致,不过份量不算多,安赫目测了一下,大概不需要打包,他在这儿就能给扫荡光了。
那辰端起杯子,晃了晃杯里的果汁:“为我们身上的52o。”
“为52o,”安赫拿起杯子跟他碰了碰杯,“那些小草什么时候种的?”
“早种了,简直是折腾死我了,先是浇了好几天水屁都没长出来,然后突然有一天早上起来它们就都快一寸长了!”那辰看着一边放着的架子,“我吓了一跳,然后就疯了一样长,本来字母都特别清楚,结果丫长得太疯狂,全长糊了,我昨天还给剪了一下呢……”
“没糊,”安赫握住他的手,“看得特别清楚。”
“那你答应么?”那辰反手也握住他。
安赫笑了笑:“答应什么?”
“嫁给我。”那辰盯着他。
“怎么不是你嫁我。”安赫啧了一声。
“别跟我咬字眼儿!”那辰锉锉牙。
“不嫁,你嫁。”
“这就是个格式,人都这么问……哎行行行,”那辰往桌上拍了一下,“我嫁你,要不要!”
“要。”安赫马上回答。
“你这人,忒难伺候了,”那辰笑着拿过自己的包,从里面掏出了个小小的皮袋子,“我还准备了点儿东西。”
“什么?”安赫看着他的手。
那辰从袋子里抽出了一支口琴:“告诉你个秘密,我还会吹口琴。”
“……我知道啊,我听过你吹。”安赫说。
“啊?”那辰愣了,“我操怎么可能?”
“就第一次去车场的第二天,我走的时候,您正猫废铁上吹呢。”安赫看着那辰一脸震惊忍不住笑了。
“哎,这个惊喜没了,”那辰咬咬嘴唇,又笑着说,“这就是缘分哪,除了你没人知道我会吹口琴。”
“嗯,要吹么?”安赫摸摸他的脸。
“是的。”那辰点点头,突然站了起来,拉开椅子就往钢琴那边走。
安赫愣了愣,他以为那辰会在桌子边吹,现在看起来这小子是要站台上去。
爱耍帅爱出风头还真是一点儿没变。
正想着那辰是不是会让弹钢琴的姑娘停一下的时候,一直弹着轻缓曲子的姑娘突然停了一下。
在那辰走到钢琴旁边时,一串音符从她手下滑出,是一段与之前的轻柔悠扬完全不同的爵士。
吃饭的人同时静了一下来,目光都落到了那辰身上。
那辰站到了立在钢琴旁边的话筒前,往安赫这边看了一眼。
安赫突然觉得心跳得很快。
那辰笑了笑,跟着前奏轻轻晃了晃身体,低头开口唱了一句:“u……”
沙哑而带着几分懒洋洋的声音传出来的瞬间,安赫往椅子上一靠,手按了按眼睛。
唱完第一句,吃饭的人都放下了筷子,还有人鼓掌。
那辰拿下话筒架上的无线话筒,举起了口琴,开始吹,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