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都坐你的车,你居然没给我把人看好!他要是回不来,我要了你的狗命!”
他的手杖是金子做的,颇有些重量,小赵挨了好几下子,人差点趴在地上起不来。阮陌杨拦住了父亲:“爸爸,您别打人啊,好好问。”
阮富山转身怒气冲冲的对大儿子吩咐:“陌臣,去通知警局,让他们找人,挖地三尺也要让人把韶矽给我找回来!”
阮陌臣有些不悦,工厂被毁家里的生意一落千丈之时,阮富山也从未这样急过,怎么江韶矽跑出去个一天老父亲就跟被人挖了祖坟似的。
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探探杜靖棠的口风,免得真是对方绑了去,把警局也惊动,闹得就不好看了。
阮富山见儿子迟迟不动,气得扬手要给上一棍子,又被阮陌杨拦下。阮富山彻底白了脸:“你们这两个不孝子,要气死我不是!”
老三阮陌寻也惦记着自己五弟,他走回客厅,且行且说:“爸爸,我去给几个朋友打个电话,问问五弟在不在他们场子里,指不定是五弟贪玩忘了时间。”
阮富山握住手杖在地上戳了戳,教训大儿子和二儿子:“看看!看看!我老夸你们比老三懂事,关键时候,还是老三明事理!”
这电话倒是打得热闹,不出几分钟,卢京城里几个欢场老板都知道阮家的五少爷“丢”了。
阮陌臣还未来得及试探杜靖棠,哪知杜靖棠一个电话打到家里来了,把阮富山气得七窍生烟:“这老不死的色鬼!我儿子丢了跟他有个什么关系!用得着他来假好心么!”
杜靖棠被阮富山挂了电话,心乱如麻的来回踱步,他越想越不是个味儿,江韶矽那张嫩生生的小脸儿,瞅着就叫人喜欢,该不是哪个有心人动了邪念绑了去吧!
他一想到有人敢跟他堂堂杜爷抢人,气就不打一处来,当即命令罗回:“派出兄弟去,连花街都不能放过,给我一处一处的搜!要是谁敢动他,当场给我剁了喂狗!”
49
49、【 背 叛 】 ...
韩苏根本不知道自己“请”了个人回来,会惊动全城的恶势力出动。他把江韶矽关在小公馆的地下室里,这处小公馆是沈琴维送给他的,再安全不过。
江韶矽被破布塞了嘴,他认得韩苏。韩苏绕着他走了几圈,忽然笑道:“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以为你早就被矿场的野狗啃得尸骨无存了呢。”
江韶矽凌厉的瞪了对方一眼,韩苏也不在意,挑起江韶矽的下巴细细端详:“这张脸生得真是巧,和我们的江团长如出一辙。”
尔后他甩开江韶矽,把白手套摘了下来,嫌弃的丢到地上,好似那上面沾了什么毒菌。他冷漠而居高临下的望着江韶矽:“你先在这里待着吧,等我办完了正事,再回来处理你。”
所谓正事,就是解决掉邝征。韩苏办事效率高,做事情不喜欢拖沓,胡万七一旦交代下来他一定速战速决。这一晚他带着人进了邝征的家。
邝征这段时间来一直提心吊胆,他在大会上闹了一场,却始终不见动静,胡万七没表态,江韶年也没有接受任何处决。他心里有些后悔,就等着那个幕后人来找他。
说着曹操,曹操就到。他正想着韩苏呢,韩苏一阵风似的进了他家客厅。邝征跟见了救命稻草似的,抓着就不放了:“韩参谋长,我可算把你给盼来了。”
韩苏面无表情,不动声色的甩开了邝征的手:“邝连长,我今天是奉司令之命而来。”
邝征一听,老老实实站到一边,他想,有这个小白脸撑着,胡万七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指不定这趟是来给自己加官晋爵的,这事儿是韩苏事先答应好的。
韩苏一挥手,后面的一个兵端着一个托盘走上前来,上面盖着一层白布。邝征纳闷的瞧了一眼,韩苏目不斜视:“邝连长,这是司令赏你的,接着吧。”
邝征茫然的接过托盘,他有种不祥的预感,颤颤巍巍的扯掉了那块扎眼的白布,顿时跌坐在地上,从托盘里掉出一颗簇新的子弹,咕咕噜噜的滚在了地板上。
韩苏冷眼瞧着别处,对邝征惊恐的表情视而不见。邝征扑了上来扒住了他的腿:“韩参谋长,你说过的啊,你说过的啊!你说过要保我的啊!”
眼前这人玉白的脸,清亮的眸子好似盖了一层霜,冷硬得坚不可摧。邝征看得出对方决心已下,他瘫坐在地上:“韩苏,我信错了你,你当初的承诺一样都没有兑现…我对不起我李伯父,我父亲生前和他是那样好的至交,你却让我利用了他,让我对他痛下狠手…韩苏,你才是为了一己之私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兄弟!你于心何忍啊!”
韩苏转身离去,对旁人淡淡然吩咐:“堵上他的嘴,给他个痛快。”
解决了邝征,韩苏又回了司令部,他敲开了胡万七的房门,胡万七刚刚洗过澡,穿着宽大的浴袍陷在软椅里,手中夹着一支烟,懒懒洋洋的望着韩苏:“都办好了?”
韩苏规规整整站在一旁点了个头:“是,明早会派人发丧,做的很干净,您放心。”
胡万七似有无限感慨,最后化成一声叹息。
韩苏默然站在胡万七身边,看着这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抽完了整根烟。他忽然想起胡万七第一次见他之时,他还是个半大的小子,背着个小布包出入学堂,他的父亲把他推到胡万七面前说道:“快叫叔叔。”
他清亮的唤了一声,胡万七哈哈大笑,声如洪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