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殿下把这个情况跟朱姑娘说说,朱姑娘能理解殿下的选择,不会怪殿下的,毕竟这也是朱姑娘一力促成,殿下才走到这一步,最后关头如果放弃了,之前所做全都白费了。”
“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她。”
徐瑀心慌意乱,他对朱璃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怕朱璃知道离自己而去。
温嵇出来,问跟着敬王身边的侍卫庞良,“皇上什么反应?”
庞良说;“小的听宫里的太监说,殿下一直跪在宫门外,皇上很恼怒,殿下如果继续闹下去,情况不妙,皇上说殿下这两日不必上早朝了。”
温嵇听得心惊肉跳,对庞良说:“看着殿下,寸步不离左右,有事找季先生。”。
回到自己屋里,为今之计,只有求助朱姑娘,有些迟疑。
季荪跟来,进门就开门见山地说;“公公,我看殿下是劝不动,殿下这个人忠厚,重承诺,不肯开口跟朱姑娘一刀两断,我们筹谋这么多年,不能因小失大,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温嵇道;“先生的意思……”
“我看我们还是从朱姑娘入手,朱姑娘跟殿下断了,殿下不答应也没法子。”
温嵇为难,长叹一声,“朱姑娘对殿下真心实意,殿下对朱姑娘更是放在心坎上,我怕硬把殿下和朱姑娘拆散,殿下能承受得了吗?”
“妇人之仁,男人当以大业为重,儿女情长。”
季荪是不能理解。
“咱家好好想想。”
季荪走后,温嵇踌躇不决,嘴里念叨,“先后,奴才当年答应你,一定替您看好殿下。”
季荪吹熄了灯,走出屋子。
今日尚书府晚膳晚了半个时辰,朱璃坐在炕上,看着梧桐和瑶琴捡桌子,“你们下去吃,不用留人了,饭菜冷了,吃了肚子疼。”
“咱们姑娘待下最宽厚。”
瑶琴把桌上的碗盘端给小丫鬟。
“你们忠心,主子为何要刻薄。”
“奴婢们遇到姑娘这样的主子,是奴婢们的造化。”
小丫鬟杏儿接过碗盘。
“就数你这个小蹄子会说话。”梧桐笑骂道。
几个丫鬟说笑着出去了。
朱璃偏头看见墙上挂着的剑,许久没摸剑了,她走过去,取下墙上的剑,宝剑出鞘,在地上比划起来。
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脚步声到里间门口,朱璃手里的剑尖一挑门帘,门口站着一个小丫鬟,瑟缩地看着她手里寒光闪闪的宝剑,“姑娘,敬王府的太监求见姑娘。”
每次朱璃跟徐瑀见面都约到书铺,徐瑀派人到府里见她这还是第一次。
“我去看看。”
小丫鬟前面提着灯,朱璃往前院走。
边走边问:“敬王府的太监是年轻还是年长的?”
小丫鬟说;“是个年长的太监,点名找府里的三姑娘,门上小厮让他在倒座西厅里候着。”
未出阁的姑娘见外男不便,见个太监不用顾忌。
朱璃迈步走进倒座西厅,温嵇从椅子上站起来,“奴才给姑娘请安。”
“公公不用多礼,请坐。”
朱璃坐下,温嵇不敢坐。
宫里出来的人重规矩。
朱璃对小丫鬟说;“你去吧!”
小丫鬟走出去,轻轻掩上门扇。
朱璃问;“是敬王让公公找我的吗?”
“敬王不知道,是老奴自己有事求姑娘。”
温嵇恭敬客气。
“公公有何事求我?”
“姑娘是明白人,老奴就不拐弯抹角,索性直说,姑娘跟殿下的事皇上知道了,皇上反对殿下娶姑娘,说殿下如果非要娶姑娘,太子之位跟殿下无缘。”
太监面容显老,温嵇这些年在徐瑀身边,受先后重托,脸上的褶皱看出岁月的沧桑。
温嵇有点意外,朱璃听到这个消息,没有吃惊。
他却没注意到朱璃捏住衣摆的手攥紧。
朱瑀语调平稳,没有起伏,“公公瞒着敬王找我,是有话跟我说?”
温嵇道;“姑娘心思通透,老奴没有敬王殿下允许,私自找姑娘,是想跟姑娘说说宫里的旧事,有关于先后的事情。”
朱璃认真地听,没插嘴。
温嵇的情绪沉浸在回忆里,“当年先后跟皇上夫妻反目后,皇上从那以后没踏入中宫一步,宫里的人势力,见皇后失势,渐渐怠慢,中宫无形中成了一座冷宫,因此连累了敬王,皇上不见敬王,也不过问,全然忘了还有这个儿子,敬王几年见不到父皇一面,宫里年节赐宴,也没人告诉皇后和殿下,先后母子待遇越来越差,吃穿都不周全,先后失宠,自己已经心如止水,可怜殿下小小年纪,跟着吃苦,没有任何前途,自生自灭,先后性情刚烈,为了殿下,先后……..”
温嵇哽咽,面色悲戚,说不下去了。
“先后自戕了?”朱璃本能地想到。
温嵇