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楠骏心虚的嘿笑两声,“我见你也不认识路,所以就……嘿嘿!”
两个憨货,在麓山转悠了五天,是找到了硝石,可是却找不到下山的路了。
张月鹿平时最喜欢在破晓那儿淘些奇奇怪怪的毒药了,身上正好带着能克阵中毒烟的药,且张月鹿的武功不比七伤差多少,况且他有那身诡异的逃生之法在手,但凡触到什么机关阵法,提着陶楠骏的衣襟就开始遛。如此,还真就让两人在这杀阵中游刃有余的走了五天。
倒不是说以墨和太子两人不如张月鹿!
过阵不难,难在破阵!
想要过这杀阵,只要避开八方死门自是轻而易举。可,毕竟懂阵法的人不多,且又能精确的算出八方死门所在的更是少之又少。
况且太子和以墨等人不是过阵而是破阵,只有破了杀阵,埋伏在山脚下的玄铁器才能顺利入山击杀反贼。
张月鹿再也不信陶楠骏的话了,自己选了个方向走,“走这边,我就不信走不出这个鬼地方。”
陶楠骏依照张月鹿指的路,翻过一座小山丘,转眼就瞧见灌木丛中躺着的人影,立即惊呼,“看!那儿躺着个人!身形好像有些……”眼熟!二字还未出口,就听身边的张月鹿一声惊叫,“主子——”
张月鹿的速度都快赶上流星追月了,直接嗖的一声跑到以墨身边,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见她面色青黑,嘴唇发紫,吓得魂儿都没了,颤抖着手去探了探她的脉搏,脉象虽弱,可还在,顿时松了口气。转而朝着傻愣的陶楠骏怒吼,“还愣着做什么!走啊,主子中毒了,我们必须得尽快带她下山!”
“啊?哦!”陶楠骏慌忙跑过来,笨手笨脚的想要去扶以墨。却被张月鹿一把推开,嫌弃道,“笨手笨脚的,你自己走拉,我来抱主子。快点啊——”
陶楠骏在前面带路,拿着树枝挥开路上的荆棘。不得不说人的潜力果然是无限的,原本就不记得路,情急之下就更分不清天南地北了,凭着感觉一直走,还真就让他们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了山下。
张月鹿不管不顾抱着人就冲进一家医馆,吓得那大夫双腿直哆嗦,不晓得的人还以为他是来打劫的呢!
“大夫!大夫!你快来瞧瞧我家主子中的是什么毒?”陶楠骏慌忙塞了大锭银子在那老大夫的手里,然后拖着他就往张月鹿身边走。
“哎呀!你别拽,别拽,我老人家腿脚不好,走不到你们年轻人这么快。慢慢来,慢慢来,急不得急不得……”
张月鹿将人放在医馆内专门给病人躺的睡塌上,回头就见一个白头发白胡子白眉毛的白衣老头颤颤巍巍的杵着拐杖,走得比乌龟爬得还慢!张月鹿急得咬牙切齿,顿时冲过去,扛起老头,风风火火的一阵疯跑,然后放到主子身边,揪着他的长胡子,凶神恶煞的威胁道:“快看啊!要是医不好,砍了你的脑袋!”
“哎哟哟~你别揪,别揪!小子啊,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来来来,老夫给你开一贴下火的药,吃了保管心平气和。”
老大夫看上去八九十岁,像个老祥瑞,不止走路慢,说话也慢。
这话气得张月鹿恨不得摔了他的拐杖,无法之下,只好瞪着陶楠骏,“你确定这老头子能医好主子身上的毒?”
陶楠骏忙点头,“放心,放心。我打听过了,他是落生最有名的神医,人虽老点,话虽多点,可却是个能治百病的老祥瑞。”
陶楠骏的话叫老祥瑞不高兴了,跺着拐杖去敲他的腿,“什么叫人老啊!什么叫话多啊!你们一个个的,长得人模人样就是不敬老。还有……”浑浊的老眼转而瞪着张月鹿,举起拐杖就朝张月鹿的手臂打去,“你竟然敢怀疑老夫的能力?!”
张月鹿见拐杖敲来,想躲,竟躲不开!那拐杖就像粘在他身上一样,指哪儿打哪儿,疼得张月鹿哇哇直叫唤,“喂,老头,哎哟~老,哎哟~老人家,老爷爷,老祖宗!”
直打得张月鹿求祖宗告爷爷他才罢手。
老人家这漏一手,张月鹿顿知对方是个高人,哪还敢出言不逊,直接跪地抱着他的大腿哭求道,“呜呜~老祖宗,您行行好,救救我家主子吧。”
陶楠骏也跪地求道,“老人家,您帮帮忙救救我家小姐吧。我家小姐身中奇毒,如果您不施以援手,她就没命了。”
“不救!”老祥瑞吹胡子瞪眼,“老夫与她非亲非故,为何要救她啊?况且,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还对老夫不敬……哎呀,不救,不救!快把人抱出去,抱出去,眼看就只有一口气在了,要是死在老夫这儿,岂不是晦气!快走,快走!”
老祥瑞拂袖,睡塌上昏睡的以墨就腾空飞了出去,张月鹿大惊,连忙扑身上去将主子接住。转而怒气腾腾的正欲开口谩骂,却听门外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师父?师父?徒儿来看您老人家了。师父!”
男子面如莲花,一双斜飞入鬓的眉好似水墨画般流畅俊逸,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似泉水般清澈剔透,一袭白衣衬得修长的身姿如临风玉树,高洁雅姿得看一眼都觉得亵渎!
看着这人,张月鹿和陶楠骏欣喜若狂,果然不愧是有名的活佛啊,真是哪儿有困难他就出现在哪儿!
“文公子!”张月鹿抢先呼出声。
来人正是文喏。
文喏见着张月鹿和陶楠骏心中也是一喜,心想他们在这儿,那以墨也许也在,可当他看到张月鹿怀里抱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