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学校旁边的各类小吃店觅食,我们几个也是一样。这天中午放学后,我们刚走出大门,我一朋友就戳了我一下,朝一处扬了扬下巴,示意我往那处看。
“嘿,这不是那天在台球馆里我们揍的那个红毛嘛。”另一人笑了起来,“这是又送上门来挨揍?”
我们互相低声笑了笑,朝那人走去。
那红毛青年看见我们,丝毫不见退避,反而优哉游哉的样子向我们迎来。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到他梭巡在我脸上的目光显得极其猥琐。
那目光毫不避讳地刺在我脸上,恶心得我不禁皱起眉头。
待我们走到他面前,他忽然笑嘻嘻地,举起两手表示友好:“哥几个别冲动,我就是来给这位小哥送点东西。”
说着朝我怀里扔了一封报纸包起来的玩意,我下意识地接住后,他摇着一头红毛,对我笑得意味深长:“你慢慢欣赏。”
整个一表情既下流又丑陋。
我一头雾水,挑了挑眉,不明所以地握着那玩意,他也不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搞毛啊这是。”我身旁的人也都搞不清楚状况,“丹枫,他给你了个什么玩意?”
我拆开包得歪歪扭扭的那层报纸,就看见一碟光盘。
我一朋友当时就笑起来:“操,这货该不会是给你一盘a片吧?!”
“干哦!”我朝他竖起中指。随手将那光盘又折回报纸里,塞进了校服外套口袋。
接下来的话题都是围绕着为什么一男人大老远跑来我们高中门口给我送一盘a片dvd,我懒得搭理他们,任由他们越说越离谱,权当故事来听,连我都乐得直笑。他们怂恿着让我现在就去找家网吧看看那光盘里到底是些什么,怪不了他们好奇心重,就连我自己也特别想一探究竟。
然而我心里自看到那光盘后就一直惴惴的,我想到那红毛的眼神,猥琐的,奚落的,好像在盯着一条阴沟。
我找了个借口三言两语打发了他们,我笑骂他们蠢,就我们上次把那红毛和他朋友揍的那熊样,他能给我什么好东西。
晚上回家后,我先去赵青竹房门口敲了两下门,没人应声,试着拧了下门把手,发现他这次没有锁门,便轻轻推开看了一眼。
房里只开了一盏床头壁灯,光线调得很暗,房间里昏黄一片,床上的被子下有鼓起来的一团,他应该是在睡觉。
我迟疑须臾,还是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到他床边探了一下他的额头。
温度正常。
于是我就退出了房间,阖上门,回到自己屋里。
我从中午起就一直惦记着那张光盘,此刻戴上眼镜坐在电脑前,却又犹豫起来,万一这里面要是有个病毒什么的,我电脑里面的东西不全都得毁了。
再转念想想,算了,除了一些单机游戏的进度,下载的音乐和gv,我这电脑里也没什么重要玩意。
然后我将dvd光盘插入了驱动里。
里面只有一段刻录上去的录像,我挂上耳机点开,本来还在想莫非真的是av实录,可惜老子对女人硬不起来,可看到第一个画面就笑不出来了。
画面上的地方一眼就看出来是一间桌球室,明晃晃的劣质白炽灯灯光打下来,所有的物品都好似蒙上一层白汪汪的油污。那红毛手里将一个人摁在台球桌上,拧着脖子对镜头嚎道:“你他妈好了没啊?”
一个声音贴着画面从镜头外传来,应该是拍着录像的人:“在拍了在拍了!”
“凑近来。”那红毛朝着镜头处挥了挥手,镜头就跟着往他那方向移过去了。
红毛腾出一只手,照着他手下摁着的那人脑袋上就扇了一巴掌,戏虐骂道:“你他妈那天不是很能的吗?!嚣张成那样!这会怎么只会跟个娘们似的哭哭啼啼了啊!”
他又对着镜头说:“你拍一下他的脸,看他哭得那怂样!”
镜头朝下给了那人一张大特写,那人上半身被压在台球桌上,脑袋被侧摁着贴着桌面,脸上五官都被挤得变了形,红毛说得不错,确实是哭得一脸怂样。
那人长着一张和我一样的脸。
红毛的声音从镜头上方传来:“林申那傻’逼怎么还没来?”
另一个声音回道:“他说马上到。”
不多时,有人进来的声音,镜头抬起对着新来的那人:“操,你终于过来了。”
那人畏畏缩缩地朝红毛打了个招呼:“刑哥。”又转向镜头:“小曾哥。”
红毛在那里两眼放精光,笑容猥琐:“林申,你不是喜欢插屁`眼嘛,给你送来一个免费的!”
他手底下摁的那人听见这话立刻挣扎起来,红毛皱起眉头,抓住那人的头发扯起他上半身猛地就往台球桌上一磕。
那人额头撞上尖锐的桌角,疼得尖叫一声,磕出一条大口子,血立刻涌了出来。估摸着是磕得太狠,他半阖着眼,浑身发抖,看起来有些晕乎。
甚至在那个红毛把他裤子扒下来时都没反应。
“我`操,真他妈恶心……哈哈哈哈哈林申你还真他妈能捅得进去......”
“小曾你凑近点拍……你躲个卵?!”
“老子看着就觉得恶心怎么拍啊我`操!”
“又没叫你捅你哆嗦个屁!”
“……”
“……”
……
我将这段录像从头看到尾,都没带暂停的。
将光盘退出后,我把光盘掰碎,扔进了垃圾桶。我坐在那发愣了好久,而后伏下’身,头深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