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师兄找二师兄回来,我陪你去。”梁徵说。
谢欢沉默了一会儿。
如那夜一样,谢欢一身素白。带孝之色入眼使人伤悲,但梁徵也心下觉得安慰——若他是开始把自己作为被留下之人去怀念,起码好过想要随人而去。
至少他不再表示他会选择死亡。
“我爹娘……你帮我葬在哪里?”谢欢轻声问。
梁徵说了。但荒郊野外难以描述,又是他特意避人耳目地找无人处埋葬,只靠描述实难寻找。因想到时候亲身带他去就是,说不明也不打紧。 但谢欢问得极细,梁徵觉出来,因此皱眉,“你要一个人走?这么急?”
“并不急。”谢欢靠近他坐下来,“我也可以过几天再说这件事……”
梁徵想他在门外踟蹰时,或许就是这样纠结中的表情。
他如此语焉不详,但这样神色并不是什么好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