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那地方人蛇混杂,却偏偏没受住赵智宁的挑衅,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她以为自己不会有事,只要注意一些,谨慎一些……
“昨晚的事,是我不够小心,也怪不了她,”郦予初明明是对自家妈妈说话,眼神却定定地看着站无站相的丛简,“不过是标记而已,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无非是痛点儿,其他也没什么大碍。”
“……反正还有戒断术不是么?这么伟大的发明,趁这机会正好尝试一下。”
丛简听了,右眼皮不禁跳动一下,突然觉得这话好熟悉——郦予初脸上的表情刺眼得很,面无表情的冰冷,好像真是在看一条咬了她一口的疯狗,而不是伪装出来的漠视。
陈潜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一时间愣在那儿,心里想着……居然,就这样了?可郦予初好像真的就准备这样了,她拉着妈妈的手,决绝地转身走了出去。陈潜赶紧追出去,在花园里拉住了她:“郦予初,那……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戒断?半年的时间,你从哪儿挤呢?”
“这事儿以后再打算,我现在先回去。”郦予初没抬脸,只拉着妈妈闷头往前走。唐家大车停在前头,她们坐进去,关上门,没有再搭理陈潜。似乎是觉得丢脸,也有可能是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讨论这件事,郦予初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脚尖,郦妈妈也垂着眼帘,一脸的愤恨与无力。
眼睁睁地看着车子慢慢驶出花园大门,陈潜傻站在那儿,心中突然好自责,就跟是自己没保护好她一样……事情到这个地步,也没法为她讨回公道,只得又让她这样走了。
身后随即传来机车发动的声音——女骑士戴着头盔深深地看他一眼,好像在寻思着什么似的,绝尘而去了。望着她的背影,陈潜心里突然恼恨起来,一转身气冲冲地往屋里冲去——日!日!日!七九四,七九四到底是个什么狗屁地方!郦予初怎么会去那里去的,不是好好的班级聚会吗?!
终于忍不住动用自家男朋友的私权,陈潜心想着,那家店的老板真牛逼啊,视频都不让看?!——我tm偏偏就看了怎么着,我就要看你想藏什么东西!
在与oega。被无故标记了之后,在日常生活中受到伤害的永远都是在性之中处于被动的o——这个定律几乎适用于全世界,在郦予初身上也不例外。
形势就像是转移了,从之前的陈潜身上,转移到了郦予初身上。虽然她漠然而无畏,她不在乎,但那些指指戳戳的人依旧存在,在暗地里猜测着她的是怎样哄骗到她、标记她,最后又是如何将她抛弃。赵智宁在班里煽风点火,说她是在酒吧里被一个丑陋的男人带走了,大家听了,又是一声“哦——”,随即继续兴奋地添加细节,就好像他们就在边上看见了似的。
陈潜担心她,但他也同之前的郦予初一样,除了陪伴之外别无他法。虽然她看上去镇定如常——也许郦予初真的是——但陈潜就是怕得要命,在学校里头恨不得时时粘着她,怕她一转身就不知道哪儿去了。后来在食堂里头,郦予初嫌他烦,还用筷子头敲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嫌弃道:“你狗啊?!别时时跟着我,我不想被你男朋友记恨。”
挠挠后脑勺,陈潜直起身子,默默地看了看她。郦予初食欲好像不错,打了两份肉菜在吃,吃得小嘴唇上都是油。食堂里人很多,好些人闻到她身上有的霸道气味,都忍不住扭头看她,又指指点点。陈潜看得心里闷闷的,但见她快吃完了,便只得埋下头扒饭,努力赶上她的速度,好让她在吃完后不必再坐在这儿等自己,落得被人窥探议论。
这般忍到了傍晚,陈潜像个小媳妇儿似的跟在郦予初后头,说送她回家。郦予初嫌弃地“啧”一声,但见他瘪着唇一副可怜样,好像多说两句就要流眼泪,便只得忍下来,黑着脸任他跟着走。逐渐走出学校,到了校门外头,两人见外头的人好像有些骚动,都一边走一边扭着头往街边某一点看。
不由自主地也也扭头看去,只见街边上一辆酷炫的机车停在那儿,一个长马尾女性歪歪斜斜地坐在上头,视线心不在焉地直往校门瞟。她身材高挑,腿长长的,眉眼极其英气,气质却慵懒。看清对方的脸,郦予初脸色一沉,扭头就要走,那人却懒洋洋地喊住了她:“哎,郦予初,别走啊——”
这样玩世不恭的语调,不是丛简是谁?
将错就错
说实话,丛简这类人,郦予初一直是很讨厌的,她不赞同他们的生活方式,亦不屑他们的生活态度。但她也明白,丛简那类人估计也不屑于自己这样的人,所以她们是彼此讨厌,这没什么好调解的。
但此时此刻,这个与自己无甚交流意愿的人居然在街边等她,这让郦予初有点儿心烦。
臭着脸转身走过去,迎着丛简玩味的眼神,郦予初冷冰冰地站到她身前,问:“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事,”懒散地把长腿跨过机车,面对着她,丛简淡淡瞟了一眼她身后的陈潜,随后又收回视线:“只是你妈妈叫我过来接你而已。她不想你被同学非议,所以打电话求我,说好歹做做样子,扮一扮你的恋人。”
郦予初听了,小脸立即刷白,眼中怒不可遏的,只想立即冲回去对自家妈妈吼一通。丛简识人无数,怎会不知她心中所想?凉凉哂笑一声,她又说:“……你啊,把脾气收一收,你妈也是为了你好。再说了,就算你厉害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