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才满足作罢,迈着小碎步到窗边看风景。
他到厨房准备早餐,看时间差不多把自己收拾好,轻轻推开主卧的门。
卧室里光线昏暗,低低的主人的气息在流淌。他掀开被子钻进去,魅惑扑面而来,让他迷醉。他吻着,啄着,蹭着,舔着,含着让这具沉睡的身体慢慢苏醒。他感受着这具身体对他的热烈回应,然后用更热情的服务回应这具身体,直到他被郑昱突然推开。
“上来。”
他听到主人低哑性感的声音,他扶着主人的肩膀用自己更紧热的地方接纳主人为主人服务,直到被主人紧拥着一起爆发。
他们相互抱着喘息,夏景行看着郑昱,他的主人比上次见面的时候精神好多了。
“主人,早上好。”
郑昱在他唇上柔柔一吻表示回应。
生活又回到正轨,夏景行星期五到中森花园,郑昱星期日到夏景行家吃午饭。
最先忍不住的是老太太,她揪着儿子的耳朵吼:“我说,你该搬出去了吧?”
“什么?”
“搬出去,和小郑过日子去。”
“不行。”夏景行想也不想立刻拒绝。
“干嘛?记挂我啊?你还想跟我搭伙过一辈子啊?你不烦我还烦呢。哦你娶媳妇还非得买一送一凑上个老太太?”
“不搬。没媳妇。”夏景行怒目横对。
“这不是一样吗!你小子倔起来怎么跟驴似的。年轻人要知道珍惜,合得来就好好过。我一个人挺好的,有工作有学生,你们有空多回来吃顿饭,别跟我一个老太太粘在一起。”
“妈您赶我!”夏景行急了。
“我怎么赶你了?我就赶你怎么了?!小郑挺好的我看对你真不错,你就这样一星期过去住两晚算怎么回事?你当人旅馆啊你?人心都是肉长的,要搁我年轻那会非甩了你这样的不可!”
“妈……”夏景行快坚持不住了。上次拒绝郑昱就够让他纠结的了,不想还好,一想到郑昱的付出郑昱的容忍郑昱的宠溺,感激,愧疚,向往,还有浓烈的爱与渴望,各种情绪纷沓而至,心中悸动酸痛,眼看就要缴械投降。
“我平常一个人挺好的,你们就周末过来吃顿饭,看看家里缺什么,陪我说说话。别委屈人家。”
“我哪委屈他了啊!”夏景行彻底崩溃。
委屈谁也不敢委屈他啊!您是不知道啊!知道真相您眼泪都要掉下来啊!他的内心在咆哮在喷泪。
老太太不愧当了夏景行三十来年的娘,自家儿子最清楚不过,连哄带逼把人送走了。不走行么,再不走老太太要拿笤帚了。
对此郑昱自然是高兴的,他说:“平常你家谁做饭?”
“我。”
“谁洗碗?”
“我。”
“谁打扫?”
“还是我。”
“这不简单么。晚上加双筷子,我还省事了。”
“……”
“没关系我不挑食,你做什么我吃什么。要不下班我陪你去买菜啊?”郑昱调皮地冲他眨眼睛。
重点不对吧主人!您高兴到底是为了我搬过来啊,还是为了吃饭方便啊!可怜的奴隶内心又开始飙泪。
达叔辞职了。郑昱没拦。
对有些人,这是放下,对有些人,这是了结。
星期五晚上夏景行开门走进来,郑昱又一次喊住他。
“还记得上次你答应我什么吗?”
当然记得,他的奴隶契约。夏景行心有余悸。
“奴隶契约第五条。”
“我对自己的所有所为不再拥有权力,只在您愿意或者认为必要时才有特权。”
郑昱点头:“现在我给你一次否决权。”
这是非常严肃的态度,夏景行知道接下来可能是个与奴隶契约不相上下的要求。
“夏景行,你是否愿意辞去现在的工作,到正达贸易公司任职副总兼法务?这个职位将是终生制的,直到我或你不能胜任工作,或者公司不能继续运作为止。我将提供给你不低于目前收入的薪金和福利待遇,提供给你足够的公司内部权力,提供给你足够的改革或变动的自由和信任,公司也具备足够的发展空间。只是,这个职位将不可避免地抹杀你在当前领域的成就和知名度。但我承诺,”郑昱停顿了一下,“我会尽力减少你出差的时间,也不会将你派驻在外地。如果工作上你确实需要外出,至少我一定会留在这里。”
郑昱说得很慢,很正式。前面的部分都不够重要,但最后两句话,他知道夏景行一定会心动。他经不起夏景行一再遇袭甚至受伤,夏景行也经不起母亲再一次倒下而他不能在身边这种事。
夏景行习惯思考的时候看着远处,无关紧要的东西,一棵树,一只鸟,一片云,眼睛一眨不眨。但他现在看着郑昱。
“奴隶的否决权,在您心里有个口袋装着,我这辈子用一个少一个吗?”
夏景行笑着。这不是一个回答,但郑昱已经得到他的答案了。
“当然。”郑昱也笑了。
“那请您把这个收好,下次您觉得需要时再给我,主人。”他俯身郑重亲吻郑昱的手。
不过答应是一回事,该了解的还是要了解。夏景行只隐约猜测过去一周郑昱的公司经历了一场变故。一个企业里权力纠葛派系分立人际关系微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他知道郑昱是从他父亲手里将这个公司接手过来并从原本艰难经营到逐步壮大,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郑昱毫无疑问是这场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