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咬了咬牙,全身绷紧的注视着伯格斯统。
伯格斯统的手指一点点向下,摩挲着约翰暴起青筋的脖子,“念在你今晚在床上的‘付出’,现在放掉我,也许还为时不晚……”伯格斯统的声音突然顿住,冰蓝的眼睛突然危险的眯起,其中的瞳仁愈见幽深,仿佛在酝酿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暴。他用目光扫视约翰光裸的蜜色胸膛,看向他胸膛下面优美的人鱼线,一路向下,直到那不容外人侵犯的私密处。云朵般的声音突然变了味道,充满了风雨欲来的阴沉,“我刚刚留在这里的印记呢?”
约翰在双腿再次被拉开的刹那,有那么一瞬间条件反射般的挣扎,可听到“印记”的字眼,却马上僵住,像被定身法定住了一般。那是伯格斯统用牙齿撕咬后,在他身上留下的血痕,似乎像是在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侧转头,把目光移开,不想在和伯格斯统对视,嘴里却厌恶的说了句,“我从未想过,血统高贵、温文尔雅的你,居然会变态到如此地步,你以为我会自轻自贱到带着这个屈辱的标志四处招摇么?”
伯格斯统狠狠的把约翰侧转的头扳回,冰冷锐利的眼神像鹰一般紧抓着约翰四处躲闪的目光。“好!很好!看来你还是有意辜负我最后的耐心!屈辱么?是该让你好好回味回味什么是真正屈辱的滋味了!”
话刚说完,伯格斯统猛地扭住约翰的双臂将他压在床上,从小腹到胸膛被死死压着,仿佛胸腔中的气体都被挤压出来,使约翰有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
像是离了水的鱼,约翰大大的张嘴呼吸,两眼赤红的猛烈挣扎起来,整个身子在床上激烈扭动着想要翻过身来,“乔治,你真的打算与我一刀两断吗?你这个混蛋!你这么对我,不怕我变本加厉的反报吗?”
“反报?约翰,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不就是继续被你铐在床头吗,我想我早就习惯了。更何况……你屁股扭的这么激烈,是在邀请我进入吗?约翰,这么敏感的身子,我怎么舍得和你一刀两断!”
嘴上轻快的说着逗弄的话语,伯格斯统挤进约翰的两腿间,身子紧顶着约翰的后腰,让他无法翻身,手上却粗暴的拽着约翰的头发,让他的头颈高高的扬起,约翰条件反射性的将身子往里蜷起来,却苦于头发被伯格斯统紧紧拽住,扯的头皮一阵阵的疼。嘴里狠狠的高声骂到:“就算你在床上干死我,我也永远不会妥协!”
轻轻将手放下,抬起身子,伯格斯统嘴里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这么渴望被我上吗?可惜,让你失望了,我对强-奸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更何况,一个造反的奴才,也不配我的临幸!”
伯格斯统脸色阴冷森然的盯着他,眼中满是阴蛰嗜血的冷酷,困难的咽了口口水,约翰感觉自己像是被眼镜蛇顶上的可怜青蛙,宛如置身冰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觉得寒冷。
这一夜,伯格斯统因为报复的快慰,一夜好眠,痛苦的约翰却一整夜都睁着眼。
第二天一早,一觉醒来伯格斯统发现自己的左手又重新被拷回床头。但他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不是约翰,而是不请自来的船医霍华德。
“你来做什么?”伯格斯统不愿被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约翰呢?”
“你还有脸问他?”霍华德抱着膀子以一个专业医生的口吻,“你真打算把他往死里整吗?他后面感染的很厉害,高烧烧了整整一夜,你这么弄是会出人命的!”
“不关你事,这是他自找的!”伯格斯统知道自己昨晚很过分,但没想到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
“什么不关我事,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霍华德轻蔑的朝伯格斯统翻了个白眼,“真是活该被拷着,要是我,就把你活活拷到死为止!”
“那他……现在到底怎样?”
“还能怎样,约翰坚持着不让我验伤,但你看你床上的血污,这么一大滩血,想想都知道有多严重!”霍华德顿了顿,“而且他现在虚弱的要命,可是因为伤在那里,什么也不能吃,天天这么空腹吃药,你这不是要把他往死里整是什么?”
之前的愤怒在无形中慢慢消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叫做自责的东西,伯格斯统只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怒,现在却连一句抱歉的话语都说不出口。
霍华德继续说:“哎!你说你们两个人何苦来的呢?明明心里对彼此都放不下,却又都采取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互相折磨,我不信你把他伤成这样,就一点儿也不心疼?”
盛夏的马赛异常的燥热,伯格斯统和约翰的冷战却依旧在继续。只是,两个势均力敌的男人相持了近一个月,最终的结果显而易见,只能是两败俱伤。
伯格斯统并不因为约翰主动献上身体,就产生过分的自责,轻而易举的原谅对方。当然,默默承受这一切不公的约翰也并不奢求,他只是尽心尽力的照顾着伯格斯统的衣食起居,希望可以用自己的耐心和诚意,慢慢感化自己的爱人。
终于,约翰看着伯格斯统被手铐磨得皮开肉绽的左手腕,心痛的为他松了绑。此时的面对地中海燥热酷暑的伯格斯统也像是温水里的青蛙,复仇之心差不多已经消磨殆尽,所以只要约翰寸步不离的看着他,他也就安之若素了。
但约翰和伯格斯统按兵不动,并不代表普鲁士王储威廉二世就不会采取行动,虽然在伯格斯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