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问候”了。
此时早换过一套衣服的梁十三才有空在屋外井里打了些水清洗自己面和手上的血腥和污垢。
如此寒冷的天气里,也只有他这般的武林人敢碰冰冷的井水。
看着梁十三,早已打理完毕的夏古月突然发问:“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梁十三顺手打理自己的头发,把一些岔出来的头发以内劲断去,“偶然或人为,都有可能。”
“‘黔江四骄’向来在长江中上游活动,今天居然在这出现,未免太奇怪了吧?”
梁十三道:“你所说的不过是三年前的事,那之后他们的行踪,大概谁也不知道吧。若他们存心报仇,今日之事也未必不会发生的。”
夏古月手一摊,道:“总之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事绝不会如此简单。况且若论报仇,我认为你是个更合适的目标。”
“平心而论,他们四个打杜传略一个尚且如此,对上我的话……”梁十三不再说话,却露出一种耐人寻味的表情来。
夏古月道:“说来近来也少见你出手了,功夫似乎没退步嘛。”
“还过得去吧。”梁十三一笑,随后却马上敛容,“那么现在你打算去干什么?杜传略这里我必须看着。”
杜传略虽然身上没有太严重的伤口,却因为失血过多,大夫说可能要昏睡一两天。
夏古月道:“这个自然,他那样子怎能没人看着。我也不赶时间,况且也要问问蔡鹕究竟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梁十三想了想,道:“方才似乎把他扔在偏房里了。”
夏古月神色一凛,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都这时辰了我也睡不了,就把那家伙吵醒来问问吧。”
梁十三却打了个哈欠,“古月公子果然好兴致,我可是要睡了。”
夏古月听了突然大叫:“啊——!为什么不继续叫我‘古月’?叫‘古月公子’多见外!”
梁十三一愣,想了想才道:“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曾那样称呼过你?”
夏古月听了有些无可奈何。
以他对梁十三的了解,自然是知道这位朋友平生记忆力甚好,甚至有过目不忘的潜力,他也知道梁十三生平很少把责任推搪到自己的记忆力上面去。
因此,夏古月马上便了解,要让梁十三承认自己所说的事实,实在是件难事。
幸好夏古月并不是个死缠烂打的人,因此他立刻便放弃了继续追问,转而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其他方面上。“好,好,是我记忆失常。”
面对梁十三,他似乎总要放弃许多原则。
还好那还不算是一件痛苦的事,毕竟在大多数的事情上,对方的想法总与他自己不谋而合。
梁十三笑了笑,也不说什么。
他向来自认是个孤僻的人,能与如此活泼的夏古月交得成这般交情的朋友,除了两人志趣相投外,自然也因为彼此都是知情识趣之人。
他们两人,对于对方不愿回答和透露的事情,俱是从来不会追问到底的。
夏古月径自摇头,转身便要走入杜传略的屋内,准备把这一腔的怨气发泄在那可怜的蔡鹕身上。
魔教突现毒噬魂
梁十三脸上的笑容却在夏古月快要进屋的时候瞬间消失。
“小心!”
暗黑的屋内突然撒出一大片白色的粉末来,看那白得闪亮的样子,定不止是普通méng_hàn_yào这么简单。
夏古月的反应本已是一等一的好,听得梁十三的警告,手上一挥,一道内劲往前扫去,脚下却早已改变步法,急速往后退去。但屋内偷袭之人显然是偷袭道中的专家,撒来粉末中夹杂着十分霸道而特殊的劲力,夏古月的这一道内劲竟丝毫不能影响那些粉末的来势。
眼看那些粉末就要追上夏古月的身影!
幸好夏古月身后的梁十三并不只是口头警告。
早在开口之时,梁十三便已猛地几步向前冲向夏古月。此时他伸手往夏古月衣领上一拉,便把夏古月整个扯后,甚至让其往自己身后飞了出去。
梁十三情急中,只记着让夏古月离开险地,对方因此是脱离了危险没错,他却因为冲来之势太快,自己的身体不能马上后退。
那些急速飞来的白色粉末便顺理成章地招呼到梁十三的身上。
不过梁十三不愧为梁十三,他心念一动,迅速以内劲鼓满了右手衣袖,往前拂去,脚下却往左后方急退。
如此一来,大部分撒来的粉末便沾到了他的衣袖上。
梁十三直直退了三丈,才停了下来。他一停下来,便觉得一阵晕眩感直冲脑门,双脚竟有些虚浮,心知那药粉厉害,尽管自己已摒住呼吸,药效还是透过衣服,由皮肤渗透了下来。
夏古月见状连忙过来,满脸紧张,“你怎样了?!”
梁十三勉强地站稳,表面上不露声色,向夏古月打了眼色后道:“这小小的药粉,还耐我不何。”
凭着一身深厚精湛的内力,梁十三硬是把那药粉的药性给压了下去。但那药粉的药性显然古怪之极,梁十三越是想把他体内的药效镇压下去,身体里的内力便越有四散的冲动。
当下他马上无声无息地用内劲把那个沾满药粉的衣袖给削了下来。
“也是,那在下就放心了。”夏古月何等聪明,见此等情形,马上便知道大事不妙,只是敌人当前,打肿了脸还是要充胖子的。“屋里是谁在装神弄鬼?快给在下出来!”
屋中好一阵子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