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甚至比水温还要高。
中草药的香味被晏怀风身上清爽的香气取代,缭绕在鼻端,如那个人一样不肯离去,徘徊又徘徊。
不由自主地僵硬,不由自主地紧绷。
晏怀风的另一只手温柔地在他全身上下灵活地轻抚,每到一处都似有似无地撩拨,在他的每一寸肌肤上点燃细微的火苗。
感觉到楚越的僵硬与抗拒,晏怀风水底下的手指暂时离开了让他难堪的部位。外面的歌声还在继续,切近又渺远,调子变得更加缠绵。
晏怀风清冷的声音响在耳畔,他说:“怎么,你不愿意?”
飘忽的声音响在如此香艳旖旎的气氛里,却让楚越听出了一点儿危险,一点儿防备。他在防备他!晏怀风……还是在防备他……
楚越睁开眼,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原本他该是圣门至高无上的门主,是江湖上名动一方的人物,前世若不是他的背叛,若不是他亲自将他逼到澜沧江边,又何来这一刻?
楚越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心想,晏怀风应该防备他,而他……
“属下……但凭少主吩咐。”
晏怀风看到楚越眼中的隐忍和内疚,隐忍他懂得,内疚他却不懂。他只是在听到楚越的回答是露出满意的笑容,将人拉入自己怀中,开始印下一个又一个轻若微风的细吻。
水声在房间内响彻。
吻过他胸前的时候,晏怀风感觉到楚越的轻颤,他微微闭着双眼,细密的眼睫轻轻抖动,仿佛在竭力忍耐地什么。
晏怀风恶意地含住他的耳尖,手指在他胸前撩拨,感受身下这具身体因为自己而颤栗,完全没了平日里肃杀和强韧。
晏怀风含含糊糊地说:“别忍着,叫出来。”
楚越咬紧了唇,别过头去,晏怀风的舌正在他耳垂上吸吮,敏锐的感官让他全身发软,有一种无法自控的无力感。
而水底下属于晏怀风的那只手已经换了地方,开始向他的身后进发。楚越小口小口地喘气儿,听到晏怀风对他说:“把腿分开一点儿。”脸上的薄红瞬间变成深红,整个人就像发了烧一样,却仍旧听话地分开双腿,任凭晏怀风把他的腿挤进他的腿间。
晏怀风奖励般地在他胸前烙下吻痕,手指绕到楚越的背后,沿着圆翘紧实的双丘一路往下,借着水的润滑,已经寻幽探秘,深入到温暖湿润的地带。
太紧,前进有些困难,晏怀风的手指灵活且固执地开疆拓土。疼痛让楚越的原本红润的脸颊褪去了一点儿颜色,呼吸也变得更加粗重。
空间的狭小造成了行动的困难,却让欲=火来得更加汹涌。
晏怀风抬起楚越的腿,让他圈在自己的腰上夹=紧,含住他的唇,哑声道:“阿越,放松点儿。”然后抱紧了他,手指终于离开隐秘的地带。
楚越感到身下一空,双手在水中无所依依凭,如飘浮的水草不知何去何从,黑色的瞳孔有那么一刻变得茫然与失措,一瞬间的空虚之后,他感觉到晏怀风重重一个挺身,终于进入了他的身体。
比受伤或者中毒感觉更异样的疼痛猛烈地从身下传来,眉头凝成一个川字,手指瞬间蜷缩,楚越无法自控地弓起身子,修长的脖子完全展露在晏怀风面前。
晏怀风静了下来,伸手拂过他的眉间,尽量控制着自己想要动作的yù_wàng,轻声安慰,“阿越,阿越,放轻松,疼的话叫出来。”
楚越的眼角一片朦胧,不知是浴桶中的水还是泪水,勉强睁着双眼,失神地望着完全进入了自己的男人,极力忍耐着不适的感觉,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少主,我没事,不用……顾及我。”
晏怀风看着身下流露出温顺隐忍表情的楚越,他知道这种事情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而楚越,心中明明很抗拒,却依旧尽力放松着,生怕他不能尽兴。
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柔和,淋漓的水声中,晏怀风深深地埋入自己的欲=望,一边感受着楚越体内令人疯狂的紧致所带来的快意,一边安抚地挑逗着他身上每一处能令他情动的地方。
热浪蔓延整个房间,一室旖旎。
感觉到对自己的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楚越只能紧紧抓着晏怀风的肩膀,任由对方带着自己在海中浮沉。在楚越偶然间触及他身体之中某一处时,忍不住沙哑地呻吟出声。
“唔……”
晏怀风听到他的声音后一顿,随即变得更加疯狂。
楚越被动地承受着,情=欲渲染了满眼,不知道过了多久,酥麻渐渐将疼痛取代,两个人分享着彼此的体温,汹涌的情=潮将理智完全淹没。
待到雨收云歇之时,已是满屋狼藉。
17、同眠
一个澡洗了近半个时辰,空气中暧昧的气味经久不散,似乎在昭示着这里刚刚发生过什么。
楚越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他安静地穿好衣服,然后服侍着晏怀风换上干净内衣,坐到床上,然后开始收拾满屋子凌乱的物什。
浴桶中的水在刚刚那一场情=事中被洒了满地,一屋子中草药混合着男性气味难以名状的味道让他仍有些尴尬,那是淫=靡的,纵欲的味道。
招呼小二带着几个人把浴桶抬了出去,他们看到屋内情形时那隐约轻蔑的目光让楚越不自在,却什么都没有做。
他只是目送着他们离开后把门关上,背对着晏怀风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地呼出来,开始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把屋子稍微收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