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实在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也就只能这么办了。
第二日,天边刚露出微微淡白,文家兄妹就早早收拾行李向太子爷和以墨告辞,“太子殿下,呈姑娘,家中有事需要在下回去处理,在下就先告辞了。”
见文家兄妹要走了,太子大喜,原本不怎么好看的脸色瞬间神采飞扬起来,狭长的凤眸弯成月牙,勾勒出尊贵帅气的笑容来,甚至还客套的寒暄两句,“既然文三公子有事,那本太子就不多留了。麻烦文三公子回到文家替本太子向文家家主和德阳姑姑问声好,等本太子忙完公务,得了空就去文家亲自探望二老。”
太子口中的‘德阳姑姑’便是文家家主的原配妻子德阳郡主,德阳郡主是北郡王的嫡亲妹妹是若生郡主的亲姑姑,原本也是出自李氏皇族,太子叫她一声‘姑姑’便是没错。
“是是是,太子放心,草民一定会将您的话带到。”太子如此热情,文财受宠若惊,心里彷徨不安的想,宸煜太子果然阴晴不定,上一刻还沉着脸随时要杀人似的,下一刻就笑得灿如莲花。越是这样心思就越让人捉摸不透,看来宝儿的决定没错,还是让五弟那只纯洁的小白兔离这个腹黑的大灰狼远点,别到时候被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呢!
文喏一出房门就听到三哥要走的消息,不由一惊,“三哥,要走了吗?不是说明天再……”
“五弟,家里来信,说有急事要我回去处理。你也跟我一块儿回去吧,也好搭把手。”
“三哥,我……”文喏不舍的看眼以墨,垂头低喃,“我不想走。”
文财见太子爷的脸上又瞬间罩上一层阴霾,不由急了,“你!”
可话没出口,就被文宝拦住了,文宝给三哥使个眼色,然后对文喏笑道,“五弟,你不回去也好,就在此多陪陪太子殿下和呈姑娘吧,尽尽地主之意。”
文财焦急的扯了扯妹妹的衣服,眼神示意道:你不是说要带他回去吗?怎么突然变卦了!
文宝瞥他一眼,挥开他的手,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先别急,我有后招。
文喏听了四姐的话,欣喜的点头,“四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以墨和太子的。”
文宝硬拉文财往外走,可没走几步,就听见文宝惨痛的呼声,“哎哟!我肚子好痛——我的肚子,好痛啊——”
只见文宝脸色青白的捂住肚子蹲在地上,额上冒着冷汗,嘴唇也紫得发青,一副很痛苦的模样。
文喏脸色一变,跑过去,急切问道,“四姐,怎么了?你怎么了?”
文财傻愣着,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喊肚子疼,见自家妹子痛苦的样子也不像作假,顿时也慌了神,“我也不……”话到嘴边却见妹妹暗中给他使眼色,顿时恍然大悟,即使改口道,“哎呀,昨天大夫跟我说宝儿她宫寒,这样的体制很容易滑胎,让我们尽量找些温和名贵的保胎药材给她安胎。可是这悦明镇太偏僻了,哪有名贵的药材……”
“哎哟!疼,好疼!”文宝死死抓住文喏,“五弟,四姐肚子好痛。你快救救四姐,救救四姐啊……”
文喏慌乱得手足无措,“三哥,怎么办!怎么办啊!三哥……”
“当务之急是先将宝儿带回本家。快,五弟抱上你四姐,我们回家。”
文喏一怔,下意识的回头遥望着站在楼梯口处的以墨,那眼里是浓浓的不舍,深深的无奈,以及足以感动世人的真挚爱意……他的爱最真,他的爱最纯,甚至不沾染丁点世俗尘埃,这份感情纯洁得好似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那般美好,那般耀眼,那般令人心动!
视线相触,传达浓浓爱意的眼神让以墨隐隐明白了什么,她下意识的避开了他的目光,心底有些慌,有些乱,有些堵,有些涩……铁皮般的心竟生了愧疚之情。文喏眼中的感情是那么真挚,那么沉重,她真挚得以墨心生愧疚,沉重得以墨不敢接受。
以墨躲眼的回避,像是把利刃在文喏的心口上划开了条长长的口子,疼得他再也不想再见她了!文喏掩住眼里的伤痛,弯腰抱起四姐,快步走了出去,上了马车一路回到落生,这期间竟没有一次回过头!
马车里,文宝轻轻拍着文喏的头,无声的安慰着默默流泪的弟弟。
文喏缓缓闭眼,两行清泪顺着白玉脸颊顺流而下……
见他如此摸样,文宝心惊不已,“五弟,你与那呈以墨相处也不过几日,怎么就……”情根深种了呢。
文喏不语,爱上一个人不是以时间而定,有的人只需一眼就能刻入心间,有的人即便是相处一辈子也不能在心上落下一点痕迹。
伤痛过后,当文喏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他依旧是那个满身佛光心如莲花的清绝男子。可目光流转间无意中流露出的伤痛证明了他痴心的爱念——爱而不得,情已成殇!
……
麓山脚下。
以墨和太子爷刚到,就见七伤带着人慌忙来报,“爷,这麓山上有阵法,我们的人攻不上去。”
太子爷挑眉,“你不是说攻山没有问题的吗,怎么突然冒出个阵法来。”
“我们来的时候阵法没有开启,所以属下们没有发现。可不知怎么,四天前山上的阵法突然开启,上山打探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后来属下又派了些人去寻他们,可也是有去无回。”七伤有些心悸的道,“属下也亲自去闯了那大阵,还未完全入阵,属下就被阵里的兵器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