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瞬间,他就压下错愕神色,情不自禁将面前的女人拥入怀中,温润嗓音越发清和含情:“我的妻子真的长大了,居然不在像以前一样和我闹脾气了。”
此话一出,简菀灵心中微窒,她本就不是简菀如,简菀如在任何时候都会挺直脊梁,不管对错她总是那副清高模样,一点不晓得变通。
可她不同,她知道自己是女人,又生了这么张讨人喜欢的脸,自然更加熟络的利用自身优势,该哭的时候绝不矫情,她可不像简菀如那个榆木脑袋,处处都端着架子。
她以为男人是喜欢泪眼朦脓的弱女子的,但现在听着身前男人略显玩笑的话语,她不由开始自省。
难道自己戏演过了?
她什么都算计到了,却没想到男人也有厌的一天,前几年面对这样的场面,孟少文绝对是心疼不已的。
但次数多了,哪有什么新鲜可言?这过日子,可不是动不动受了委屈就哭哭能解决的。
见她不语,孟少文以为自己那句说的重了,一拍脑袋,又轻笑道:“瞧我这记性,你都是二十八的大姑娘了,哪能还像以前那样啊。”
简菀灵很想问:“我以前什么样?”
但在他眉目含笑间,终是没问出口,而是将视线落在别处,扯唇笑了笑:“少文,今年董事会你可是要和我一起去的了,爸爸打算把你那份正式交到你手上,正好你让你认识认识我们董事会的成员,毕竟现在家里就我一个女儿,我又不懂那些,爸爸百年之后,简氏还需要你来打理。”
纵使孟少文已经是恒远继承人了,但在听到简氏的时候,狭长黑眸还是猛地一亮,商人总是不会嫌钱多的。
本来简菀灵没死的,他是从没这个想法,毕竟当年简菀灵在简氏长歌善舞,年纪轻轻就颇有才能,深受他岳父赏识。
而菀如却在简氏是个闲职,那时候他也刚大学毕业没几年,正被爷爷培养着,眼界还未那么大。
现在简家只有菀如一个女儿了,因为和菀如订婚,她的嫁妆就有简氏百分之三的股份,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无声的提示……
想到这,孟少文抿着薄唇微微一笑,俊逸面容上瞬间变得夺目璀璨:“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爸正是壮年,还有好几十年好忙的,根本不需要我这个当女婿的操心。”
现在这个社会啊,人人都在想着怎么往上爬然后在城市里站稳脚步。
他是知道简安阳的能力,他今年不过六十来岁的年纪,身体一向健康,无病无灾的,恐怕还能活个二十多年。
既然这样,他又何必急于一时?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五年的时光早就抹平了简菀灵当年那份野心,她不再是当年那个叱咤职场的女强人,而是整天为了爱情婚姻焦躁的小女人。
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她依然笑的那么贴心暖人:“是还早,不过我爸对你是真的看中,你瞧,他小时候哪次上我家,我爸不夸你?连这次我们订婚,他有事耽搁没能赶来,但准备的礼物还轻了?就拿这个百分之三的股份来说吧,也是我爸主动提出来的。”
这事孟少文并不意外,他和菀如虽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但婚姻是两家的大事,他们两家早年相识,是生意场上的合作关系,现在又有亲戚关系,更是绑在一起。
他那个岳父虽手段狠硬,但他只有菀如这一个女儿了,真正百年之后这简氏不归菀如归谁?
再一次,孟少文觉得自己娶对妻子了,他是恒远继承人,注定了以后的妻子要知书达理和他门当户对。
侧眸,看着身边眉眼弯弯的妻子,他扬起唇角,幽幽黑眸中透着无尽情义:“我知道,我们两家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岳父岳母对我如何,我心里很清楚,他们舍得把这么如花似玉的女儿嫁给我,我怎么可能不感激!”
他绝口不提那百分之三的股份,并不是没看上眼,而是和那些相比,他的妻子得到的才是大份。
当年简家老爷子对菀如格外青睐,临终前把自己产业一分为四,简菀灵和简安阳各占一份,唯独菀如占了两份。
这样的遗嘱,在当年可是掀起了不小震动,不过好在简安阳并不在意,在外应酬的时候还时常笑言,自己这个大女儿最是孝顺听话,小小年纪就才艺非凡,家里奖状奖杯都可以塞满一个房间了。
如花似玉四个字让简菀灵不由羞红了面容,她娇嗔在孟少文胸膛前推了推,咬唇小声道:“我又不是小姑娘了,哪里担当着起如花似玉四个字?你就别臊我了。”
她声线娇柔带着一股糯糯的感觉,很让人受用。
孟少文当即哈哈大笑起来,一扫先前在书房处理工作时的郁结心情。
一边爽朗笑着,一边握着妻子玉手,眉目深情款款:“菀如,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变得这么不自信了?不要说二十八,就是三十八,四十八,五十八在我心中,你也是最美的那个啊。”
哪个女人不喜欢男人说这种甜言蜜语,简菀灵白嫩面颊上染上两朵红云,但又为了维持娇矜,她羞红着脸从椅子上快速起身,悄然瞪了面前男人,却带着无限柔情:“哼,不和你说了,你就知道捡好听的哄的开心,真要到了五十八,满是皱纹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虽然他口中一直叫着菀如宛如,但对简菀灵来说,已经释怀许多了。
她就是简菀如,把碍事的虞无双除掉了,谁还敢来威胁她?
要不是身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