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楠骏在一旁道,“文公子,主子中毒了,昏迷不醒,如果再不解毒,会危及生命的。”
这时一边看戏的老祥瑞开口了,“徒儿,这小姑娘是谁啊?看把你紧张得……”老祥瑞渍叹有声,眼底满是掩不住的惊奇。想他这个清心寡欲的徒儿平时总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何时见他这般紧张惶恐了。
就因为文喏老是一副普度众生的大慈大悲样儿,老祥瑞曾还打趣的说他,‘你这样子怎么不干脆削发出家啊?’
文喏却笑着道:“因为我还有未婚妻啊!”
老祥瑞道如今都还记得他提起他的未婚妻时,那种高兴期盼和喜悦的神情,难道……“这个小姑娘就是你的未婚妻?”
文喏点头,担忧道,“师父,您救救以墨吧,她中了毒,脉象很微弱。”
老祥瑞睨了张月鹿和陶楠骏两人一眼,翘起胡须冷哼,“看在宝贝徒弟的面上,老夫勉为其难吧。”
厢房里,文喏三人皆是紧张的盯着老祥瑞,见他蹙眉,三人的心都跟着高悬起来。文喏更是紧张的死死掐住自己的手心,问,“师父,到底怎么样儿了?”
老祥瑞睁开眼,慢悠悠的道,“没什么大碍。她身上的毒根本不用解,这女娃子练的功夫有些邪门儿,竟能吞噬身上的毒气,虽然慢些,可死不了,最多就是躺个一年半载的!”
“啊?这还没什么大碍?!”张月鹿惊呼,接着怒了,跳起脚直吼,“都躺上一年半载了,还没大碍,庸医吧你!”
老祥瑞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举起拐杖就朝张月鹿的脑袋打去,“你这兔崽子怎么说话呢!”
张月鹿避之不及,脑门上顿时鼓起大包。在配上他泪眼汪汪的样儿,还真是可怜。
老祥瑞见他脑门上的大包,心情顿好,难得的开口解释道,“这小姑娘原本一身真气本就有吞噬毒性的作用,如果在她顶峰时期,这毒自是奈何不了她。可她现在丹田枯竭,内力弱得可以忽略,即便是真气霸道强悍,一时半会儿也压不住那股毒性,只有等她内力慢慢恢复,这毒无需药石自然就解了。不过这过程得等上一年半载!”
“师父,您一定有办法让她快些好起来对不对?”文喏央求着。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机的以墨,他心痛难当,恨不得能替而代之。
“没有!”老祥瑞仰着脑袋一副没看见徒弟央求的目光。不能心软,不能心软,那可是他珍藏了几十年的‘聚生花’,决不能给一个小女娃娃用了!
文喏跟着老祥瑞学武十几年,自是了解他,知道他定是有办法。看了眼床上的以墨,文喏双腿一屈,跪在老祥瑞面前,重重的磕头,求道,“师父,弟子求您了!”
老祥瑞瞥他一眼,怕自个儿心软,立即移开视线。
文喏又是重重一磕,“师父,弟子求您了!”
脑袋与地面相撞的闷响声,在空寂的屋里显得异常刺耳。
老祥瑞心痛弟子,却又心生怒意,眼里竟生了戾气,“为了个女人,竟敢这般逼迫为师!真是为师的好徒弟!”
文喏心中亦不好受,师父疼他爱他,亲身教育他十几载,这份恩情重如泰山。可以墨……是他这辈子最想保护的人。
“师父,弟子求您了!”文喏躬身,又是重重一磕。
白皙俊俏的额头转瞬便见了血,猩红的血汇成一条顺着眉间流下——纯洁的莲花染了血,却依旧淡雅美好,不损其风华,反而为其增添了几分魅惑与妖娆!
“师父,弟子……”俯下的身子却被一只纤白玉手拉住。以墨缓缓睁开眼,身上那份虚弱无力顿时被眼中的冷酷霸道所掩盖,明明柔弱无力的躺在床上,却感觉像是凛然的傲立于山巅之上,无人敢近身,无人敢侵犯!
“文喏,不要。”声音虽冷虽轻,可掩不住那里面的关心和维护。
文喏笑了,那笑容恍若是拨开了空中的浓浓阴霾,从层层云雾中射下的光芒,那般明媚;又似空中翱翔的彩凤,周身彤云流畔彩霞萦绕,那般耀眼!
他静静握住以墨的手,像是誓言般,“以墨,你别怕,我会永远站在你身边,保护你。”
老祥瑞见他那痴样,不由叹口气,化开眼中的戾气,无奈又心疼的道,“好了好了,师父救就是了。哎~孽徒啊,胳膊肘往外拐……呜呜呜,我的老伙计,为了这不肖孽徒,只有牺牲你了,呜呜,你跟了我几十年,我真舍不得……”就像死了老伴儿,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文喏见师父答应了,喜不自禁。胡乱抹了抹额上的血,紧张的盯着他师父,问,“师父,可要徒儿做些什么?切药?熬药?还是……”
老祥瑞瞪他一眼,转身就走,“不用了,抱着你的心上人跟为师来吧!”
一听‘心上人’,文喏的脸颊瞬间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弯腰抱起虚弱的以墨,准备跟上,可放在她腰间的手突然感觉有股湿热液体顺着指缝流出,他垂头一看,顿时脸色大变,“血?!以墨,你怎么会流血?难道身上还有伤口?!”
文喏的惊呼声让老祥瑞停下了脚步,脸色微变,闪身来到以墨身边,也顾不得男女之防,解开她的衣裙就往她腰间看去,但见白嫩柔细的腰间一条狰狞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