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圈起饲养。瞧这牛栏之中,倒是故意不打扫的。瞧这脱毛病,你身为养牛人岂有不知之理。”
听了炎丑的话,养牛人脸色一变这才明白这真的遇见真的兽响大夫了,不可能随意糊弄过去了。养牛人说道:“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你们这些骗子,和那些大夫一样是庸医。昨儿一庸医被人打残了丢出去,难不成你们也想被人打残了丢出去不成?”
允德恍然大悟:“你故意的。”
“胡说什么!滚——”养牛人执起手中的牛鞭子凶神恶煞地对眼前这三人。
允德冷笑:“如果你不想让那些教徒们知道你在陷害他们,那么,咱们做个交易吧。”
养牛人浑身一冷。
炎丑和允德带着小尾巴被赶出了天主教堂。那神父气得脸色发红对着炎丑和允德发火。在招呼人过来打炎丑他们三人之时,炎丑轻轻一笑,从柳青阳的药箱子抽出几枚针灸一甩,那神父瞬间被定住了一般安静不少。
允德甩不掉小尾巴,而且他有心利用小尾巴所以便放任他跟着自己。
男孩心中惊惧,没想到这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心思竟然比自己狠毒。在受惊之后,男孩坦然接受。也更加决定了他要跟允德的决心。
柳青阳骑着小毛驴在兜转了一大半京城,在紫禁城下,看皇宫上头,怨气弥漫。紫禁城里的八国联军继续洗劫。柳青阳跳下小毛驴拍拍他的脑袋,下一秒柳青阳消失在小毛驴眼前。
柳青阳出现在紫禁城最高的宫城之上,看联军□□宫女辱杀公公,柳青阳的心如同被刀刮了似地疼。柳青阳眼中浮血色,他隐隐压住心中另外一个暴怒的自己。
手中手摇串铃荡开……
都散去吧……
下辈子,不要再投生于乱世之中……
柳青阳骑着小毛驴回到亲王府便看到炎丑在亲王府回廊下抽着烟杆。
“我还道这只蠢驴去了何处,原来是随着你出了门。”
“各取所需。”
“今日我在京城街巷听到百姓说有个贵公子骑着小毛驴在京城大街上被一群联军追着跑。那些联军就是拿着枪也没打中那公子。现在整个联军的人都在搜这贵公子,你说要是被搜了出来,这贵公子会得到何种下场。”炎丑在柳青阳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一把抓住柳青阳的手腕不放。
柳青阳停下脚步低头面无表情,目光冷然地低头与炎丑,随即一笑,整个脸都变得妖异起来:“是么,那就杀了吧。”
炎丑直勾勾地逼视柳青阳:“青阳。”
“怎么,不认识我了?”柳青阳一下,随即扣住炎丑的下巴凑到炎丑的耳边:“你一个小小兽响就妄图左右我。靠得太近,小心会死的不明不白。”
绞死在这命运的转轮之上。
炎丑忽然笑了,他抚上柳青阳的脸:“这真真假假,都是你。”
有趣、真是有趣。
柳青阳甩开炎丑便回到自己厢房中。
不远处的允德看着,这柳青阳一身的气势完全不是那个温柔的人。
也是,在外走一遭,看到这时间悲歌,谁还能温柔和善良。
男孩叫殷亚。在与养牛人合作交易之后,允德便将殷亚关起训了一顿。如果事成,殷亚就成为允德奴才,这辈子别想逃离允德的身边。就是死,没有允德的同意,也别想死。
允德越发地狠。
对自己,也对身边之人。
唯有对那个瘦得跟猫咪似的王弟允德那身煞气才会收敛。
他,要带着身边的人活下去!
在这乱世之中活下去!
炎丑懒得再出门,而允德带着殷亚频繁出门谋划着。
一场阴谋在悄悄上演,谁也不会想到推动此事之人会是两个孩子。
一九零零年八月十九,德国公使夫人及孩子在喝了教会送来的牛奶之后死亡。
八月二十,法国传教士与德国大兵起了冲突。
八月二十一日,教会的奶牛被曝出牛瘟。当日,传教士让养牛人将奶牛全部处理掉。
八月二十四日,从教会传出京城爆发人瘟疫。
八月二十五日,京城所有教会奴役活下的百姓去处理京城的死尸。
八月二十九日,京城流民与教会和联军爆发冲突……
允德将计谋中夺来的枪每人一把给小公公和宫女让他们在亲王府墙头和大门上守着。现在外面不太平,有想闯入的流民都被他们给处理掉了。被带回来的奶牛进了亲王府在炎丑的治愈之后便好了起来。而食物在京城流民与联军动乱的时候,允德带人去外面带回来,可以吃上大半年的时间。
这几日的劳累生生地让允德瘦了一圈。他脸上疲惫,但整个人变得更加煞气了。殷亚跟在允德这段时日见识了允德的手段:被迫杀人、被迫活下去。最开始得知他是皇孙贵族心中还怀着疑虑和这么一丝复杂再之后看允德为了活下去而拼命地谋划和算计,殷亚心中更是惊惧和臣服。
对皇孙子弟,百姓是恨也是怕。王朝腐败没落,百姓流离所失,没有安身之地,没有吃得饱的饭。现在天下大乱,皇上和老佛爷却先跑了。这对天下来说是场笑话、是场悲哀。人们惶恐,不知道未来,不知道命运。
国不国,百姓灾难。
对未知的恐惧,对明天自己是否还活着存在了怀疑。
一九零零年,北方大地,满目疮痍,伤痕累累。
允德将自己关在房中一天之后,次日充着血丝的双眼召了殷亚。
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