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一直忍着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滑落,他看着自己的主人,还是一样俊美得让人神魂颠倒,可是眼里的点点寒冰却那样陌生而骇人。
齐凌拳头用力捏了捏,他甚至已经举起来了,可就在展冽泪眼汪汪地准备承受时,他眼里闪过一丝挣扎,然后低吼一声,放开了拳,起身坐到一个座位上,面无表情地盯着隔绝前后座的黑色玻璃,侧脸冷得让人心惊。
“主人——”展冽不安地唤道。
“闭嘴,我不想听你讲话。”
展冽默默地低下头,鼻子酸涩难当,泪水止不住地滑落。他心里越来越恐惧,因为他的主人现在完全漠视了他。若是齐凌狠狠地把他打一顿,他还会觉得心里好过一些,可是他的主人偏偏这样不再做声,让展冽觉得,他的主人对他失望透顶,想要……放弃他了!
不,不可能的!主人说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展冽连忙甩开脑海里让人心惊胆寒的想法。可是,这次自己真的犯了很大的错误,主人他会原谅我吗?……
心中焦虑与恐惧交织着,让展冽一刻也不得安宁,他的心跳得异常地快,浑身因为不安而颤栗,他仰望着他的主人,可是齐凌并不曾施舍给他一眼。
良久,齐凌低低地道:
“冽,你让我伤心了……”
齐凌一愣,更是泪流满面。
车停在了齐府的庄园里,齐凌甚至不等侍从就自己打开了车门下去。
齐凌走得很急,展冽爬着根本就追不上他,几秒钟的功夫,他就消失了。
展冽到处去找他的主人,精疲力尽了却没有找到,最终他回到房间,抽泣着等待他的主人。
他害怕极了,时间拖得越久他越不安,他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却还是觉得四肢百骸冷得吓人。
主人,主人,您在哪儿?您不要我了吗?……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回来好不好……您惩罚我吧,您狠狠地打我吧,不管怎样都没关系,只是不要这样不说一句话就离开,让我好害怕……
主人,不要抛弃我,不要离开我,没了您我是活不下去的……主人,您快回来好不好……
主人……
展冽拼命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是他的主人,始终没有出现。
展冽一遍遍地拔着电话,可是始终没有人接。他愣愣地看着这间有着主奴两人太多太多美好回忆的房间,却觉得身体一寸寸地发凉。
长夜漫漫,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那扇门,展冽望眼欲穿,可是一整晚,都没有人进来。
展冽呆滞的眼眸变得无神,脆弱得就像一个瓷娃娃,他几乎可以肯定,他的主人不肯原谅他的错误,已经不要他了……可是他的心里,却还是存在那么一丝丝的期望,他固执地等着,等着……
*
齐凌已经把来龙去脉查得一清二楚了,他真是又怒又恼,恨不得把展冽狠狠地鞭打一顿。
可是,那次由于失去理智把展冽打得遍体鳞伤的经历还记忆犹新,他不想再在这样暴怒的情况下去调教展冽,怕伤害到他。
真是,太不知轻重了……
齐凌恨恨地握握拳。
可即使展冽犯了这样不可原谅的错误,齐凌也还是疼他的,根本不舍得对他下什么狠手。
可是敢觊觎自己奴隶的人……
齐凌眼里蓦地闪过一道寒光。
哼,不是自己心尖上的宝贝,就没必要怜惜了。
*
于是齐府离主楼较远的一栋别墅某处,上演了颇为血腥的一幕。
齐凌挥着带有倒刺、长期浸泡在盐里的鞭子用力地抽打着吊架上的一个男人。
其惨烈程度,让人不忍直视。
77。我们一定会很幸福的
齐凌出差后的第六天。
展冽接到许烔的电话,约他晚上出去吃饭。
许氏是业内一个很庞大的集团,与齐氏偶有经济贸易往来,关系谈不上很好,却也不疏离。现任总裁许烔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成熟稳重,老奸巨滑。
许氏有一笔单子正在招收合作商,粗略算来利润有十个亿,因此很多公司为了这个机会争破了脑袋,齐氏也有参与竞标,而且目前是展冽在负责这个项目。
因此展冽想了想,便同意了,他很想拿下这笔单子,私下谈谈也许会有进展。
豪华的包厢,贵气却不失雅致的布置,抒情的舒伯特乐曲,柔和的水晶灯光,高雅的玻璃棒,六五年的窖藏红酒。倒是颇有情调。
客观地说,许烔是个迷人的男人,谈笑自若,又善于捉摸人心,与他聊天,算是比较愉快的。
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
展冽的话不多,他是高傲的,唇边带着优雅得体的笑容,就如雪地里开放的一朵红梅,高贵清雅,不可亵玩,举手投足间带着成熟男子的迷人风度,和淡淡的醉人的馨香……许烔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里露出痴迷之色和细心掩饰过的占有欲。
“许总,这个投标案……”
终于说到这了。
许烔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这个案子给你当然是没问题的。”
“那太好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展冽高兴地露出一个笑容。
许烔惊艳地盯着展冽俊美无俦的脸庞,随即若有所指地道:“只不过……展总,你知不知道,我对你……可是仰慕已久了。”
展冽当然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顿时沉了脸:“你休想!”
许烔笑得胸有成竹:“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