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就是杀了他刚才拼命去救的人,虽然这十分可笑,但是他又不得不遵循这可笑的事实,造化弄人。
阮汗青受刑之後,被魏君年救走,据探子所报,他们离开了京城,准备去往苏州,只是阮汗青伤势严重,经不起长途跋涉,他们被迫停下,寻找安身之所。魏君年素来有广交豪杰的爱好,因此旧识颇多,而这次收留他们的便是其中一个。
若是以前,让甲卫去完成这个任务再轻易不过,然而,为了杀魏君年,被派去的十二个兄弟几乎折了大半,侥幸逃脱的人也非伤即残。况且那里还有魏君年的不少同党,仅凭他们剩下的三个甲卫,要攻进去不太容易,除非出动军队,只是动静太大,皇帝定不会允许。看来只有借助别的力量去拔掉魏君年这根刺。同时,他深知,此去,与其说是执行任务,不如说去报仇更贴切,唯有仇人的血才能祭奠死去的那些兄弟的在天之灵!
“他的情况怎麽样?”
“很糟。”
“能保住性命吗?”
“那要看他命大不大了。”
“现在能不能移动?”
“三天之内最好不要。”
“但是魏靖恒的人就要追过来了。”
“哦,这样麽?看来我得走了。”
魏君年用剑拦住他的胸膛:“你走了他怎麽办?”
那人看了眼不远处紧闭的房门:“我已经给他服下了我提炼的独门秘药,接下来就得靠他自己了。”说罢转过那张蒙著黑巾的脸,用刚才那把异常沙哑的声音说:“你最好不要挡著我。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挡住我的去路!”
虽然没看到过他的长相,但是那满身的杀气他再熟悉不过,这个人和他是同一类人,但是性子比他更为残忍,但令他疑惑的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什麽会有如此高明医术?又为什麽要去救阮汗青呢?然而不等他想明白,那人就已经打开他的手走远了。
他没有追上去,在有限的时间里,他还要进行战略部署。当那些人得知他打算固守时,都以为他疯了,其实他在到达这个地方的当天就派属下连夜挖掘地道,只要能坚持三天,待男人的伤势好一点就立刻用地道进行转移。
他必须保证阮汗青的安全,因为这是那个人的遗愿。
他已经失去了他,他现在唯一拥有的就是他的遗愿。
他再不能辜负了。
魏君年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他找来报仇心切的两个师弟并集结了不少贪恋荣华富贵的江湖人将阮汗青所在之地重重包围,至今为止,血战了两天两夜,仍是没有攻破对方的防线,就算偶尔有人突破,也被魏君年斩杀在阮汗青的房前。
後来他才得知魏君年固守不仅是为了阮汗青,更是为了保全张宇的尸身。
看来这次又无法交代,正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一声怒喝从天而降,几乎震破了他的耳膜:“饭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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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调教生子)173
“地道已经挖通,主人,你快带阮公子走吧。”
魏君年冷声道:“我们已经走不掉了。”
话音刚落,一个高大身影便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戴著面具,手里握著利剑。
魏君年脸上毫无表情,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准备对他动手的属下:“不要去送死。”他深知场上没有人能够对付男人的九阴神功,就连自己也是不能的。
他看著那个一言不发,只缓缓抬起手用剑指著他的人,突然轻蔑一笑:“终於亲自出手了?只为杀掉他麽?”
他笑著:“别拿剑指著我,放心,我不会拦你的。”笑容里渐渐浮现嘲讽:“真是可笑,我为什麽要千方百计保护你的人呢?”
当那人走过来的时候,他主动侧身,给他让出更宽敞的道路:“他就在那里面,希望你速战速决。”最後那句‘速战速决’配上他特有的笑容显出一种别样的意味。
魏靖恒没有理睬他,一脚踢开门,快步入内。
见状,他的属下大惊失色。多少人葬送了性命,好几天的努力就这麽功亏一篑,任谁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反之魏君年却显得格外悠闲,他躺在椅子上,眯著眼看天上的鸟,舒服得几乎要睡著了。
“你这样做怎麽对得起张宇?你不是说要完成他的意愿?”有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冲上前去质问。
那个人的名字,让他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下。随即他转过头来,语气平缓:“你永远不知道我对他的感情有多麽深,又凭什麽断定我会置他的愿望於不顾?”他仰头,迷离的目光望向那深邃的天空,飘下来的雪花是那样的清冷,就像是一个个被无情凝固的梦,“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玩耍,没有第二个人比我更了解他,或者比他更了解我了。你知道那是一种什麽样的感觉吗,”他看著他,眼里是无尽的怀念和纷乱的情愫,“这世上,我居然找到了另一个自己,值得我全心全意去付出、去在意,虽然最终他离开了,但是他活在我的心里,我不会让他第二次离去,你明白麽?”
男人正在沈睡,不,应该说是昏迷,一副毫无知觉的样子,根本不知道死亡已经来临。
又或者,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