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对头,到底是同病相怜了十几年的沦落人,若是让明玉成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阿猫阿狗的,他宁愿最后如愿的那个人,是君卿。
这就好比,两人互相追逐一件无价的珍宝,十几年时间,相‘敌对’的两人朝夕相对,努力的追逐。
突然有一天,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说:“你们想要的东西,是我的,你们这些蠢货,努力了十几年,最后还不是让我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给截胡了吗?”
有了更不好的对比,明玉最后和君卿在一起,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了。
但这并不妨碍,二狗子给君卿添添堵。
他对着远去的背影,大声吼道:“我不会放弃的,别以为你赢了我。”
……
余音还在山谷萦绕,白虎将军却早已,心急如火的奔向爱人的身边。
五年未曾归家,家中的亲人,也不知道如何了,二狗子掩上明家别院的大门,飞快的跑了起来。
“阿父阿姆!我回来了。”
“二狗子你终于回来了。”五年时光,王父王母的两鬓,添上了几许银丝。
二狗子一阵哽咽,他不是一名合格的儿子,五年前,他留下一封书信,就不告而别。
“生意怎样了?……你还走吗?”
“不走了,再也不走了。”他骗他们说,他是去经商了,他该如何解释,他拿着生命博了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五年的远离,他将用整个后半辈子,拼尽全力去补偿,没有爱情,这世上,还有一种,最不能抛却的情感,那便是亲情。
入夜,菜香缭绕,烛光暖暖,人情更暖。
大庆二十二年九月初十,重阳刚过,明大学士府热闹非凡。
明家小公子向来不常露面,趁着今日明小公子迎亲大喜之日,寻常百姓也有那个福气一睹天下第一美人风采。
万巷皆空,人们纷纷打开窗户,将脑袋从窗户里伸了出来。
“好美。”
“这明小公子生得如此俊美,也不知新娘又是怎样的天人之姿?”
“难难难,普天之下,怕是不会有比明小公子还要美的人。”
“……”
……
新娘子用盖头掩得严严实实,光凭这一副五大三粗的身体,就可以断定,和天人之姿没有任何联系。
这下,百姓们也不知是该同情注定自行惭愧的新娘,还是被牛粪糟蹋了的明小公子了。
为表新郎对新娘的喜欢,按照旧礼,明玉应该把新娘从轿子里抱出来。
伺候的媒婆看了看新郎的身形,很识大体的把新娘从轿子里搀扶了出来。
十里红妆,并不少见。而这一次,又与往常不同。
战争初歇,终于迎来一桩喜事,再加上新郎又盛名在外,在所有凑热闹的百姓瞩目之下,婚礼显得空前壮阔。
虽然早有准备,明大学士和明夫人看到新娘的身形,仍是吃了一惊。
两人皆是用茶盏掩饰脸上的不自在。
新娘姓君,从江南一带迁入京城的商户,士农工商,商为最末等,大庆虽有严格的门第,明家小公子的情况又有所不同,圣上开恩,对明家向来优待。
以明家小公子那副足以让全天下人自行惭愧的天人之姿,此生能取上新娘子,就算是祖上烧了三代高香,哪还管得了新娘身份低贱的问题。
早在二十年前,现在的国师大人,云虚道人就留下谶言,明玉此生注定与子嗣无缘,后面半句,云虚道人说得隐晦,明大学士是何人?
那可是大庆公认的,最有学识的人,见识渊博。
明玉将来是要与人断袖分桃,且还是处于弱势的那一方。
被洗脑了二十年,明大学士和明夫人早已认命,孰料,突然出来了君家小姐这么一号人物。
明大学士和明夫人哪还顾忌到对方的身份,君小姐可是救星啊。
心思百转,新娘虽不符合大庆的审美标准,见这肥-臀,好歹是个好生养的,如此想着,高堂上的两人,都好受了不少。
拜完天地,新娘便被丫鬟搀扶着进了新房,而新郎,有十几年的病弱史摆在那,倒无人上前敬酒。
明玉打开了新门,这新娘的身形,怪渗人的,想起娘亲的嘱托,明玉咬了咬牙,上前,颤巍巍的准备揭开新娘的盖头。
明玉的手哆哆嗦嗦的直打颤,想想接下来将要进行的事,越想越是可怕,袖子里的小册子也掉了出来。
明玉再次鼓起勇气将手伸向了新娘,眼见他的手又要缩回来。
新娘子,一把把盖头掀开,只听得他开口说道:“相公,让奴家伺候你。”
这新娘子虽然打扮得花枝招展,面部也被胭脂水粉挡住了原来的样子,听这声音,分明是五大三粗的男子。
本就粗哑的声音,在新娘子刻意压低咬细的加工处理之下,竟变得怪模怪样,再配上这么一副尊荣。
“救命啊,新娘子好可怕,呜呜呜。”明玉就差把这话说出来,若让和这么一位女子长相厮守,他宁愿孤独终老。
明玉再也忍不住,想要撒丫子逃跑。
后面是比洪水猛兽还可怕的新娘子,这时的明玉哪还顾得了那劳资君子气度?没被吓晕过去,已是祖上烧了高香。
“相公,让奴家伺候你。”五大三粗的新娘子笑得好不灿烂。
小胳膊细腿的新郎被对方的两根手指,轻而易举的捏住。
禁锢住新郎的同时,新娘子不急不缓的捡起地上的小话本。
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