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打渔,你诬陷我。”苏长安说着,一把拉起他跑到码头顶端,解开了他们的小船。
“我找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好地方,带你去看看!”苏长安说着,向白墨伸出手。
白墨笑了笑,这个家伙说风就是雨的性格最近一年越发严重了,连来探望他们的苏哲都说,不能太骄纵着苏长安。
但是,白墨问自己,当你的生命中有这样一个人,背对着朝霞向你伸出手,你能够控制自己不去握住吗?
于是白墨跳上船,说:“走吧!”
虽然坐老亨瑞的船觉得不太远,但是他们的小木船要靠竹浆来撑,白墨和苏长安都已经是非常纯熟的船夫,两个人轮流撑船,蓝色的小木船划开湖水,轻快地向前。
转过一个湖湾,被树木遮挡的地方突然豁然开朗,一大片芦草的包围中,一片湖水被单独隔开,这个湖湾隔离了风浪,波澜不兴,再加上芦草的遮蔽,简直平滑如镜,清澈见底。芦草上开着黄色的花朵,衬着碧蓝的湖水、剔透的天空和大团大团的云朵,如同另一个世界。
“这里没有人,只有我们两个!!”苏长安兴奋地说,他不管木船在他起身来回间摇晃,反而跳上船头,展开了双臂:“g d !”他大声喊道。
此时,清晨的薄雾慢慢消散,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明亮的光晕,金色的光芒擦过苏长安的头发,划过他光洁的额头,擦过线条柔和的下巴,在他舒展开来的指尖跳跃,他穿着轻薄贴身的棉t,亚麻的布裤子,光着脚,裤子有点长,一截被踩在脚下,沾湿了,显出一点亚麻的深绿色。
在恍惚间,白墨觉得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神。
苏长安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在某个光影交错间,甚至能看到他背后的羽翼一闪而逝。白墨从不信教,然而此刻,他相信冥冥之中,上帝派了一个人来拯救他。
白墨站起来,他想要更靠近苏长安一些,鲁莽的动作让小船晃动起来,苏长安赶紧蹲下身稳住船身,略微好笑地看着他,说:“你坐下,别乱动。”
白墨像一个听话的小学生一样令行禁止,苏长安慢慢撑起上身,舒展开肩背,以一种几乎爬行的姿势向他接近。某一个瞬间,白墨几乎不敢正眼看他。
太sè_qíng了。
明明这个人什么都没有做,明明没有任何猥亵的语言或是动作,但是那唇角的一抹笑意,肩胛和腰背支撑出来的曼妙弧线,都让白墨心念旌腾。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探身,准确地用自己的嘴唇找到了苏长安的。
他们在夏始春余的早晨,沐浴着渐渐明亮起来的阳光忘情接吻。空气中有芦草汁液的清香微辣的气味,凉爽的晨风吹拂着他们的身体,仿佛要一直吹进他们的身体里。
白墨就着小船的弧度,抱着苏长安翻了个身,两个人身上轻薄的t恤被脱下来扔进了湖里,他居高临下看着苏长安,看到他脸上某种飨足而又渴求更多的表情,他眯着眼睛感觉着风在每一寸皮肤上拂过的触感,觉得很舒服,于是勾起嘴角来笑。
这个就是他的苏长安,那样的诚实,坦然的面对让他愉悦的风景,让他渴求的yù_wàng。
在天与水之间,他们的小船如同将要融化在湖水里,芦草、群山、白云的倒影都被包容在碧蓝幽静的湖面上,而苏长安的身影也和水波融为一体,他英俊的情人,他生命的救世主,就这样温顺而柔软的栖身在湖面,和他紧密的拥抱在一起。
那个瞬间,白墨几乎想要掩面而泣。
“你在想什么?”苏长安轻轻说,白墨把整个脑袋埋进他的颈间,微微摇了摇头。
“这里都没有人哦~”苏长安的声音轻柔,如同拿糖诱拐小朋友的怪叔叔,白墨笑出了声,抬起头来看着他。
白墨叹息着,几乎是小心翼翼地把手掌慢慢向下滑去,手掌下的皮肤沾着湖水的潮气,像是一个从水里升起来的水妖。他们没有带任何的润滑用品,于是白墨握住两个人的器官慢慢蹭着,直到苏长安前面和后面都开始变得湿润。交错混乱的呼吸绞缠在一起,木船在两人无章法的颤动下制造出一圈圈的水纹,划破镜面向外蔓延。
在终于进入苏长安的身体的瞬间,白墨觉得晕眩。他觉得天上落下了火焰,湖水也在燃烧,他觉得自己眼前出现了幻觉,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被打开,后来才知道那是风吹走了一片云彩,阳光倾泻而下。白墨感觉到苏长安的战粟,他下身火热的内部在收缩,在沸腾,他感觉到苏长安的腿盘上他的腰,在他搂抱着他的同时,他也将他禁锢。
“呵——”苏长安向后仰起头,脖颈拉出悠长的弧线,白墨如同被蛊惑一样伸手去抚摸,他像一个盲目的信徒,带着疯狂的迷恋去抚摸神祗的雕塑,却看到他的神祗在他的面前复活。
他们的节奏越来越快,这两具身体,本来就极度契合,几乎可以不留一丝缝隙,然而这一次,白墨觉得湖面、群山、云朵,以及周围的风和空气里的香味都在迎合着他们,随着他们的节律起伏进退,他听见苏长安的喘息、呻吟,和他自己的交织在一起,分不出彼此,他终于察觉到这就是他想要的,他想要和这个人永远交织纠缠,直到死去的那一天。
高潮的余韵延续了许久,白墨在神智恢复的那一刻,终于落泪,他尽力眨眨眼眨干净眼中的泪水,看清苏长安的神情。
“这两年,我每一天都觉得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