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转角处的文喏黯然的垂下头,掩饰般的将手里的披风藏在身后,此刻,心里的酸疼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两人般配的身影刺痛了他的眼,刺痛了他的心,可他也只能在暗处默默的伤心流泪。他不是没有勇气和太子争,他不是没有骨气和太子抢。如果以墨有一丁点的不喜欢太子,如果以墨有一丁点的喜欢自己……哪怕阻挡在他面前的是山是海,他也要移山倒海的将以墨拥入怀中。可惜、可惜……文喏苦笑,笑着笑着,眼泪就不争气的从眼里流了出来。
二楼的厢房,文财深深看了眼暗自伤怀的五弟,心里也不好过。他们五个兄弟妹的感情向来都深,虽然他与大哥在生意上有争执,可也并不伤兄弟之间的和气。而这个五弟从小心善,且性子也好,与其他四个兄妹的感情向来都是最好的。他如今为情所苦,他这个做哥哥的自然也不好受。
文宝推门而入,见三哥一副心事重重的忧烦,便开口问道,“三哥,怎么了?看你眉头都蹙成小山峰了,到底是在为何事烦恼?快,说出来,让妹妹给你出出主意。”文宝向来不安分,怀着身孕还要跑隔壁镇上买衣服首饰,两兄弟拦不住,便多派了些下人跟着她一起去,早上出发,现在才回来,自然还不知道白天发生的事。
文财轻叹一声,然后将白天的事原原本本的说给她听,他这个妹妹虽然骄纵顽劣,可脑子是好使的,在某些事上还真能拿些主意。说不定她能想出个既能不得罪太子又能圆五弟心思的好办法呢!
文宝听完之后,雀跃兴奋地神情缓缓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慎重与沉凝,“三哥,此事我们不能由的五弟。太子那个人……”不是他们文家能得罪得起的。
“我也知道,可五弟他……”文财还是心疼自己的弟弟,“五弟以前一直都心淡如水,不知情为何物,如今好不容易碰着一个能让他用情的人,且还是自己的未婚妻,这本该是合乐美满的事。怎知太子他……”文财指了指左边胸口,“三哥是担心那呆子心里面难受。”
在这件事上,文宝倒是比文财果断,“长痛不如短痛,明日我们就带五弟回文家。顺便给大娘说说这件事,让她赶紧把这门亲事退了。如果太子真对那个呈以墨有心,以太子阴辣的手段,这门亲事迟早会给五弟带来无妄之灾。”
文财犹豫,“以五弟现在这种情况,他怕是、不会跟我们回去。”
文宝狡黠一笑,神秘兮兮的掐指道:“山人自有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