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见过面。”
周桐说完就走了,留下李博一个人发呆。周桐很快就赶到了小院,出人意料的,丁梧不在,这多多少少让他松了口气,知道这件事后,他的第一直觉反应就是来找丁梧,可是真进了小院,看着那一派恬静与和谐,闻着院子里清淡的植物香气,他觉着好象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一说,这里的一切美好都会消失不见了。
“小周,进来坐,丁梧去十里店了,说是要买便宜的海鲜,今晚大家尝尝鲜,车程远得很,不定要等多久才会来,你进来坐坐。”丁父慈祥的脸伸了出来,看着这个老人苍老的面容,周桐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伯父,我有事和你商量一下。”
吃了一碗面,丁梧勿勿地赶回家,家里父亲的中饭是早留的,他不用担心,可是还得把海鲜放下,去市场买些鲜蔬什么的,总不能独沽一味吧。进了院子,早是满屋子菜香气了,香味挺熟悉,都是周桐拿手的家乡菜。
丁梧站在那里发愣,周桐已是笑着迎出来,“你回来了,真巧,我今天提前休假了。”丁梧惊喜交集,“你已辞职了?”周桐抿嘴一笑:“进去再说,菜都要凉了。”
大家坐在桌上吃着饭,周桐一边给丁父挟菜,一边说:“我有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你要听哪一个?”“先苦后甜好了。”丁梧看周桐心情愉快,也不是很在意。
“坏消息就是,单位里进人出了点问题,三个月内我都走不成了。”丁梧的脸色微变,不过还算是镇定:“好说,我等你就是了。”“你别急,还有好消息,好消息就是丁伯父给你办的入学已搞定了,不过要一个月内去报到。我刚才已给你订了机票,后天走。”
丁梧有些坐不住了,“我说你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不是,你都不走,还要我走。什么了不得的学校,再申请一个得了。”
“你好坏不分是不是!办这事容易吗?”周桐也敛了笑意,“我不是说了么,你先过去打好基础,我再来也是一样。事到临头了,你横什么横。”
丁梧微微泄了气,“你不和我一起走,我总是心里过不得。”“傻子,古人不是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么?”周桐说罢这话,看见丁梧的眼睛攸地睁大了,自悔失言,不过看他表情,也知事情有了松动的余地,便把话转了开去,“事情来得急,我已是请了明天一天的假,和你一起来收拾收拾吧。”
第二天,梧桐两人在家里打包行李,因是早说了要走,东西倒也齐备,用不着急慌慌地去市场买了,可是事情来得急,整理还是要一番功夫的。两人打着包,周桐是这也想要那也想拿,丁梧却本着越简越好的原则,偷偷地又捡了些出来。
“你想累死我是不是?”周桐终于发作了,“没有的事,”丁梧一抬眼,看见周桐左颊上有一点灰,忙用手拭了,小心地回答“你收进我捡出,我也很累的。”周桐深吸一口气“你想我下次去带更多是不是。”丁梧恍然:“对呵,我拿少了你不就拿多了。看我糊涂!”他马上埋下头,与那堆行李奋战起来。
看见丁梧黑黝黝的头和头上那醒目的发旋儿,周桐没来由地一阵心酸,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机场里人来人往,丁梧的飞机就要飞了,丁父没有来,只是丁梧临出门出了一句:“一切珍重。”让丁梧来的路上鼻子一直是涩涩的,周桐却一反常态,没事人似的,到了机场,提起丁梧的皮箱,一迳往里走。
丁梧抓住他的手,眼眶微红:“你,你没有话对我说了么,这么狠心。”周桐只得停住步子,“你待怎样,我们很快就要见面的,男子汉大丈夫,用得着现在伤春悲秋作些小儿女情态?”“可是可是……”丁梧嚅嗫,“别可是了,走吧。”
马上就要出候机楼了,丁梧默默接过行李,转过身,又转回来,周桐突然叫住他,“你看我,都忘记了这事,给。”他取出一个小盒子,“这是什么东西。”“我外婆告诉我,人离乡贱,少不得要自家的神佛保佑着,我也给你准备一个。”
“怪不得你昨天出去买菜买了这么久,原来忙这个去了,你几时也相信起这个来”。丁梧半是开心半是好笑,接了过来,想打开看看是什么。
“别开,到了地再开,否则不灵了。”周桐急忙阻止,“你信?”丁梧扬着眉,“我信!”周桐点头,“那好,我信你。”丁梧展颜一笑。将盒子慎重地放进大衣口袋,转过身去了。
丁梧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醒来,已是梧桐两人分别后两天后的下午了,丁梧揉着眼睛从公寓床上爬起来,昨天一到目的地就有父亲安排的人接机,机上东想西想,几乎没怎么睡,到这间公寓后他便忙着倒时差,连包都没打开就和衣睡了。
丁梧疲倦地翻了个身,腰下有什么梗着,他摸出一看,不禁失笑,可不是周桐送的神佛是什么。他打开了盒子,竟是一尊精美的观音像。
他取出观音把玩着,却意外地看见盒子里还有一个信封。心里不由咯登一下,还是取出信打开来。
丁梧:
看到这封信,想必你已是在异国的土地上了。原谅我,利用了你对我的信任,安排了这一个骗局。
其实两个人投注在一份感情,终究会有一人爱得更自私。我不得不承认,我是那一个更自私的人,我终究不能放下我的事业。而且,从内心深处来讲,我也不安于和你一辈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