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喜欢……”突厥嘿嘿笑着,可笑容比起平时明显不自然很多,看元萧脚上那双鞋的眼神也比刚才别扭许多。
“尤其小姑娘长得那么讨喜,就更喜欢了。”
“是、是啊。小姑娘长得是挺漂亮。”
“跟这寨子里也算鲜亮亮的花儿一朵。”
“是、是朵鲜花。”
“怕是寨子里不少牛粪惦记这朵新来的鲜花。”
“掌柜的也惦记?”突厥瞪大了眼睛,眼珠子恨不得跟眼眶里蹦出来。
“你骂我是牛粪?!”骂人反被骂。元萧眼光一厉,照突厥大腿狠踹一脚,直把突厥踹离他两步开外。
然后两脚相互一蹬,一双新鞋被踢落个劳燕分飞,惨兮兮的飞身躺落在两边墙角。
“老子是牛粪,掌柜的比鲜花还鲜花。”
突厥捡回鞋,蹲在元萧跟前陪着笑脸,捧着元萧的脚丫子,给元萧穿鞋,安抚元萧冒出三丈的火气。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滚,你个牛粪中的臭牛粪少碰我这朵鲜花中的鲜花。”元萧的怒气没这么容易安抚,脚丫子被突厥捧在手心里还不肯老实。
突厥愿意,元萧还能在肢体方面占几分便宜。突厥若是不愿意,元萧岂有油水可捞?
任凭元萧怎么又蹬又踹,突厥愣是能牢牢把握住元萧的脚丫子,稳稳给元萧套上鞋。
鞋穿好,突厥两手各握着元萧脚踝,半跪在元萧正对面,倾着身子,迎望元萧喷着怒火的漂亮脸孔。
“老子是牛粪中的牛粪,配掌柜的这朵鲜花中的鲜花不是正好?有老子滋润,保管掌柜的开得更艳。”
“滋润个屁!混蛋登徒子,还不赶快放开我?!”元萧脸更红了,火气更大了。
可恶的死土匪,傻得直流油,偏偏堵他话时这么聪明,存心把脑子攒下来跟他过不去,是不是?(╰_╯)#
“掌柜的喜欢心意,老子对掌柜的的心意多得能填满山谷,压平山峰,掌柜的岂不是喜欢老子喜欢得要死?”
“恬不知耻的死土匪,你做梦做到死吧!”
“老子也给掌柜的绣双鞋表示心意,掌柜的可高兴?”
“高兴个头!你做的鞋别说穿,哪怕看都会污了我的眼。”
“老子要是能绣出比这个更好看的鞋,掌柜的就得答应老子一件事。”
“想得美!谁跟你做交易?!”
“老子要是做得到,掌柜的就得好好冲老子笑一次,然后再不许冲别人笑。”
“白痴!会不会数数?!这哪是一件事?明明是两件事!何况,我才不会跟你做这种无聊的交易。”
元萧话音落,突厥的一双粗糙大手就跟有自主意识似的,一路向上抚探到元萧的小腿肚儿,拇指一扣,扣住小腿内侧的某个穴位,疼得元萧皱紧眉。
“死土匪,你给我放手!”混账东西,不光学会跟他耍心机,动心眼儿,还越来越敢对他动粗?!(╰_╯)#
一口一个疼他,一口一个宠他,全是放屁!不听不信就对了!(╰_╯)#
当然,听信了也没用!他才不稀罕!╭(╯^╰)╮
“除非掌柜的答应老子。”
“答应就答应,谅你粗手粗脚也学不会。还不赶快放开!”
得到元萧首肯,突厥立即露出满意的笑容,松开对元萧双腿的控制。
可是,元萧能心甘情愿吃亏?
突厥才松开手,元萧马上抬脚将突厥踹坐在地上。
“滚出去!”
吼完,又蹬掉鞋,一骨碌面朝里,侧躺在床上,午睡。
突厥下定决心,必定执行。第二天,便去找那位“心灵手巧”的姑娘学做鞋,绣花。
两只蒲扇般的大手,十根小棒槌粗的手指头,拿枪拿棍,拿刀拿剑灵活方便,摆弄起绣花针就不那么容易了。
粗粗的指头,甚至一开始连针都捻不起来。==bbb
好不容易能捻起针来,韧线又成为一项大工程。
别看突厥眼力好,手眼协调,动作到位。可那是平时。换成一手拿针,一手拿线,满不是那么回事。明明看准了针眼儿,线头偏就是哆哆嗦嗦死活杵不进去,给突厥急出一身汗。
小姑娘凉水浸湿了手巾,细心给突厥擦汗,轻声慢语给突厥打气,安慰突厥莫着急,也不管用。急出的汗水哗哗的,根本止不住。
妈了个巴子,奶奶个球,突厥在心里骂了不知道有没有一万八千多遍,软绵绵的细线硬是不肯乖乖钻进小小的针眼儿。
若不是信念于胸,突厥早急火攻心,掀翻了小姑娘住的土房子。
韧了一天,天黑了,月亮爬上来,星星眨眼睛。手酸了,麻了,哆嗦得更厉害。凄惨惨油灯一豆,视线也模糊了,线更是穿不进去。
突厥拿着针线,从小姑娘家出来,踏着月色回到自己住处,点亮五盏油灯,八只蜡烛,在莹莹灯火簇拥下,不屈不挠继续攻关。
不知是不是老天爷打了个瞌睡,突厥眼一花,手一颤,线头居然奇迹般的钻进针眼儿。
皇天不负有心人,突厥难以置信的揉了十几次眼睛,确信线真的穿上了,兴奋得想捶胸欢呼。
管不了时辰几何,举着辛勤成果亢奋的冲进元萧房间。
“掌柜的……”
才唤了声元萧,就发现元萧已经睡了,连忙噤声,贼头贼脑摸到元萧床边,坐下,探着脑袋贪看元萧的睡颜。
适才惊觉足足一日未见元萧,想念后知后觉的翻起滚滚洪潮。
“掌柜的,老子今儿没陪着你,你想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