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步,劝最好放开!”
约翰盯着他空洞的湖蓝色眸子看了半晌,这才如牧师低声念出布道词一般,脸上是视死如归的静穆表情,同时无比认真的说:“知道是个不会轻易放弃原则的,所以……既然已经做出这样的决定,那么最坏的结果也甘愿承受……”
“甘愿承受?”伯格斯统一声冷笑反诘道,“约翰,以下犯上,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不过是侍奉的奴才,念旧才从不把当下看待,反而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
约翰不再开口,许是被伯格斯统的话击中了痛脚,他突然走到伯格斯统身前,猛地板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紧接着硬把水灌了下去。
伯格斯统立刻就被突如其来的水流呛到了,狼狈不堪的他,转头想躲过质地坚硬的玻璃杯,约翰的强壮有力的大手却像铁钳一样一动不动的捏着他的下颚骨,最终那水只有一小部分流进伯格斯统的嘴,另一半全泼洒到了枕头和约翰身上。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约翰刚一松手,伯格斯统就立刻咳嗽起来,直咳的白皙的侧脸上爬满绯红,身体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他的脸和鬓发都被弄湿了,看上去即狼狈又可怜。
伯格斯统这才意识到约翰这次是来真的了,不再顾及他们曾有的深厚情谊,更不意那份维系了近三十年的主仆关系。如今的他,无论是气势上还是体力上,都强过自己何止半分。
约翰知道自己的背叛给伯格斯统带来的,一定是无以消除的冲天怒火,他一声不吭的床边上坐着。伯格斯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之后,便翻过身背对着他再无言语。他看到伯格斯统的脸上露出十分难受的神情,他想上去轻轻抚摸一下,可最终手还是停半空,然后变成握紧的拳头,徐徐放下。
伯格斯统左手已经被手铐拷了整整一下午,约翰不忍,执拗的抓住伯格斯统试图反抗的身体,有时揉捏左臂,有时按摩肩胛骨,有时把他一条小腿放到自己膝盖上轻捶。
火烧云染红天际,时间很快到了傍晚,约翰看看墙上的钟摆,“叫管家给弄点吃的?”
伯格斯统早就义愤填膺,根本一点都不感觉到饿,简直气都要气饱了:“他妈最好给滚!”
约翰推开房门的一刹那,伯格斯统声嘶力竭的大声疾呼:“来,快来救!”
约翰半路折回,趴门口叹了一口气,“没用的,管家的工资一直都是由来支付,所以只是名义上的主,但才是他的实际饲主。另外,别墅里再没有别,所以就算喊破喉咙也没有用!”
“那究竟打算□到何时?”
“到彻底放弃去普鲁士复仇的打算之后……”约翰顿了顿,“到时候,任处置!”
“约翰,最后再问一遍,这么做,真的就不会后悔吗?”
约翰仍旧是沉默以对。
“好好好!”伯格斯统的声音如刀片般瞬间划破沉寂,“约翰,从现起,们……”伯格斯统犹豫着,仍然没忍心说出“一刀两断”四个无比沉重的大字,取而代之的是一句异常冷冽的话语,“们慢慢玩!”
闻言,约翰脸色沉了一下,刹那间那张肃杀的日耳曼方脸上露出的神色竟然有点让害怕。
管家送来的饭菜,伯格斯统一口都没吃,约翰也同样没什么胃口。
“让去洗手间!”伯格斯统瞟了一眼摆床头桌上的晚饭。
约翰仔细端详他的脸,仿佛推测他是不是真的想去上厕所。
伯格斯统已经被铐了差不多得有四五个小时了,想去洗手间实不奇怪。
最终,约翰妥协的叹了口气,说:“好吧。”
他走到床头,低头用钥匙打开手铐。
从他拿出钥匙的那一刻开始起,伯格斯统全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只听咔哒一声,手铐脱离皮肤,伯格斯统瞬间挣脱双手,转身就狠狠一拳挥向约翰!
虽然因为左手上时间悬半空,手臂肌肉十分酸麻,但是这一拳绝对称得上是迅速而敏捷。
只可惜,约翰技高一筹。
被击中的前一秒钟,约翰迅速一偏头,紧接着一手搭伯格斯统手腕上,反方向重重一拧!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顺着伯格斯统的手臂摸上去,他腋下不轻不重的猛然撞击,伯格斯统连哼都没哼出来,就一头栽倒地。
“看来还是没有听从的告诫……”约翰深吸一口气,虽然舍不得,但为了真正驯服自家少爷,还是痛下决心,“这次不管的要求是真是假,都失掉了去厕所的机会。”
于是,只听咔哒一声,手铐再次扣紧。
伯格斯统气的浑身颤抖,他第一次知道,约翰,原来也是一个如此危险的物。尽管他的初衷是为了自己,但这样的方式,让他打心里觉得可怕。
从那天开始起伯格斯统就没再出过房门,他被从早到晚的铐床头上,约翰也很少离开,大多数时间都默默的陪伯格斯统身边,有时候盯着他,心猿意马,不知道想些什么。
头两天的时候,约翰不他身边的时候,伯格斯统开始激烈的拉扯手铐。后来约翰发现他手腕被磨破了一层皮,心痛的他手腕上掺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却他转身离开之后,被不解风情的伯格斯统撕扯的满地都是。
经过了几天激烈的冷战之后,伯格斯统渐渐疲乏,开始进入倦怠期,表现就是整日整日的昏睡,就算醒来也一个字都不说,目光涣散的飘落空气里。
约翰以为先服软的一定是伯格斯统,谁知道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