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张月鹿纵身一跃,在空中留下道道残影,最后落在鼠子身前。
鼠子看了看嬉皮笑脸的张月鹿,又回首瞧了瞧冷若冰霜的黑衣人,前有狼后有虎,顿时心如死灰,双腿一屈,跪地哭道:“呜呜,大侠,饶命啊!”
张月鹿裂开嘴,嘿嘿哼笑两声,那笑声吓得鼠子腿肚子直打颤,浑身毛骨悚然的。张月鹿走上前,拉着鼠子的衣襟,奋力一扯,顿时露出鼠子那满是胸毛的胸膛。
鼠子哭得甚是凄惨,抬手就捂着自己的胸口,冷汗淋淋的苦逼道,“大爷,小的不卖身!”
以墨:“……”
陶楠骏‘蹼趾’笑出声,直到看到张月鹿的脸色黑如锅底,他才收敛笑声。
张月鹿一脚踹倒鼠子,呸声骂道,“买一个大鬼头啊!”说罢,唰唰两下将两人的衣服给扒了,只留下条遮羞的小裤衩。
鼠子和二当家的双手都被绳子绑着,扭扭身子,想要遮住胸前的两点,可是没办法,两人顿时幽怨的盯着马上的张月鹿。
张月鹿翘起嘴角一笑,然后扯着手里的绳子,驾马而去,“驾——”
光溜溜的两人顿时跟在马后面跑起来,那死胖子浑身肥肉没了衣服的束缚,顿时活跃了,随着他奔跑的动作,犹如浪花上下翻腾。看得以墨的嘴角直抽抽。
陶楠骏跟在以墨身后,一本正经的道:“主子,一个有教养的好女子此时就该非礼勿视!”
以墨的嘴角又是抽了抽,扬起马鞭,沉喝一声“驾!”坐下的红棕烈马快如闪电,瞬间超过张月鹿的坐骑,扬起的一片尘沙溅得鼠子和二当家满脸都是。
一个瘦得没二两肉,一个肥得满是猪肉,当她乐意看啊!哼!
三人刚走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听前方传来打斗声。转弯一看,山坳处此时两队人马正在对垒,双方各自严阵以待。
一方人马着装整齐像是大家族养的私兵护卫,一方人马容貌粗狂,装束各不相同,有的粗鄙的打着光膀子,有的穿得像个乡下汉子,有的则是穿戴整齐像个教书先生。
而两方人马前面有块空地,空地中一个举重重锤的虬髯大汉正和一个拿双刀的蓝衣男子打斗。那蓝衣男子技高一筹,一个连环踢将虬髯大汉给踢出圈外。
蓝衣双刀男子抱拳,英气的脸上带着儒雅的笑,“兄台承让了!”
那虬髯汉子愤恨的一咬牙,不甘心的欲踏进圈内与他再战,却听自家老大一声厉喝,“铁锤!回来!”
这熟悉的声音可把光着屁股且累得像狗一样伸着舌头直喘气的二当家给震醒了。那双被脸上的肉挤得都看不住眼仁儿的眼珠子顿时大放光彩,那激动,那兴奋,那痛哭流涕……张着大嘴,立即嚎了一嗓子,“大哥!救命啊——”
黑龙寨的人齐刷刷的回头,当着只剩一条遮羞麻布的二当家和鼠子,顿时瞪大眼睛,随后哄然大笑,“哈哈哈——”
那个打扮得像个无良教书先生的男子甚至还摇着羽扇,文绉绉的调笑道,“二当家,如此打扮,凉快否?”
二当家横眉瞪他,“习宴,给爷爷闭嘴!”转而哭丧着脸看着自家大哥,“哥哥,快救救弟弟啊。”
黑龙寨的大当家黑龙沉脸喝问,“黑豹,叫你放风,怎么搞成这样!”
二当家羞于启齿,像委屈的孩子垂着脑袋,支支吾吾,“我、我被打劫了!”
“……”
“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哄然大笑爆发。
刚输了比赛觉得自己一事无成的铁锤终于找着个垫底的了,扛起铁锤,笑声震得他整个胸腔都在发颤,“哈哈哈!二当家,您真能干,俺还是第一次听说山贼出去放风结果被人劫得光着身子回来的呢!”
其他人也纷纷笑着开口,“哪个劫匪这么小气啊,连件破烂衣服都要劫。二当家,您别是买了衣服去逛窑子,回来怕大当家的骂你,所以找了几个人陪您一起演戏的吧?”
“你、你!你胡说!”黑豹这傻子,气得脸都红了。
以墨冷冷开口,“我看起来像演戏的吗?”
☆、朝堂暗流 第一百四十章
“我看起来像是演戏的吗?”
陶楠骏伸着脖子仔细瞧了瞧,肃然回道:“不像!”
两人这一番问答,将所有视线都引过去了,那个刚胜了比赛的蓝衣双刀公子也看去,当看着以墨时,神情一愣,随后喜道:“呈姑……公子,好久不见!”
呈公子?以墨寻声看去,只见一位身形消瘦修长,长相清秀白皙的奶油小生站在空地。男子气质温和,看起来文质彬彬,俊秀的脸上带着三分笑意,和煦得好比天上的太阳。
“文三公子。”以墨淡淡点头,此人正是当年买马的接头人文家三子,文财!
文家刚从羌国进购了一批上等的好战马,他亲自带着战马回文家本家落生,路过这虚无山头,不料被此地的山匪给盯上了。
黑龙寨大当家黑龙见两人认识,便心生防备,盯着以墨喝问,“你们是何人?为何绑架我弟弟?”
张月鹿哼道,“你这人好不厚道,颠倒是非黑白。明明是你弟弟打劫我们,自个儿实力不济,落在我们手里的,怎么成了我们绑架你弟弟了?”
一双窟窿似的眸子射向张月鹿,“那你们要怎样才能放了我弟弟?”
以墨哼哼两声,“一百万两!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黑龙气得语噎,脸色瞬间铁青。
铁锤怒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