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了许多。
由侍者引领着,孟长溪找到了张老所在的包厢,房间里除了张老,还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孟长溪不太熟悉,可能就是张老请来的贵人了。
张老介绍的时候,并没有说明男人的来历,只简单介绍了姓名,孟长溪叫他秦伯父。男人下巴上长了一个痦子,刚开始孟长溪没有仔细看,此时仔细一瞧,就有些眼熟了,如果孟长溪没记错,上辈子他好像在电视上见过这个人,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呢,不过,现在还没有达到那种高度。
“长溪可是个大明星,你张爷爷没少在我面前夸你。”
“秦伯父说笑了,我就是个高中生,书还没念好呢,哪是什么大明星。”孟长溪说得很谦虚,不过他对自己受欢迎的程度确实不太清楚。
男人笑笑,孟长溪的回答很合他心意,虽然只是简单的问话,但是一般人在他面前都是缩手缩脚,这个小少年就应付自如。他是张老的朋友,孟长溪也应该知道他的身份地位不同凡响,却没有因为妄加猜测而心慌意乱,举手投足都充满自信,也洋溢着少年独有的天真,双商不可谓不高。
“那是,你也不看看这是谁儿子,小孟可是我们荣城出了名的才子!”张老得意洋洋的哼了一声,一说起孟思源,就是止不住地夸赞。
“再好也不是你儿子。”
“哎!你怎么说话呢!”
两人相处无所顾忌,张老虽然心直口快,但是也不是跟任何人都这样的,孟长溪就明白了,这个姓秦的男人跟张老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好了,好不容易见面,我们也别吵了。”
“我请了你几次,你总是说忙,金京那么大,难道缺了你就转不动了?”张老当然理解男人的难处,只不过想抱怨几句罢了。
金京,孟长溪几乎可以确定,这个男人就是他印象中的那个人了。
男人笑笑,“我这不是来了嘛,好了,今天我们好好品茶,不说那些烦心事,长溪,你来给我介绍一种茶品吧。”
孟长溪关于男人的事情知之甚少,但是有一件事非常有印象,男人曾经拿自己下巴的痦子打趣,说是喝多了茶叶沉积的色素,当然这都是在说笑,孟长溪记得,他最爱喝的就是黑茶!
“我喝得茶不多,但是最喜欢普洱茶的香气,秦伯父觉得怎么样?”
男人感兴趣的抬起下巴,“我也很喜欢普洱茶,长溪觉得它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是考问他吗?孟长溪想了想,笑起来,“我对茶其实不太了解,各种茶品之间也觉不出什么大的差别,之所以对普洱茶印象深刻,是因为爷爷喝茶特别仔细,直到喝到没有味道了才肯倒掉,这其中,普洱茶竟然泡了七八次也还有香气,这就是我觉得最特别的地方。”
男人注视着他,双眼平静无波,让人看不透他内心的想法,半晌,他突然笑了起来,点头,“那好,今天就喝普洱吧!”
又聊了一会,孟长溪就退了出来,这个姓秦的男人着实让他有些猜不透,不愧是坐惯高位的人,思维缜密,城府极深,就算是满脸的笑意也不代表他有一分高兴。
孟长溪欣赏着园内的景色,叹口气,因为叶景荣身份尴尬不能来这里,他只能独自一个人来赴约,他不禁有些担心,凭自己的力量能让姓秦的伸出援手吗?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他可不想搞砸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突然响起男声让孟长溪微微一愣,转身便看到了一个男孩站在他身边,镜片后看着他的目光温和无害,见他有些疑惑,伸手去摸他的头发,被孟长溪条件发射的微微一躲。
“沾了片叶子。”男孩捏着一片枫叶,自然的松开手,叶子飘飘荡荡的落进了水里。
“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男孩在他身边坐下,随和的态度一点也不像学校里那个雷厉风行的学生会长,孟长溪倒觉得他有邻家大哥哥的亲切宽容,这一定是错觉!
“不要说你在跟踪我,秦逸。”
秦逸耸耸肩,将泡好的茶递给他,“难道我就不能来这里吗?你为什么总是把我想的那么不堪呢?”
因为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他才不会相信这是巧合,“所以呢,你来这里是想喝茶?”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是嗅觉白痴,根本喝不出茶有什么香味来,我只觉得非常苦。”秦逸无奈的笑笑,做出痛苦的表情,就算是这个样子,也还是让人觉得非常优雅斯文。
“你不问我是来干什么的?”孟长溪沉默不语,秦逸略微有些惊讶。
孟长溪嗤笑,“问了你会告诉我吗?”
“说不定哦。”秦逸突然凑了过去,表情认真的道:“总觉得你身上有股特别的味道,是我闻错了吗?还是茶的香气?”
孟长溪扭头对上秦逸的视线,表情冷了下来,“你在开玩笑吗?”
“没有。”秦逸不像在说谎,“我是说真的。”他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不可抑制的笑起来,“哦我知道了,是处啊男的味道吧!”
“你是不是没吃药?”孟长溪嫌恶地躲开老远,神情却不觉得轻松,像是在想什么重要的事,秦逸收起笑意,“开玩笑,你不要生气,说实话,我觉得你对我的敌意太重了,我们可以试着做朋友,而非敌人。”
“没兴趣。”因为秦逸的身份背景,孟长溪不想去惹麻烦事。
“你会有兴趣的,我有预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