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在用,马上好了。宁夏说哦那我去你们那儿。他拧开了卫生间关着的门直接走了进去,然后从里面拿出来一套牙具。徐琬琰心里“啧”了一声。他啃着苹果又跟着宁夏回了自己房间。
李何惠一边擦脸一边给宁夏让位:“这里条件还行吗?”
宁夏正在撕牙刷的塑料包装:“挺好的。”
李何惠看到了徐琬琰:“你哪里来的苹果?”
徐琬琰往后蹦了三步,指着电视柜旁的小竹篮:“我们也有啊。还有香蕉呢。”
李何惠伸手:“给我。”
徐琬琰递给他。
接下来的两天里,徐琬琰深切地觉得,宁夏和王子君之间的关系,有了很不一样的变化。那些生硬的别扭、冷眼、易怒没有了,他们之间不仅能平声静气地交流,偶尔还会私密地凑在一起说笑。徐琬琰在心里“啧”了半天,夫妻没有隔夜仇啊。
李何惠当他是小孩,不宜接触太成人化的信息,故而装傻,视如不见。要回来的前一天晚上,他们吃酒店的自助晚餐,结束之后徐琬琰还想最后去一次沙滩。
天色已晚,远方的海岸线还有最后一线白光。由于是酒店内部的沙滩,这时候人已经少了,但还能看到沙滩上三三两两的人。还有人下水。
“我也要下去。”徐琬琰说。
“别闹,晚上了。”李何惠不同意。
“我不走远,我要泡水。”徐琬琰坚持地说。前天出海也是,船老板问要不要潜泳,这仨也没一个想下去的。跟着他们的意见走,那自己就别想玩痛快了。
干脆地把自己扒到只剩平角裤,徐琬琰仗着天黑冲进了水里。李何惠气得简直头上要冒烟,这泳裤带都带了,这孩子也不愿意去换一下,还说自己短裤带得多。
王子君怂恿宁夏:“我们也下去吧。”
宁夏笑着往旁边让:“要去你去。”
“那我去啦?”
“要去快去。”
王子君连衣服都没脱,意思意思地卷了裤腿,他走向水深处,慢慢水没了膝盖没了腿,他站在水里又把袖子挽了起来。结果徐琬琰从背后把他拖进了水里:“别折啦,都要湿的嘛。”
李何惠在岸上喊:“你这样等下上来得感冒。”
徐琬琰大叫:“你下来不?你不下来去帮我们拿点毛巾吧。谢啦!”
差使人这么顺溜,李何惠一抿嘴,刚要回话,宁夏笑着说我去拿吧。李何惠拦住他,我去,你钥匙也给我。
等李何惠回来的时候,宁夏也在水里了。他们叫李何惠一起,李何惠想了想,也脱了衣服跑了进来。
眼看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酒店的白光也照不太远。徐琬琰说:“短裤好麻烦呀,我想脱掉。”李何惠警告他:“不许耍流氓啊。我让你换泳裤你不换。”徐琬琰嚷起来:“有什么关系啦。反正人家又看不到。”“我们不是人啊?”“你们不算嘛。”
玩到了后来,李何惠还是阻止不及,让徐琬琰把自己扒光了。他像一条小美人鱼一样赤|裸着在水里玩耍了两个多小时,最后被李何惠强按着套上了短裤拉上了岸。“我跟你讲,你不要体力透支明天爬不起来。”
徐琬琰一边用毛巾擦身体一边理直气壮:“下午的飞机嘛!”
“他肯定起来得比你早。”宁夏在一旁拆台,被李何惠嗤之以鼻:“去,我教育小孩要你瞎搀和。”
徐琬琰嘟嚷:“我不是小孩!”他微一沉吟:“我是青年。”
“光屁股的青年。”李何惠还是耿耿于怀:“你要不要脸。”
作者有话要说:
☆、占星
年后王子君想叫宁夏搬到他那儿,可宁夏不愿意。旅游的时候亲密起来的关系,随着每日生活相隔的远近,渐渐又淡下来。那天徐琬琰艺考结束,李何惠叫宁夏上他家,一起吃个饭。李何惠问要不要叫王子君,宁夏说不要。
饭后李何惠和宁夏去阳台抽烟,李何惠想了想,还是说:“你对王子君好点。”
宁夏沉默。
“你到底也和他这么多年了,知根知底。你年纪也不小了,有这么个人在旁边还不满意,你想怎样”
“是不是他给你介绍了女朋友,你就帮他说话啊?”
“那还不是我女朋友呢。”
宁夏干笑了两声。李何惠踢了他一脚:“你得知道你要什么。”
“你们两个倒是蛮合得来,互相拉红线。”
“我是为你好。”
“对,你是为我好。”宁夏把烟头按在了外面的窗沿上,“我就是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
李何惠斜眼看他:“你想要我这样的?”
宁夏翻了个夸张的白眼。
“我嫌他现在有点胖了。”宁夏说。
“靠,就这呀。他这叫胖啊?再说男人胖点有什么关系,像徐琬琰那样好看?”
“好看。我喜欢那样的。”
“我靠,你变态。”李何惠解开了外套,拍了拍自己穿着毛衣的胸膛:“这才是男人的体格。审美要健康。”
“我要不要让他减个肥呢,他低头的时候双下巴都出来了。简直不堪入目。”
“有你这么说自己相好的么?”
“谁是我相好啊?”
“行行行,我不跟你说。”
宁夏陷入了深深的忧郁中。
李何惠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宁夏,做人要糊涂点,不要什么事情都想得很清楚。你想想莫筱如,我当时都跟她走到最后那步了,她跑了我不还是算了。你是不是还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